第17章 第17章
江晚反手就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独留陆知言一个人在外面哀嚎。
“江江，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失控的。”
江晚躺在床上，冷笑了一声，隔着门回了一句。
“男人在犯错前，都说只是抱抱什么也不做。”
江晚说完就没有再管屋外的动静了，蒙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她看了一下手臂上的倒计时，离生命大结局越来越近。
但是任务还毫无头绪。
毫无头绪就算了，她还要上班和左瑞周旋。
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江晚皱着眉头，起床开门。
陆知言今天换了套衣服，粉红色的领带十分骚包的系在颈间，他手里托着一叠衣物，推到江晚面前，“早上好，亲爱的主人，今天的衣服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江晚低头一看，最上面就是一件粉色的毛衣。
她转身就回卧室，顺便关上了门。
想和她穿情侣装？
没门。
陆知言无端被关在门外，嘴角确是笑着的。
看到没？她不跟他穿一样的衣服，说明是在避嫌，有句话说得好，小心翼翼才是真爱。
她在意他。
陆知言顿时抬了抬下巴。
江晚再出来时，上身已经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别问为什么是白色的，问就是没有白色的领带。
两人用过早饭，主要是江晚单方面吃早饭，给约克留了便签条，开始前往研究所。
今天的飞梭车是陆知言开的，当两人到达研究所的时候，陶彩妍已经早早地到达了那里。
再次看到两人一起进来，陶彩妍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在看到陆知言颈间那条粉色的领带时，恍惚间以为是小陆ai。
在她回神间，陆知言对她展开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早上好，陶，今天的项链很好看，可以告诉我在哪里买的吗？我想给江江也买一条。”
陶彩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天鹅项链，又看了看陆知言嘴角的笑容，恍惚道：“早上好，陆，你今天的领带也很好看，是戴的小陆ai的吗？”
陶彩妍已经默认江晚的“前任”陆知言和她住在一起了。
陆知言：“不，是我自己的。”
陶彩妍更恍惚了。
江晚在这个关键时刻，打断两位夸夸群管理员的对话，尤其是陆知言，戳了一下他的后腰，“走不走了？”
回到研究室，陆知言关上门，才郑重其事的说，“恕我直言，我的主人，腰是一个男人极其敏感且隐私的部位，在某些时刻更是承担了不可或缺的任务，它的重要性不亚于大脑。”
江晚抬头看了一眼他，眼神非常平淡。
陆知言闭了一下嘴，又张开：“我的意思是，你摸了我的腰，要对我负责任。”
江晚“呵”了一声，道：“那我干脆娶了你呗。”
陆知言立马打开智能机。
江晚眉头一跳，“你干什么？”
陆知言头也不抬，“给陶彩妍报备我们两个明天要请假去领结婚证的事情。”
江晚：“？？？”
陆知言想了想，“要不现在就去吧？”
江晚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陆知言疯了。
请假去领结婚证这种事情当然是不会发生的，江晚打开自己的光脑，看到左瑞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她和左瑞不对付的那么明显，现在她研发新项目，却非要拉上她，虽然她已经明确表示过自己的立场。
去掘相对立场阵营的领头人，这损招她也是想的出来。
邮件里，左瑞把这次活动称之为“造人计划”，并向她详细描述了这计划有多么完美，其中最重点的还是围绕在陆知言身上，说如果试验成功，陆知言将能理解人类的情感，拥有人类的情感，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江晚嗤之以鼻。
人类就是人类，ai就是ai，何况她这个叫什么“造人计划”，分明是把一个人的经历、情感与意志。用更详细、复杂的计算挪到一个ai身上。
人类的情感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如果单纯的靠计算模拟就能得到，那人类的情感还有什么意义？
江晚随手就把那封邮件归到了垃圾信息那一栏。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中午的时候，左修来找江晚了。
“江江，你这两天都没有来找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难得的委屈。
江晚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随口敷衍道：“这两天工作任务太多了，抱歉。”
左修十分好哄，当下表示理解，并发出邀约，“中午一起吃饭吗？”
吃饭？
江晚眼皮一跳，她吃左修看着？
从前不知道，现在来看，如果两个人一起去吃饭，坐在你对面的人却滴水不进，怎么着也会影响食欲的吧？
但江晚只是笑了笑，“好啊。”
陆知言是一定要跟着江晚的，她走到研究所门口的时候又叫上了陶彩妍，四个人并行去了上次那家面馆。
依旧是陶彩妍点单，服务员依照惯例上前斟了四杯水。
陶彩妍把两杯推到左修与陆知言面前，在她的观念里，陆知言是江晚前任已经无需多疑，所以她只是看着左修，劝道：“忙一上午了吧？喝口水缓缓。”
左修动也不动：“谢谢，不过我出来前喝过水了，现在还不渴。”
陶彩妍有心诈他，笑道：“什么渴不渴的，你自己就是个研究员还不知道吗，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专家建议人们多喝水，要做到一天八杯水，你这一上午就喝了一杯吧？一杯哪够，听我的，现在再喝一杯。”
左修突然觉得约江晚出来吃饭就是个错误，尤其是在陆知言抬手拿起水杯凑到嘴边的时候。
陆知言假意抿了一口，感叹道：“这水还是和上次一样好喝。”
一旁路过的服务员愣了一下，白开水不是都一样？
江晚看着陆知言放下来的杯子，里面的水位一点都没减少，心想：不说这次，上次你喝水了吗？
不如恢复奥斯卡奖项吧，把第一个小金人颁给你。
左修的脸却更木了，木到它直接换了一个话题，企图越过喝水不喝水这个问题，“江江，你对组长的新项目真的没有一点兴趣吗？”
江晚握着水杯，有氤氲的热气飘上来，她叫了一声左修，“左修，从前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对说过的关于左瑞的话感到抱歉。”
左修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没有告诉过她。”
江晚继续道：“关于你说的那个项目，我是持反对意见的，所以我不会参与。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以后也是，就不要再有交际了。”
服务员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江晚一脸决绝的说着离别的话语，陆知言翘着唇角就差站起来鼓个掌了，陶彩妍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而左修浑身充满了纠结与伤感。
这样四个人凑到一起吃饭真的不会消化不良吗？
服务员把面与小菜端上来后就下去了，临走之前朝这桌投来一个担忧的目光，吃饭的仍然只有江晚与陶彩妍，等到结束时，对面两人的面除了变凉之外毫无变化。
回去的路上，江晚问陶彩妍，“你知道一个小组如果要开展新项目，有什么要求吗？”
陶彩妍在这里工作许久，虽然只是一个人事前台，但对小组内的工作也十分熟悉，她想了想，道：“以前是组长决定就行，后来改了一下，要组内75以上的人通过才可以开始，同时副组长拥有一票否决权，也就是说，就算组内有75的人都同意开展新项目，但是副组长不同意，那么新项目的计划也就只能想想。”
江晚想起早上那封邮件，怪不得左瑞开始拉拢她。
陶彩妍和她并行着，接着道：“一般来说，一个小组里，总有一些组员比较跟随组长或者副组长，所以很容易有阵营的划分。一个新项目，一旦组长与副组长都同意，那么其阵营的其他人也会同意，到时候别说75了，全员通过都没有问题。”
江晚皱眉，想起左瑞昨天说的话。
她说新项目会在三天后准时开始，但实际上只要江晚不投票，别说三天后，永远都不可能开始，到时候她要怎么办？
或者说，如果江晚到最后一天都不同意，左瑞准备做什么。
她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江晚放慢了脚步，拉着陶彩妍道：“那像我们这个小组，有一个组长、两个副组长怎么办？”
陶彩妍：“一票否决权的效力不会因副组长的多少而产生变化的，像你们小组的话，你和陆都拥有一票否决权，所以你们小组的新项目要实行的话，就得你、陆、左瑞，你们三个都同意才能开始。”
如果这样的话，左瑞那个“造人计划”根本不可能开始，那她哪来的自信说出三天后？
江晚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措辞，“如果说，一个新项目投票在即，副组长却不能参与投票，或者说这个小组里没有副组长，会怎么样？”
陶彩妍停了下来，慢悠悠道：“那就无需投票，组长直接拥有决定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