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降正义
“你知道罗宾的下落吗？”
哈皮终于从蝙蝠侠那里感受到了慌乱的情绪，虽然他并不理解小丑当大使，怎么会让蝙蝠侠担心起罗宾，但他还是努力思索了一番，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见过他，但你身上有一条和他的联结，我可以顺着它找到……”
看到的景象让哈皮惊呆了，他不确定地问：“小丑越狱了？”
蝙蝠侠似乎是被他的话惊醒了，迅速地炸开门锁，钻进哈皮的房间，低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哈皮惊讶地抬起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还以为他们在陷入一场争执？
他仍然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错，并且他深信蝙蝠侠不赞同他的做法，哈皮现在也十分鄙夷蝙蝠侠的无动于衷，他应该与蝙蝠侠分道扬镳的。
“我会带你降临他的身边。”哈皮妥协地说。
对付小丑，蝙蝠侠的确是有些先天优势在的。
小丑是怎么又从阿卡姆跑出去的？哈皮明明刚才还给了他一个联结转移，让他承受那些血色幽灵的痛苦！
带着这种未知的茫然，哈皮和蝙蝠侠一起降落在小丑的飞机上。
“小丑变成了婴儿~是谁在拿痛苦折磨他？是小丑吗~不！小丑是个乖孩子~他好想妈妈~”他们听到小丑在飞机内大声地唱着歌、语气中充满喜悦，突然，小丑哭泣着哀嚎起来。
“可是小丑像小蝙蝠一样，没有妈妈。”小丑哭泣的声音止住了，又重新带上了愉悦的腔调。
他又开始哼起了叮叮当当的童谣，哈皮“看到”他俯下身将脸凑近罗宾，咧出一个甜蜜到有些骇人的笑容，给了罗宾一个亲切的贴贴：“好在小鸟崽还有妈妈~”
罗宾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虽然仍被牢牢绑着，注射的麻药还没有被代谢完毕，身体软绵绵的，但还是警惕中带着厌恶地将小丑的脸踹到了地上。
“你永远赢不了蝙蝠侠！”罗宾警告着说。
小丑没有爬起来，顺势瘫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罗宾，鼓起双腮，撇着嘴说：“啊~鸟宝宝真讨厌~”
“小丑总是输。”他怏怏地垂下头。
还不等罗宾松了口气，小丑就欢快地重新抬起头，乐滚滚地扑到罗宾身上，眼中带着一种疯狂的笑意：“但是小蝙蝠也没有赢。”
“你说呢，鸟宝宝？”
小丑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圣诞杖，随意地敲了敲罗宾。
他的视线锁定在罗宾的腿上，眼睛刷的亮了。
“不乖的鸟宝宝需要惩罚。”
小丑用力地举起圣诞杖，朝罗宾腿上挥去，还不等圣诞杖碰到罗宾，飞机壳上便破一个大洞，一个漆黑的身影从中跳了下来，将小丑锁在身下。
“b……”罗宾惊喜地叫出声。
蝙蝠侠朝他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罗宾想起了什么，连忙叫道：“飞机上有导弹！小丑和别人做了交易！”
蝙蝠侠的白色眼罩变得凌冽起来，快速地绑严实小丑，起身将罗宾放了出来，拍拍他的肩膀，朝上面喊道：“哈皮，麻烦带罗宾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还在感动中的罗宾脸色猛地一沉，抗拒地说：“你不能再丢下……”
蝙蝠侠抱住了他，安抚着拍了拍罗宾的背：“你做的很好，罗宾。但你现在需要休息，你受伤了，还刚从昏迷中醒来，你应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杰森仍然想要留下，可是蝙蝠侠夸奖他了！他们罗宾可最听不得这种话。
“好的，我相信你自己可以解决，蝙蝠侠。”杰森微笑着说。
哈皮接住了被蝙蝠侠扔上来的罗宾，下意识地带着罗宾转移到了被定位的病房内，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从刚刚起，他就再也没在小丑身上看到与那群婴儿的联结，哈皮只是让小丑感同身受地体验一下他们的痛苦，根本没将所有的苦难转移，小丑根本不可能完全净化他们！
最让哈皮难以接受的是，小丑身上似乎有一种浓重的、没有方向的怨恨，还有一种磅礴的纯洁能量。
这不得不让他去猜那个最坏的结果，小丑吞噬了那群婴儿。
一种绝望紧紧地缚住了哈皮的心脏，如果他没有加强小丑和婴儿的联结，那些婴儿就还好好地当着幽灵，而不是……
那稻草人身上的少女呢？哈皮猛然想到。
她还在那里，哈皮松了口气。
或许是小丑体质特殊，但哈皮顾不得去探寻缘由了，他要先看着少女重新降临人世，即便这个时间可能极为漫长。
谁能确保稻草人不是第二个小丑呢？哈皮去小丑那里不一定能找到失踪的婴儿幽灵，但轻易地离开稻草人，可能会再次失去少女的踪迹。
他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任性失去更多了。
“劳驾，你是……”罗宾看着周围的环境，疑惑地问。
哈皮没心情和超级英雄扯皮，但还是看在比利的份上，勉强看了杰森一眼，杰森身上的气息吸引了哈皮的注意，这让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身上有再生的潜能，或许你愿意帮我一个忙？”
罗宾当然记得面前的超能力者，毕竟差一点他就成为了自己的弟弟，呃……按年龄来说，或者说是，新哥哥？
这个诡异的想法让杰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哈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杰森应该警惕一些的，毕竟这里可是阿卡姆。
但蝙蝠侠放心地将受伤的罗宾交付给了面前的年轻人，杰森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催生。”杰森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他惊恐地看了眼哈皮的肚皮，发现那里十分平坦之后，又顺着哈皮的眼神看向稻草人。
杰森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如果他记得没错，克莱恩是个男人吧？
————
蝙蝠侠孤零零地漂浮在空中，看着坠落的飞机在海面上炸成碎片，跟着小丑一起沉入海底。
没有人可以从这种灾难中存活下来，但那是小丑，蝙蝠侠疲惫地望着海面，出了神。
浓重的不安席卷了他，他还记得哈皮说的伊朗大使，这让他难以放下心来。
有人在看着他，蝙蝠侠警觉地抬起头，一个红色披风的蓝大个儿缓缓地降落在他的面前。
超人，大都市的救世主，来自氪星的神明，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除非是……
“政府让我来救一位大使。”超人飘了过来，试图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跟这位浮在半空中的蝙蝠侠交谈，“我听说过你，蝙蝠侠！我们在做着同样的事，真没想到会在这里……”
“这里没什么大使，只有小丑。”蝙蝠侠冷漠地打断了氪星人的示好。
超人的小卷毛垂了下来，小声嘟囔着：“我就知道，他们喊我肯定有诈。”
“真难办，小丑死在这里会引起国际纠纷。”超人盯着海面，为难地说。
蝙蝠侠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潜在含义，小丑还活着，但超人不想下去救他。
“你可以假装没看到。”蝙蝠侠坏心地提议。
这让超人惊讶又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美国人，说什么伊朗大使。”超人抱怨着飞了下去，从海中拎起一个破破烂烂的小丑。
小丑精神状态还不错，甚至还有余心朝蝙蝠侠打声招呼，不过很快就被超人拎着飞远了。
看方向似乎是飞往了纽约，蝙蝠侠几乎有两天一夜都没合过眼了，他甚至想就这么在空中睡过去。
但他知道，纽约一定会出事，他必须去看着小丑。
“阿弗，我需要一个……”蝙蝠侠看着折返回来的红色披风，冷静地说：“不需要了。”
“嗨！你要和我一起去阻止小丑吗？”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氪星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现在还很安静，但我听说……呃。”
氪星人的美好品德似乎让他无法用恶意去揣测别人，蝙蝠侠体贴地接着他的话说：“他总是在计划一些死亡、以及爆炸。”
“他在参加一个会议。”超人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那我们应该快点过去，你能听到定时炸弹工作的声音吗？”
超人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可以听到，但那里没有。呃，你想要我用什么姿势带你飞过去？”
蝙蝠侠看着超人边说边示范的姿势，冷静地拒绝了这些花样：“谢谢，拎着就好。”
超人的速度很快，可能是氪星人特殊的生物场，蝙蝠侠并没有感到超高速应该产生的眩晕和耳鸣，以及冲刺时的强风困扰。
他们静悄悄地藏在云层间，超人向蝙蝠侠转述着他看到的一切：“他们在谈论环境问题，周围没有炸弹，小丑身上倒是有一些尖锐的道具。但我假设，他并不是一位格斗大师？”
蝙蝠侠松了口气，喃喃道：“看来他并没有做太多准备，那么接下来要小心的只有他的狂笑……”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头皮发麻地问：“你确定与会者还好吗？”
“当然，他们的心跳都很正常……咦？”
超人惊讶地带着蝙蝠侠俯身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