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好大的胆子
“玄月你这也混得也太好了吧？”许青黛羡慕地看着司空玄月一身看起来低调，却难掩华贵的服饰说：“亲王侧妃诶，是不是特别得宠？”
“嘻嘻，假的……”司空玄月先是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才有点微醺地把脑袋直接搁在许青黛肩上，用手挡在嘴边，小声说：“嘘，请柬是我偷的……”
“偷的？王爷其实没让你来？”许青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也压低了声音，不过她只以为司空玄月是擅自前来，却没想过连身份都是假冒的。
“废话，我区区一个王府侍女，这是我配来的地儿吗？”
“靠，你们玩儿这么大？冒充亲王侧妃混进皇宫，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重罪！”
“所以说你看看我们为了来见你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现在困难，我就不要你的谢礼了，叫声爸爸象征性地口头感谢一下就行。”
“滚！”
“行了，你俩别皮了，我们今天待不了多久，时间紧迫，先说正事吧。”见两人越说越没边，沈京墨赶紧把话题纠正了一下，这会儿玄月喝了酒，说不明白，向青黛说明前因后果的任务就落到了她头。
许青黛自打穿越以来就一直待在深宫内苑，日复一日地混着日子，连外面的世界什么样都不知道，听沈京墨说着两人在宫外的情况，也是羡慕不已，感叹道：“京墨你的生活也太丰富了吧，有钱有娱乐还有手下供你差遣，玄月也比我好，好歹比我自由，不像我，啥也没有，啥也不是，还没办法从深宫里脱身。”
“没事，既然我们三个现在已经聚齐了，之后你在宫中，我们肯定会想办法帮衬你，等你位份高一些，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
“对呀，你想开一点，好歹这皇帝还算年轻，长得也眉清目秀的，刚好是你喜欢的那款小哥哥，放在现代你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的，搞他！”司空玄月怕许青黛不愿意，还顺着沈京墨的话打趣了一句。
“哪儿有那么容易，我待了好几个月，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两次。”许青黛愁眉苦脸地托着腮，看样子明显是早有想法却找不到机会付诸行动。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喏，拿着……”沈京墨从怀里掏出个装满名贵珠宝首饰的布袋递给许青黛，嘱咐道：“这些都是我叫人特地从外面买的，来路很安全，你先拿去打点一下关系，多少也能让日子好过一点。”
“哇！大手笔！”向来财迷的许青黛被袋子里的首饰晃花了眼，“你们就等着我以后发达了罩着你们吧。”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又让许青黛找个信得过的人，之后大家想办法传信，直到宫宴上的宾客离席，眼看就快到关闭宫门的时间，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
“王爷，宫里来说，玄月姑娘…姑娘…以王爷侧妃的身份去参加宫宴了”
“哼！她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侍卫惶恐道：“王爷息怒，属下这就派人将玄月姑娘带回府。”
“不必了。”王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让她去吧。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此刻的皇宫中，司空玄月正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各种场合。
………
马车乘着夜色行驶在城中，司空玄月手忙脚乱地在沈京墨的帮助下卸头饰换衣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像灰姑娘哦，时间一到就要离开宫宴做回小女仆。”
“得了吧，人家灰姑娘再怎么着也是贵族的女儿，而你，真的只是个女仆。”沈京墨没好气地拍了下司空玄月的脑袋，才正色道：“你一会儿回去可千万别被王爷发现了。”
“放心，今天可是晏南舟自己给我放的假。”司空玄月毫不在意地摆手，说完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给晏南舟带月饼，眼看就要到王府附近了，她赶紧掀开车帘叫住了车夫，“先去朱雀大街。”
“你不会还想逛逛街吧？要不要这么狂？”
“才不是，我今天出门前都说好了要给晏南舟带月饼，要是说话不算话，他下次不给我放假了怎么办？”
由于今天有中秋灯会，虽然此刻天色已经黑透了，街上还是分外拥挤，马车开到朱雀大街街口便无法再前行，只能找地方停下等着两人。
换好了衣服的司空玄月拉着沈京墨蹦下马车，东瞧瞧西看看地逛了半天，左手上提满了一路上买的小吃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右手上拿了个小兔子形状的花灯，才总算意犹未尽地说：“唉，再逛就拿不下了，去看看哪儿有月饼卖吧。”
“刚刚是谁说不是来逛街的来着？”沈京墨同样是大包小包的提着，显然也逛得挺开心，口头上确实丝毫不饶人。
“嘻嘻，女人嘛……再说咱俩这不是都没忍住吗？”司空玄月给自己找了个万能的借口，又补充道：“而且买点东西回去才像出来玩的样子呀。”
……
司空玄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脚步轻快地迈进王府大门。她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一边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路过花园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那声音似乎是从某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她好奇地顺着乐声传来的方向寻去，穿过几条回廊和几扇月亮门后，在一个院子前停下了脚步。透过半掩的院门，她看到晏南舟正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银纱。
晏南舟穿着一件玉色暗绣云纹的对襟锦衣，外面披着一件墨色的大袖丝袍，头上戴着一个简单的银色发冠，余下的头发随意地披散下来，宛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上。他的膝上横放着一把精致的古琴，手指灵动地在琴弦上跳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司空玄月站在门口，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她发现晏南舟弹奏的正是在宫宴上演奏过的中秋贺曲，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放慢了节奏，每一个音符都显得格外悠长而婉转。
或许是因为他在月下独自饮酒抚琴的模样，亦或是因为他弹奏出的清冷孤寂的氛围，原本欢快的乐曲竟被他演绎得带着几分孤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