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工作
王总管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自嘀咕：“这女子果然如那侍从所言，长得确实颇具特色啊！”她的面容精致而独特，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而且，她的气质与南璟国女子截然不同，多了几分自信明艳的大气，仿佛是来自异国他乡的异人一般。尤其是她说话时，尽管官话说得相当标准，但用词造句却透露出一丝怪异，让人不禁对她的身世产生好奇。这样的女子确实非常特别。
&34;你先跟我进来吧。&34; 王总管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他转身领着女子走进了王府，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向王爷禀报这位奇特的女子。
与此同时，府上的人们都深知王爷喜好女色，对美女情有独钟。烟雨楼的老鸨沈京墨也经常挑选一两个美貌动人的女子送到王府来，希望能得到王爷的青睐。尽管王爷并未纳妾，但他在外头养了不少外室。由于王妃潜心修佛，不理世事，府上的人为了取悦王爷，自然乐于为他寻找美丽的女子。她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讨得王爷欢心，稳固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
“你身上可有照身贴？”王总管把人带到一个放了书桌笔墨的小书房里，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句，反正只要照身贴在身上，年龄籍贯之类的事都无需再问，也不可能是别国的奸细或者已经签过卖身契又逃走的人，只要验证一下这个照身贴的真伪即可。
“照身贴？”司空玄月思考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片递过去，“是不是这个？”
见对方点头，她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把这东西好好放起来了，主要是这竹片就像身份证似的，刻着她的名字生辰籍贯之类的信息，甚至还被打磨出一块地方，摁上了红色的指纹，又上了一层透明的漆用来保存，是她身上除了衣服和铃铛之外为数不多的身外之物。
王总管拿过竹片看了一眼，上面确实刻着司空玄月的名字，生辰是七月十六日，籍贯是越州永平县。
他拿起笔，蘸了蘸墨汁，在一张纸上写下：“司空玄月，女，十七岁，越州永平县人士。”
其实她本想把身上的铃铛去当铺当掉的，奈何到地方一问，当铺的人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说是完全不值钱，根本就不愿意收。
王总管拿到照身贴，先是推给她一张白纸和一盒红色印泥，示意她印个手印作为对比，司空玄月作为一个熟知现代合同骗局的老社会人，很机智的从纸上撕下来只够盖个指纹的一小块，才把指纹印上去递给了对方。
“你这是何意？”王总管用指尖捻起那张小纸片，直接放在照身贴上对比起来，完全不知道司空玄月为何要把纸撕下来。
“这可是手印，万一我盖完之后你在上面添上什么不平等条约，我上哪儿说理去？”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老夫岂会是这种人？”王总管喝了口茶消了消气，才接着说道：“算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伶俐，就是这牙尖嘴利的德行可得改改，免得冲撞了主家。”
“放心吧，工作态度我还是有的，您要是觉得我还可以呢，我们就商量一下待遇的事。”司空玄月说着便伸出手一件件数了起来，“每日要做几个时辰工？每月可有休息？雇佣契约是多久一签？每月多少工钱？是否准时发放？住宿条件如何？一天包几顿饭……”
王总管逐一回答起来，虽然并没有安排上班时间，一天除了睡觉都必须随叫随到，还全年无休，合同一签就是两年起，每个月还只有200文铜钱，但好歹能有地方住，还能三餐管饱，司空玄月还是决定先在这里苟一下，不过还是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王总管，我觉得契约两年起这件事还需要考虑一下，毕竟您也是头一次见我，也不知道我适不适合在府上做事。”司空玄月观察着王总管的神色，见对方好像在考虑的样子，才接着说：“所以我想了一下，不如我们先签三个月的试工期，等三个月到了，您再决定是要涨工钱还是让我离开，岂不是更好一些。”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王总管越想越觉得她小小年纪说话条理就如此清晰，实在不像是个普通人，忍不住问了一句：“看姑娘这样，实在不像普通百姓，倒像个读过书的，敢问姑娘可会识字？”
“认识一些，不太会写……”司空玄月琢磨了一下，想着一般文职会比较轻松，而且古代识字似乎是稀缺技能，又补充道：“不过如果识字加钱的话，我也可以试试。”
王总管听她这么一说，随手从身后的书架里抽出一本来递给她，说道：“你读读看。”
司空玄月拿起书，发现上面虽然是繁体字，但自己居然毫无阅读障碍，当下便跟着念了起来，王总管见状又叫了个侍女进来帮忙研墨。
“你再随便抄一段吧。”
司空玄月执笔随手翻了一篇就开始落笔，一开始并没有抱任何希望，毕竟她自己写的字就不算好看，更何况是毛笔字，肯定惨不忍睹。
没想到随着书写，不仅是王总管眼含赞赏，就连司空玄月自己都惊呆了——就算不太懂，好不好看还是能一目了然的，只见这纸上的字体形态清秀中又带着几分潇洒飘逸，总之司空玄月自己都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小天才，全身上下充满了艺术细胞。
“司空姑娘实在是过谦了，你这笔字要还算是不太会写，老夫这些年的书可就白读了。”王总管说话的语气都多了两分尊重，果然有一技之长就是不一样，“姑娘的字颇具风骨，一看便是师承大家，敢问姑娘师从何人？”
“玄月自觉书法不精，恐有辱师门，实在不便告知。”司空玄月笑着摇了摇头，表面上一本正经的把这个问题混了过去，心里却想着自己哪儿来的什么师门，主要是靠天赋异禀，随即又是画风一转，问道：“既然您也觉得我写得好，加钱吗？您应该明白，这是另外的价钱。”
“司空姑娘放心，这样，我先让人带你去歇息一晚，我明日去知会一下王爷，带你去给王爷看看。”王总管看看司空玄月的脸，再看看她写的字，越看越觉得她定能讨王爷欢心， “王爷近日身边正好缺个帮忙抄写研墨的贴身侍女，换了几个人都不满意，会读书写字的侍女又实在太少，我也是苦恼多日，你要是能成功，这工钱你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那我就等着王总管的好消息了。”司空玄月想了想，又十分上道地补充了一句：“王总管放心，若是我能顺利当上王爷的贴身侍女，定不会忘记您的提携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