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杯中美酒
而易中海则安静地坐在客厅餐桌边，时而在杯中美酒轻酌一口，目光不时转向隔壁两家动静，似乎对他们的故事了然于胸。
实际上，尽管表面上对外界的种种不了解，可对于配偶之间某些微妙的变化和矛盾，老大妈心中的了解程度远胜常人。
因为长久相处，即便有时难以掩饰，但久而久之，总会有所察觉。
自从棒梗插手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感情以来，已经过去了八年。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壹妈纵使再善良，信任自己的伴侣，但她终究不是一个盲人。
但这又能怎样呢？自打嫁给了易中海，壹妈始终未能为他诞育子嗣，古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便成为了她深深的心病。
基于这种歉疚感，对于易中海的某些行径，她最终选择选择性忽略。
再加上壹妈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仅以主妇的身份过日子，她无法对某些事产生实质上的改变。
因为她清楚，离开易中海，她根本难以 生活。
这件事让壹妈伤透了心，她只能默默躺在床上暗自饮泣。
到了第二天早晨，尽管心情抑郁，日常的家务与服侍老伴仍不能耽误，这是何等讽刺的画面。
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秦淮茹才离开何雨柱家。
她娇艳的容颜仍有残泪点缀，楚楚动人仿佛让人不禁怜惜。
何雨柱紧跟在她身后，脸上满是对她的关心、内疚，以及一种特殊的表情。
“安心吧，我会留意棒梗的事。”
何雨柱坚定地说，拍打着胸膛保证，“钱财不用担心，我会尽力解决，人不可能因小憋坏。
至于车票，我明早就弄好给你。”
“柱子，真的很感激你。”
秦淮茹展露出明媚的笑颜，再次让何雨柱心旌动摇。
“别客气，从此我们便是家人。”
何雨柱摇头表示不在意，道：“你的困难就是我的问题，就连棒梗的麻烦我都看在眼里。”
这样亲昵的态度让他显得过于亲近了一些。
秦淮茹回应了微笑：“嗯，那我先走了。”
说完才转身回家，消失于视线之外。
何雨柱品味着刚刚的心情，那是种语言难以描绘的美好，如梦幻泡影般的美妙体验！
这一切，易中海尽收眼底，眼神深邃难懂。
但转瞬，他还是站起身，拿着剩酒和一碟花生，向着何雨柱家走去。
“柱子，不如一起喝一杯？”
他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邀约并未多作迟疑。
见到易中海的到来，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真好，你也来喝酒啊，这儿还有，不过缺少下酒的小菜，花生米真是雪中送炭啊！”
听到这些话，易中海停顿了一下，后悔刚才自己的主动来访。
“别在外面站着，先进来坐吧。”
何雨柱似乎完全没留意到易中海微妙的情绪变化，热情地邀请着他进入屋内。
此时，秦淮茹坐在饭桌旁，身边是贾张氏在一阵仔细嗅探。
“好了吗？”
秦淮茹微启朱唇，淡淡的酒香飘散。
“淮茹，你是不是真的爬上那个傻柱的床了？”
尽管并未察觉实质味道，贾张氏的疑虑依然写在脸上，“你只要当过一天贾家人，就得烂在咱们贾家的锅子里！”
“随便你们怎么办吧，棒梗的事情就自个儿去想吧。”
秦淮茹坐下倒了杯水以遮掩酒后的味道，顺便提到了养老和止痛药的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帮助过我们也得到了回报，以后再要靠谁，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最后的话中带着一股疲惫和疏远。&34;妈，你就别理奶奶了，她上了年纪，想事情转变得慢些。&34;但棒梗带着笑意坐在了妈妈身边，&34;我觉得你和傻柱真的挺搭的，但我的事情怎么解决呢？&34;
&34;我和傻柱谈了很久，根据当前的情况，插队是必须要去的了。&34;秦淮茹看向儿子，眼底闪过一抹讥笑,&34;别那副仿佛失去了天和地的模样，只是让你先去一段时间罢了。”
&34;毕竟，这是组织的规定，既然名单已递交并且批准，那就意味着你不得不去，但…&34;
&34;但什么呢？&34;棒梗迫不及待地问。&34;棒梗，我先明确告诉你一件事，连同也都听听。&34;秦淮茹从容地看着他们两个，&34;傻柱答应帮这个忙，但是我与他的未来也要有个定局。”
&34;当然了，如果没有成功，就不必多说了。
但如果成功了，我就跟你叔叔办结婚手续，孩子们的抚养他会照旧进行。
特别是奶奶你，傻柱每月会给5元养老金，在你走那天，也会送葬穿丧服表达哀悼。&34;
&34;五块钱养老金吗？&34;贾张氏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神色，&34;不行，这太少了，至少得有10元才行！&34;
&34;同意了！&34;秦淮茹早知婆婆会讨价还价，故意将数额压了一半，果然被她的算盘打中。&34;哼！&34;贾张氏明白了她的打算，但还没来得及后悔，秦淮茹冷笑起来，&34;你可以反悔，但请记住，别期待我像先前那么辛苦付出。”
&34;我如今挣的钱足够家里日常开销，别的，你们自行解决吧。&34;她接着说道。&34;奶奶，每月十元并不少了。&34;棒梗赶紧为妈妈辩解，&34;一年就是一百二，都是到手的实际收益。
做人不能贪婪啊！&34;
&34;哼…我…&34;贾张氏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个成果不算坏，&34;好吧，每月十元我接受，但你要是在棒梗回来说不定之前乱来，可别说我铁石心肠了。&34;
&34;放心吧，以您的鼻子灵敏程度，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你会察觉不出的？&34;秦淮茹嘲讽地说。&34;别吵这些小事！&34;棒梗不愿再深入谈论了，他认为只要能对自己有利就行，母亲如何都无所谓，&34;妈，快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34;
&34;你总算急着想要解决了，那之前都在干啥呢？&34;秦淮茹冷笑着说，&34;嘿，要不是8年前你因为离家出走，阻止我跟傻柱结合，怎么会有现在的状况？&34;
&34;妈，你在说什么？&34;棒梗也开始恼怒。&34;真是一如既往地笨！&34;秦淮茹摇摇头，&34;要是我嫁给傻叔，你名义上就成了他的孩子。
这次去，你可以合法继承他的位置进入钢轧厂，就无需再去那里了。&34;
&34;哎呀!&34;棒梗听了这话，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她说的没错，继父也算父亲，继子也是子。
有合法父子关系在手，就可以接手别人的工作名额，避免了去 这一难事。
“是不是有点儿懊悔呀？活该！”
秦淮茹瞧着儿子惊愕的表情，不禁心头痛快。
“秦淮茹，就算你儿子棒梗顶了傻柱的位置，但工资待遇还是按兵不动，一切重头开始，这个你懂的。”
贾张氏敏锐如狐，觉得自己找到了刚刚话里的漏洞。
“妈妈，你确实很精明，但这世界眼光狭隘可不好。”
秦淮茹笑语带戏，“没错，如果棒梗接手何雨柱的工作的确要从头开始，不过别忘了，傻柱可是个出了名的烹饪高手呢！”
“你想啊，厂里那些大小领导习惯了吃他的美食，万一突然没了这个美味，他们会如何？”
秦淮茹引导话题。
“这……”
贾张氏迟疑一下，内心已经有了预感。
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让傻柱重回车间啦！或者说，为了留住这个能力，厂里可能会给棒梗找个复职工资的空缺。
一旦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都在钢厂有工作了，收入岂不是更可观？
秦淮茹话意一出，不仅使棒梗满是懊悔，连贾张氏也深表同感！
“我已经跟傻柱说定了，让你先在插队那里呆一阵，长则半年，短则两三月。
等机会成熟我就想办法把他找回来。”
秦淮茹心满意足地微笑道，表面上却没有透露太多情绪。
“妈，你们具体怎么操作？真的行得通吗？”
棒梗思索片刻，并不太担心半年的时间，不过如果能避免自然是更好，“不如让你们直接去把婚事搞定，然后接着执行你们的计划怎么样？”
贾张氏立即咳嗽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哎呀，你妈哪舍得你们成家，不过话也不能说得绝对。
现在名单已经确定，棒梗非去不可，想躲都没地方躲。”
“明天我会请半天假给棒梗准备所需物品，听说老李家已经购置了不少用我们的钱，哼！如果不是那件事，咱们的钱才轮得到花呢！”
秦淮茹暗示，没有直接挑明原因，但二人脸红心痛的原因显而易见——都怪这两个大笨蛋，这笔钱才能 赔。
“别担心，后悔也没用。”
秦淮茹暗中操控谈话进程，“听说东北那边特别冷，傻柱会想办法让棒梗有两套军大衣防寒，再加上替换的衣服。
他听说知青住处配备齐全，食物也够吃，还有野味补充。”
“最关键是冬天干活困难，第一个冬天基本无需劳动。
棒梗的任务主要是适应环境和餐饮风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秦淮茹安慰着，“不过东北的民风剽悍，你要记得尽量不要起争端。
那里的每家都有 用的 ，一旦闹僵就危险了。”
“哎呀，好了好了，宝贝，我保证不出事！”
棒梗一想到脑门顶住枪口的场景，立刻转变态度，“不过妈，您也得尽快行动，争取让我回家待上一两个月，这样不是更安全。”
“恩恩，你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