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号角真正吹响
等改革开放的号角真正吹响，这份今日看来不显眼的工作届时将成为人人眼中的香饽饽！
毕竟，在岗位未细化的早期阶段，街道办事处几乎囊括一切：买卖房产、婚嫁事务、经营许可证申请、生死大事都得打交道，既是多才多艺的全能选手，又充满潜在的发展空间。
不说远的，一旦能晋升为街道办事处主任，那便是正处级别的干部，更何况是坐落于帝都的正处级别，价值何止于常理所能度量？
还有更重要的：李安然想要帮助姐姐获得的职位远不止于此，比如成为区长那样的厅级干部，到那时官为民，民为亲，相互扶持，该是多么美妙的情景！
&34;小李，这份心意是你自己的，还是你父亲的呢&34; 李主任好奇这问题的答案。
他身为见证此事之人，深知李景江此时在路上，今明两天都回不来。
到那时候局势已明朗，翻天覆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34;李主任，这无所谓，我既然承诺过不会让你陷入困境，便会言出必行。
我希望在你的安排下，能让我有机会和贾梗在同一区域工作,&34; 李安然微笑着说出了他深层的心思。&34;你的意思是……&34; 李主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34;老李家人讲究以德报德，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但对于仇人，则以君子的耐心长久对抗。”
李安然神色庄重地说，&34;他们可能日复一日等待回报，但我们绝不妥协，针锋相对才是态度!&34;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愧是个明白人啊！”
主任拍了几下巴掌夸赞道，带着点戏谑，“小李，既然你确定这是心意，那我可不好意思收下这个礼物了。”
&34;李主任说笑了。
应该感到惭愧的人是我才对，&34; 李安然的笑显得非常谦逊和友善。
“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吧。”
主任李先生笑得满面春风地点了点头，但他打开了办公桌抽屉的手没有停下，黄金棒子就自动滚了进去。
“你说的那件事，今天我会尽快办理，怎么样？这样够义气吧？”
“领导大人真是够哥儿们啊！”
李安然竖起大拇指说，“我回国时定会带上一份大礼物登门道谢。
到时候主任大人千万别嫌弃我没有诚意。”
“哈哈……”
李主任合上抽屉，立刻爽朗大笑，“小李啊，如果愿意帮我，留下来的机会也是有的。”
“主任，我爸爸从小就教我，知足是人生宝贵的美德！”
李安然摇了摇头，“只要您把那两年的事办妥，这份‘恩惠’我一定铭记心底。
如果未来您还想让我效劳，我定不会有丝毫推托！”
“太好了！”
李先生一拍桌子站起来，“小李虽然年纪不大，但处世之道非常稳重。
就这样说定了，你回国后直接跟我做事。
我要说一句，只要你肯努力，未来前景无可限量。”
“先感谢主任了！”
李安然而笑，但内心其实半分相信都没打。
即使刚刚李先生或许有些爱才或贪念，但真能记住这番承诺，就太不可思议了！
自始至终，李安然从未真正想过跟那个人共事，不管他的境况是否如日中天。
毕竟，能搞定大棒梗觊觎留守职位的事情，就是这个人的杰作！
这不是施恩，简直是结了深仇大恨！李安然是时候准备回国了，哼！他发誓一定要彻底清算和这个人之间的梁子。
“别客气。”
李先生走过办公桌，在李安然肩头轻拍一下，笑道：“古有谚语云：做官若不能为人民办事，就该回家去种红薯。
我们这些做领导的，不正是为了员工嘛。”
说得好说得对，你是头头你说啥都对！强忍恶心听对方几句话，李安然刚要出门时，敏锐的身体素质让他听出了一些动静，当即向主任示意安静。
先生略微愕然后似乎明白了状况，他原本和善的笑容迅速收敛。
李安然刻意等待了一会儿，猛地拉开办公室门，许大茂不出所料地跌撞而来。
“许副主任，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险些摔倒的对方，李安然的笑意有些阴险，“哦，您是需要向主任汇报工作，那么就不耽误你们，先走一步。”
“李先生，稍等一下。
等我父亲回来，一定邀请您共进晚餐。”
“那感情好。
等李工回来让他歇几日，也好陪伴陪你。”
主任含笑表示赞同。
“非常感谢主任！您忙。”
说完，李安然礼貌颔首，并未理会脸色不佳的许大茂，径自离开办公大楼。
出了大楼，回望着主任办公室的方向，李安然嘴角浮起嘲讽的微笑。
他自然清楚，并没天真地期待仅凭此次之事能让许大茂彻底翻船。
许大茂此人擅长拍马屁没错，但 那事儿，即使会让李先生生气，也未必真会给许大茂带来严重后果。
毕竟，他有他的底线。
反倒是更亲近
许大茂向来都十分懂得尊敬李主任，他们在联手处置娄家财产后就有了深厚的根基，因此从本质上来说，李主任比其他副主管更信赖并重用了他。
事实上，这就是许多人写信举报许大茂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原因。
不过，李安然丝毫不担心许大茂会对自己或自家有什么不利行动。
无论是因为李主任的本质就是只问钱财不管是非，还是因为原故事剧情的走向，许大茂很快就会因为何雨柱的关系败露！李主任是否会受贿不做事，他也同样毫不忧虑。
这家伙敢于启用曾打过的何雨柱，就不可能收到两根金条却不做事。
如果对方敢不遵守约定，那他，李安然也做好了把对手送进游戏世界的准备！
大不了到时候直接将他们扔进游戏环境里。
以李主任的身体素质，丛林中的原始人群一定会对这种外来者非常有兴趣！
李安然离开钢厂后，并未在外逗留，而是直奔自家的四合院。
推门入内后便见到了正在笔记本上书写着什么的妹妹李念，开口问道：“姐姐你在忙什么呢？”
“你回来了，快来坐下休息一会儿。”
见到哥哥回来，李念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怎么样，厂子那边的情况如何？”
“爸还没回家，应该是路上耽搁了。”
李安然摇了摇头，不过语气中并未流露出失望，“但这趟行程并非全然无果。”
自小起，李念对这个弟弟照料有加，这么多年下来，姐弟二人连红脸争吵都没有过。
然而，在听到李安然说自己去艰苦的地方后，姐姐李念却无法再保持平静：“李安然，我不求你高尚，哪怕你要外出也该是我这样的姐姐去担起这份辛苦，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接过爸的工作岗位！”
这称呼从弟名变成了全名，李安然还是第一次听到。
“姐，我亲爱的姐姐呀。”
他笑容满面地哄劝，“姐姐您别生气了，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任你说破大天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然而，李念丝毫没有退让，“咱们家里只有你一名男孩，妈妈临走时反复叮嘱我们要照顾好你，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受那种罪？”
李安然苦笑着说：“你那时年纪小，这些细节能记得吗？”
“我记得不太清楚，但之后爸爸亲口告诉过我。”
李念敲了敲弟弟的额头，动作虽轻但也足以表明她严厉的态度，“不要东扯西拉转移话题，也不要嬉皮笑脸！”
“我说过，在我能决定的一天里，所有艰辛都不会属于你，你就专心在家中等待爸爸回归。
等你有所成就时，妈就能放心了。
听见了吗？”
尽管姐姐的话语听起来严厉，但实际上充满了她的关心。
看着眼前的亲人，李安然内心充满感慨：与大院的乌合之众相比，自己的家永远是那么温暖！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常有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果然是至理名言。
只是感动之余，李安然却没有就此放弃自己的计划。
手中有个超能力，眼下的动荡时期又让他不便公开活动。
如此想着，当一名知青反倒是个更适合的选择。
在他计划中，这么做可能会比自己的父亲赚得更多，还能躲过大风暴，甚至能远离院中 ，实在是两全其美。
当他返回城市时，风暴已平息，国家内部的 势和政策即将恢复正常。
即使那时距离改革开放还有几年，但将来如果想做点事必定会更为宽松，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也会减小。
“姐，你先别生气，我接着跟你说……”
正当李安然准备继续劝妹妹的时候，忽然门帘被掀开，寒风吹入，一位满身寒意的人走了进来。
“到底是谁招惹我的女儿生气了，让我打断他的腿！”
“爸？！”
两人惊呼，定睛一看，走进来的竟然是匆匆出差回来的李景江。
“爸，你终于回来了！”
李念连忙倒了一杯水给父亲，正打算告诉刚才的事情求他评判一番。
“姐，你等等。”
李安然挡住了她，然后走到门口看了看，随即关上门：“爸爸正好回来了，让我详细把这回事说一遍，请他帮我们拿个主意。”
“行。”
李念没有异议，她在心中明白，自己的父亲断不会支持李安然去……那件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清楚些，别着急。”
李景江脾气直率，人既豪爽又好客，在厂子内外朋友众多，正直而不失圆滑，虽然心地仁慈，但却不做违背原则的和事佬。
“爸，事情是这样的。”
李安然坐到他身边，详述早晨棒根 的经过，自己发现问题后通过许大茂的透露，证实有人偷偷取代姐姐留守‘四九城’的事。
“真是！”
李景江脾气不佳，立即一掌拍向餐桌，震动使桌子上的餐具发出哗啦声。
“我说怎么这次出差会特意向我要去呢？当地的人硬留我多住几日。
敢情是在觊觎我们家的机会！”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你们两个在家哪儿都不准去，我找他们算账，这事儿我会处理好。
咱们平时不寻事但也绝不怕事，谁想动我们家一根毫毛，我也绝不会手软让他们后悔！”
这就是孩子像父母呀，表面上，这三口之家总是父子慈和，姐弟和睦，其乐融融。
但在外面，这三人可是各有手段的，没人敢轻易惹。
多年未受打扰的秘诀就在于此。
若非棒根坚决不愿去那个地方、不愿吃那份苦，甚至扬言出走威胁秦淮茹，后者才会找何雨柱和易中海商量，三人才会联想到找许大茂疏通主任关系。
关于为何不寻求高层领导，嘿……明显何雨柱知道这么做太丧心病狂，为避免在领导那儿留下负面形象，这件事绝不能求助于他们。
“爸，你先冷静点，事情还没有说完，您让我把话说清楚。”
李安然急忙又按回他，“姐，泡杯茶给爸解解乏，他也肯定赶了不少路累了。
先来一杯提神，咱慢条斯理地说。”
“哼，看看你说啥惊人的话！”
李念还在为弟弟的冒犯而不悦，闷哼一声去泡茶了。
“安然，你怎么气你的姐姐？”
李景江非常好奇，要知道这么多年，他对女儿李念的宠爱程度几乎比很多亲母对孩子还好，今日竟这般生气，实在出人意料。
“爸，你听我说。”
李安然笑着，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当我发现这件事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怒火，但在气愤的同时感到无能为力。”
“您的货车尚未返家，今天的我能进出工厂大门口都很困难，连请那些叔叔帮着打听都办不到。
而且即便进去了，恐怕也不顶事，记性里您的好友都出车去了。”
“于是我当时想，这事或许无解，情绪因此很低落。
但此时，一个古怪的老师傅竟然出现在我眼前，他虽然头发胡子皆白，面色却十分红润。”
“他穿着并非这个时代衣物，而似是老式长衫，脚下踩的鞋则不似寻常款式，有些类似类似草鞋吧，但也分辨不出究竟。
但这并不重要，那老师傅微笑看着我，直接问我是否愿意拜师，这我哪能一口答应？我可没傻，忽然街上出现这样的陌生人，不管表面多么诱人，很可能隐藏危险。”
“我当时只想径自离开，结果视线忽然一变，老师傅却又挡在前面。
爸，你真该见识一下，那真是诡异啊！若非白昼明亮，我怀疑是不是遇到了鬼魅！”
“弟弟，你还好吧？”
李念忧虑李安全的事宜让她无法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