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不要脸的老登西
刘寡妇的话让在场所有村民义愤填膺。
凭什么他们大蛮村什么都没做,却要和他们平分好处?
村长和大队长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无奈,当初他们确实是以整个大队的名义去申请的,按理说刘寡妇说的话也有道理。
可村民们也说的对,建厂的时候,新桥村的人那是连小孩都出动了去工地上帮忙。
他们村儿的人一个也没见着。
“大家安静,这件事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再说了,领导班子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但是,等领导班子一确定,招工的事也会很快安排,至于刘寡妇说的事,我们会考虑的。”
刘寡妇今天的目的可不单单只是来找纪承礼的,她可是代表他们整个村子来这探口风的。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刘寡妇满意的笑了,扭着腰一摇一摆的走了。
这模样,引的周围好几个男人侧目。
“好看不?”
“好……哎哟!”
“我让你看!觉得那娘们儿扭的好看是吧?走!去猪圈,我让猪圈里的母猪好好扭给你看!”
说着那男人就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村民们虽然心里都不怎么舒服,可地里还有活要干,还是陆陆续续回家了。
“方医生,我们打算开个会讨论一下,你能不能也参加?”
村长笑着道。
说到底他和大队长两人对于厂子建好之后怎么做根本没有一丝头绪。
方舒年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笑着应下。
其实很多事情她在想要建厂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两人纯粹就是白担心。
到了大队部会议室,一张桌子,村里说得上话的人都围坐在旁边。
牛会计面前摆着一把算盘,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正襟危坐。
那严肃的的样子每次让村长都有点不敢和他说话,嗯,因为每次村里要用到钱找他的时候他就是这副表情。
还有一个看起来比较陌生的面孔,方舒年没在村里见过这人。
头发全白,就还……挺老的。
萧绍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向她介绍道:“方医生,这位就是我们大队的支书,住在上杨村。”
状元岭大队下面一共有五个村子。
新桥村、陈家村、大蛮村、上杨村和下杨村。
其实其余大队最多也就四个村子,而状元岭大队为何偏偏有五个?
原因就是这五个村子的地理位置都挨在一起,相距不远,被外面这一条河圈在中间,围成了一个形似葫芦的样子。
所以上面为了方便管理,干脆就将这五个村子都划分到一个大队了。
五个村子围在一起,新桥村的刚好就在靠近中间的位置,旁边是河,后面是山。
上杨村和下杨村则分别在葫芦口和葫芦底。
四个村子想要走出大队去县城,都必须要经过上杨村。
陈家村前面是上杨村,后面是新桥村,紧接着才是大蛮村和下杨村。
村支书年纪比较大了,现在很多事情他都没怎么管,并且为了照顾他,就算有事都是萧绍徳去他家里找他商量。
“今天找支书一起来就是商量一下接下来厂子招工的事。”
此时这里坐着的人,除了村支书都是新桥村的人,在场的人都低头不语。
他们都知道,可能根本阻止不了其他村子不干活却想来占便宜的事,一个个只能以沉默来对抗。
村支书可是上杨村的人,上杨村在建设方面也是一分力没出。
当初建厂的指标下来的时候,大队长还专门找了五个村子的负责人来说过共同建厂这件事。
可在实施过程中,只有陈家村来了人。
“支书,你是怎么想的?”
为了表示尊重,大队长还是先问了老支书的意见。
支书叫杨树林,他明年就七十了,你要问他这么大年纪为啥还不退位让贤?
他不愿意,他向公社申请要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发光发热,为人民生产做贡献。
说是这么说,懂的人都懂,他家里有七个孩子,六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今年才将将十八岁。
五十多岁的老来子,可见他对这儿子有多重视,现在他走哪都带着这个小儿子,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
方舒年恍然,门口站着的年轻人原来是这老支书的儿子啊?
难怪这么老了还占着大队支书的位置不让,原来是想子承父业,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儿子啊!
呵,他以为这还是封建社会啊?还子承父业呢。
杨树林原本闭着眼睛,一副将要睡着的样子,见大队长让他说话,他这才睁开眼睛。
看了一圈在座的人,看到方舒年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他这个动作要不是方舒年的注意力一直在他那里,根本发现不了。
就凭这一个细微的动作,方舒年就下意识不喜欢这个人。
看不上女人?没有女人你从哪来?大风刮来的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只见他右手手指微曲,敲了敲桌面,这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大家对于上杨村下杨村还有大蛮村在厂子建设上没出力的行为有所不满。
可大家别忘了,当初厂子之所以能申请成功也是因为用了整个大队的名义,现在厂子建好了就想要把其余几个村子撇开实在不妥。”
“毕竟是同一个大队,分不开,要真这么做了,咱这厂子还没开业恐怕就会被人诟病。”
诟病?诟病你m哦!
这是在场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呸!不要脸的老登西,意思就是他们啥也没干,捡便宜还是理所应当的了?
想到这些日子他们起早贪黑,不但要忙活地里的活,下工了还要去工地帮忙,家里的小孩都跟着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而他们,嘴巴一张就想和他们这些干活的一样的待遇,凭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杨树林,都在心里骂他不要脸。
他的话不禁让萧绍徳皱眉。
他还没说话,村长这个急性子已经忍不住了,“杨支书,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做多少得多少。
就像我们挣工分一样,干多少活就有多少工分,不干活没公分。
同样的道理,没参与建设厂子的人就没资格来竞争在厂里工作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