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逛黑市
杜鹃想了一会儿才说：“今天是汤媛媛和陈秀做的饭，这汤是汤媛媛给我盛的！”
汤媛媛就是上午和周红霞一起来的跟班之一，受谁指使不言而喻。
林慧敏看着门外的方向，眼中划过一抹恨意，一口银牙快咬碎：“周红霞，你今天让我这么丢脸，我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但愿你永远能这么嚣张下去！”
乡村的初夏，夜晚凉风徐徐，虫声蛙声一片。
等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出知青点，消失在黑夜中。
宁栀在空间中，收拾一下水果，蔬菜和粮食，突然有些想要将这些物资变现的想法。
夏天的时候，三点多就亮天，之前和丁鹏他们骑车回来，她记的路，空间还有宁志强的自行车，这不是现成的交通工具么？
于是早早起来，给许佳颖留下早饭和纸条便出发。
经过多番打听，七扭八拐在一个旧院子进去，穿过后门，才来到所谓的黑市。
门口站着一个面色黝黑，满脸横肉，拳头和沙包一样大的糙汉。
看着眼前皮肤蜡黄又驼背的干瘪老头，拿眼珠子将他从头发丝扫描到鞋底板。
糙汉：“天王盖地虎？”
老头：“你是二百五？”
糙汉：“来看亲戚的？”
老头：“啊！”
糙汉：“交一毛钱，老实进去别整出动静！要不然主人家会生气，请家法！”
老头颤抖的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一毛钱，递给糙汉，然后拄着拐杖夸个背篓慢悠悠地进去。
所谓黑市，宁栀以前曾认为是在乌漆麻黑的晚上，每个摊位点个蜡烛或者手电筒，黑灯瞎火的环境交易，和朋友讲她这想法的时候，还被笑话。
你说的不是黑市，是鬼市吧！
眼前的黑市，可是正儿八经的在火辣的阳光下进行，东西虽然比较齐全，可品相一般，但在不用票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当前政策原因，不许私人经营，人们又有购买出售需求，久而久之就促成了这眼前的黑市。
宁栀逛了一圈，大致了解一下物价，找个空地，用麻袋垫在地上，从背篓取出西瓜，大黄杏，樱桃，草莓，芒果，西红柿，黄瓜，西葫芦，蒜苔，莴苣，菠菜，生菜，香菜，鸡蛋，鸭蛋，鹅蛋，大米，面粉。
基于现代农业技术，又属于空间出品，品相怎么可能落后呢？
宁栀摆好物品，取出马扎，坐下悠闲地开西瓜。
这西瓜每个也就两斤左右，绝对薄皮沙瓤瓜。
用水果刀分成小块，扎上牙签，一口一块。
西瓜独有的清甜气息，沁人心脾，瞬间向周边弥漫开。
此刻，太阳已经有点要暴晒的趋势，带着草帽，吃着西瓜，大家只觉得这小老头可真会享受啊！
一个夸着筐的中年妇女走过来，看着西瓜咽了咽口水：“这位老哥，你这西瓜怎么卖的？”
宁栀看着眼前的人，伸出一根手指，变着声音说道：“一块钱，不甜不要钱！”
妇女听完震惊的不得了：“一块钱，这么小的西瓜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啊？”
宁栀取出一根新牙签，插上一块西瓜：“大妹子，给你尝一口，你在考虑一下这西瓜值不值一块钱！”
妇女接过牙签，吃起来。
她家条件还可以，伙食标准比较高，夏天最喜欢吃西瓜，自认为吃过很多品种的西瓜，椭圆的，长的，浅绿的，条纹的，还头一回看见这绿色薄皮小西瓜，价格顶的上十斤左右的大西瓜了。
当那一口清凉多汁，爽甜可口的西瓜味在口中炸开，舌头一碰，就化成一滩水，期间还有起沙，齿颊留香，就她感觉以前吃的那些都无法称得上西瓜。
在她无限感慨好瓜的时候，陆续有几个人围过来，看着西瓜。
宁栀又扎了几块西瓜分给大家。
大家吃完立马拿出钱，干脆让宁栀立马给选瓜。
“大哥，给我拿两个！”
“大爷，给我拿一个！”
……
“你们都别抢！是我先尝的，我要五个！”
宁栀摆摆手：“大家都别着急，每个人都有，另外我摊位上还有其他蔬菜，旁边都有价格，大家可以一起带回家尝尝！这样，请先排下队，今天在这买的，我都送一个鸡蛋！”
众人一听，买东西送鸡蛋，有这好事，不就是排队吗？多等会就是了！
“这西红柿不错，我要两斤！”
“居然还有芒果，我家城里的亲戚说，这芒果拌着辣椒面好吃，今天我也要尝尝，我买两个芒果！”
“你看那草莓，还带水珠呢！看着就好吃，给我来一斤！”
……
于是，宁栀的摊位很快排起长队，大家有序排队，轮到自己的时候，说下自己要买的菜，交钱后，宁栀会送给他们一个鸡蛋，运气好点的，得到的是一个双黄蛋。
一上午的功夫，卖了整好三百八十块钱，还真是个吉利的数字。
宁栀收拾妥当离开黑市。
小老头的生意很好，自然惹人眼红。
讲真，他们开始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来闯黑市的，哪个不是有点手段的。
几个小贩围在一起，小声商量一会儿，便跟踪宁栀。
只见小老头背着可以装下他的大背篓，颤颤巍巍地拐进一个胡同，几人迅速跟上。
这是个死胡同，到终点也没有看见老头的影子，奇怪，把人跟丢了？
正当几个人东张西望的时候，一张渔网从天地将。
紧接着便听见那句苍老的声音带着调皮的语调发问：“乖孙们，你们在找爷爷我么？”
坐在墙头，幸灾乐祸晃着脚丫的不是那老头还能是谁呢？
被渔网兜住的就是刚才隔壁几个卖黄瓜，柿子的小贩。
那黄瓜又细又弯，柿子还蕉绿，看样子就是酸涩的不行，品相不行的蔬菜，自然不会有人买，看宁栀这生意好，就起了歹心，这种人坏得很。
以前宁栀不来，他们的菜即使不好，也有人买，今天一对比，大家又不眼瞎，都看出好坏，怎么可能再买他们的蔬菜？几人一合计，就打算教训她一番。
张二看着她，壮着胆子问：“你是什么人？你今天第一次来黑市吧？不懂规矩，你抢了我们生意，卖出那么多钱，要分给我们一半！”
老头抠抠耳朵，看着地上的人：“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