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林仲卓的前妻
顾延凯不语,整个人像是被阴寒覆盖着。
许梓从他的态度里找到了答案。
多可笑啊,原来他一直瞧不起的江沐忆炒作行为,却是他最好的哥哥所默认的。
而这一切的获利者是他。
一直被他所道德批判的江沐忆却是这个合同里明明白白的受害者。
之前,论坛上一直有关于他是怎么火起来的讨论。
有一篇分析他靠和江沐忆的cp火起来的帖子,当时被他看到了,只觉得很不服气。
他当时只觉得他能火完全靠的是自己的才华,他在别的地方上没有信心,但对于自己的音乐才华向来是深信不疑。
这帖子的严重程度无异于说他傍富婆。
从那之后对江沐忆更加看不顺眼。
由于摄影师想要节目的热度,所以那张纸的内容他还没看清,就直播给了观众。
【不是吧,许梓真是靠炒cp啊?】
许梓的黑粉也闻风而动:
【那他怎么好意思一次次骂我们江沐忆大统领的?】
【我来替江沐忆大统领开炮!】
【又靠家世又靠女人,还瞧不起女人的小哥哥一枚呀~】
“看到上面的字了?有什么感想?”江沐忆眉眼带笑地问。
此刻他的神色比起顾延凯的更加怅然若失。
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难道要向江沐忆承认自己这么多年都在污蔑她,跟她鞠躬道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梓感到头晕目眩。
他双唇嗫啜,“我不知道。”
“许大明星还是好当啊,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抵消我这么多年受的伤害,毕竟你可是被蒙在鼓里的清清白白白莲花嘛。”
江沐忆的声音充满讽刺。
许梓不敢抬头与江沐忆对视,这谁能想象的到一直占据道德制高点的他,忽然有天会跟江沐忆对调。
现在江沐忆是道德制高点,那他以后会不会跟江沐忆一样的下场?
他望向江沐忆,江沐忆是什么下场呢?
被他的粉丝线上辱骂,线下辱骂,甚至在全网都是人人喊打的对象。
只因为他说讨厌她的炒作。
心里即便已经对江沐忆感到抱歉,但摄像头背后千万人的目光太过于沉重,许梓最终只能憋出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
一再强调自己不知道,让自己的罪行看起来没这么重。
江沐忆哪能不懂他的心思,从万人瞩目的大明星,再到全网审判的对象,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了。
可这不归江沐忆管。
“三年前,你在微博发的一句‘别再贴着我炒作’,我就口碑翻车一直被骂到现在,线下更是少不了你粉丝的身影。”
江沐忆一双眼睛平静如古井,被照进去的人也像是被冰冷井水洗礼。
胡诗茶一脸愕地看着场上突然的反转,瞥向江慧语,发现她正抱拳盯着自己,眼里是浓浓的嘲笑。
心蓦地一沉。
怪不得江慧语这个人精一样的贱女人不在这时候刷一波好感,原来是看出江沐忆的邪门!
她在心里七上八下之际,江沐忆的眼睛突然望向胡诗茶,“你说我是不是很善良啊诗茶姐?”
“想踩着我上位的人,我一定会给他们大大的福报的。”
不轻不重的话语打在胡诗茶心上。
她眉心一跳,之前自己也是准备走踩着江沐忆上位的路线,谁知道这个江沐忆每次都能逆风翻盘。
顺便还给她扣一盆鸡屎。
最后是王导出来打圆场叫大家散伙了。
可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
深扒许梓成名路
许梓踩着江沐忆上位的那些年
江沐忆造谣
江沐忆说林仲卓二婚出轨
这四个从节目里衍生出来的词条,迅速在深夜冲上热搜。
e国凌晨。
徐玥自从知道林仲卓参加了国内的恋综后,就无时无刻不在刷有关于这档节目的新闻。
看着林仲卓这个金玉其外的人渣被吹捧,徐玥觉得心里堵着一股难言的怒火。
他在节目里表现得温和有礼,跟徐玥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有徐玥知道,这是林仲卓的伪装。
温和有礼的表面下,是自私冷漠。
她不断地抚摸自己的肚子,要不然她的孩子怎么会被他的小三弄死?
今天她依旧在刷微博,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可就是会控制不了的刷到他。
因为她希望有一天,她看到的是这个杀害自己孩子的杀人犯的坏消息。
江沐忆说林仲卓二婚出轨
徐玥看到这个词条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除了她和林仲卓一家人,没人知道这个衣冠禽兽做的事情。
点进词条一看,网友不出所料地认为江沐忆在造谣。
徐玥死死地盯着林仲卓的照片,造谣?怎么会是造谣呢。
胡诗茶这一天也睡不安稳,江沐忆实在是太能给她惹事了,偏偏她又最难被搞下去。
翻来覆去地,最后坐起身拿起手机想看看热搜,她怕今晚她又要被审判冤枉江沐忆。
所幸,前四两个江沐忆的黑热搜。
胡诗茶也并没有因此安心睡下,而是切换小号来到一个“江沐忆去死”的微博号下,将明天的行踪私信给她。
次日,所有人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面上都有些尴尬。
用过早饭后,王导开始说今天的任务。
“今天我们的任务地点是镇上的吴雨小茶楼,有迎宾组、茶艺师组、服务员组。你们到时候可以自行选择。”
昨天的火药味还存在,王导安排了个较为平和的任务。
“你想要去什么组。”
清越的声音丝丝传入她的耳朵,江沐忆抬头错愕地与他对望。
今早吃早饭萧焕安就没跟往常一样找自己搭话,这样刻意的远离其实挺好,只是江沐忆心里说不上来的堵。
一个玩的还不错的朋友突然没了联系,也会伤心的吧,她这样想。
“我还不确定。”江沐忆如实说。
说完这个答案,萧焕安也没了下文,但就是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两人与别人有一段距离,离得却很近,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逼仄的仿佛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