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日常,即将分崩离析之时——(中)
结果,等回到教室的时候,才发现把午餐完全忘掉了,看了一下时间,午休也快结束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疲惫的靠倒在椅子上。
虽然并不是很饿,说起来身体也算不上什么疲惫吧,但还是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疲惫——来源于精神上的嘛,说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挺多啊
[小企?]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仰头一看,是由比滨
[哦哦。]
脸上带着些许担心的表情,双手背在背后犹豫的说到
[没事吧?小企脸色有些差哦?]
[没事,只是稍微有些饿了而已时间不够去小卖部了啊]
这么说的时候,我也用手轻轻的抵在了腹部算是实话吧,现在确实有点饿,所以连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过,果然还是从心里满满的长出了一种罪恶感啊,好讨厌的感觉能这么自然的对由比滨说出谎话,看来我也是堕落了呢
[那这个给你]
正奇怪,便看到由比滨快速的把被在后面的双手拿出来——顺带连一块奶油面包与一罐热橙汁一起放到我的桌子上,还没有等我开口,她自己便站直了身子大声的解释起来
[啊、因、因为买的比较多所以这是剩下的!嗯、剩下的!]
[是么,那就多谢了多少钱?]
我不禁露出了微笑,说起来这个也算是谎言吧?不过,这样的谎言无论遇到几次,都不会有被欺骗的感觉所以,善意的谎言总是能够得到任何人的谅解与肯定。
[不用不用,小企能把这些全部吃完就算帮大忙了!]
由比滨用力的摇着头,反倒是我这边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果然还是应该]
[那下次!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请客就行了!]
为什么这么激动啊
不过,话已经说到这里,就不太好继续说下去了,轻轻的叹了一声后,好好的道谢了一声
[那就谢谢了,由比滨。]
[嗯,快上课了哦,得抓紧时间了。]
[啊,这点可以放心,吃的话我可是很在行的。]
[嘿嘿]
发出了可爱的笑声,由比滨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之后便朝我摇了摇手
[我先过去了,你慢慢吃。]
[哦]
与我分开后,由比滨便回到了她的作为那边,加入了三浦和叶山的群体中,打开了话题,变成了有说有笑的状态,也许是正说到某些让人开心的话题吧,但我并没有注意去听,也没必要去在意什么,看到这一幕也仅仅只是偶然,视线跟着由比滨离开之后偶然看到的,仅此而已。
我把视线收回,看着桌子上的面包和果汁
[呼算了]
我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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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社团活动也和昨天一样,三人在那个暖气充足的教室中度过,我和雪之下大都以看书为主,由比滨则是把玩手机,时不时的扯出一些话题,然后由我和雪之下符合而三人间真正的交谈却很少,雪之下的态度与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对我只是能偶尔接上话的程度而对由比滨却格外热切大概,是因为今天中午的谎话而感到内疚吧
话说,要说起内疚的话,我不也是受害者之一吗
下午六点,社团活动也在完全没有任何事情的情况下结束,雪之下以归还钥匙为由首先走出了教学楼,而我则是走向了自行车的停放处,由比滨在和我打过招呼之后,便去了雪之下那边,因为两人都是电车派的,从这里选择绕一小段路的话,两人能共乘一辆电车不过,貌似今天在教室的时候,由比滨有说过要去雪之下那边留宿来着嘛,随便了,反正这也不是我能去管的事。
所以,走出校门后便是我独自踏上回家的时候了。
慢慢的推着自行车走在路上,偶尔从接到两头吹过来的寒风让我不禁放慢了脚步,考虑着是不是最近都不应该骑自行车来上课了光是冷的话大概还能忍受,但最近一段时间都会有小雨、所以地面上也很有可能结冰,万一在上学或者回家的路上摔跤的话,就太划不来了。反正距离学校也算不上远,也没必要去成电车。
就这样推着自行车走了好一阵,直到穿过街道后,我才开始骑行,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一股冰冷的集结气息。
也许是受到寒冷的刺激,让原本一直混乱的思绪得到了沉淀,脑海中又渐渐回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情。
——为什么雪之下要说谎?是不想让由比滨知道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真的仅仅只是这样?除此之外,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我会去回答她提出的那些问题
没有义务、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回答,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可以快速的结束我们之间的对话,却因为无法忽视那些问题而努力的去解释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东西很奇怪吧?我自己
为什么非得向雪之下解释那么多啊果然,是因为“姐姐”的缘故么又或者单纯的怕被误解?不、就算误解了也没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必须要解释清楚的事情才对可是
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的烦躁感从心里不断的往上升,为了发泄——
[唔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
我骑在自行车上发出了奇怪的大叫,蹬着自行车的双脚也用尽了全力还好这附近没有什么行人啊不然肯定会被当成奇怪的家伙来看的,说不定会把警察给叫过来。
寒冷的风不停的击打在我的脸上,那种烦躁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少,只觉得自己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的胡乱蹬着自行车、然后在路上狂奔,直到到了家门口,这种状态才有所减轻,停好自行车,反复的深呼吸了几下,才打开门,在玄关脱了鞋,快速的走到沙发上一头扑倒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好想哭]
拜托了,谁把肩膀借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