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趁夜回来的人
晚上,李燕把陆临安喊到屋里。
“临安,你以后每天晚上弄点儿热水给听雪泡泡脚,这样她肚子大起来后脚不容易肿。”
陆临安点点头,他不想宋听雪怀的那么辛苦,这两天宋听雪忍不住的呕吐,他已经满心愧疚,所以只要是能让宋听雪缓解一下的,他都愿意去做。
他倒了一盆热水端回屋内,宋听雪正靠在床边看书。
“来,泡个脚。”陆临安把水端到宋听雪面前,将她的脚放进了热气腾腾的盆子里。
宋听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也一起泡,今天拜年走了好多路,脚还真有点儿累。”
陆临安顺着她的意,坐在板凳上,两个人一起泡着脚。
“你在看什么书?”陆临安好奇地问道。
宋听雪把书拿起来给陆临安看了看,“我妈妈的书,我想看看孕吐有没有办法缓解。”
她还没有找到,按着她看电视剧的经验来看,一般孕吐的人吃点儿酸的就好,“临安,你把水倒了,一会儿在客厅里给我选个最酸的橘子。”
陆临安点头,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宋听雪白天喜欢吃甜的橘子,晚上喜欢吃酸的橘子,但是他还是照做了。
他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宋听雪,宋听雪接过橘子,浅浅地咬了一口,立马扶着床头的书桌站了起来。
宋听雪一下子跑进了卫生间,对着水池一顿呕,好一会儿,宋听雪才缓过来,陆临安已经端着水站在她身后。
漱完口后,宋听雪跟陆临安吐槽道,“看来那些害口吃酸的人也不完全可信啊。”
陆临安明白了宋听雪的意思,她想尝尝吃酸的能不能让她孕吐反应减轻一点。
他笑道,“看来没什么用呀。”
宋听雪嗔怪的看了陆临安一眼,佯装生气地说道,“回去睡觉!”
陆临安先让宋听雪回了屋,他在卫生间处理着宋听雪的呕吐物。
刚处理完,陆临安走到厨房,准备拎一壶热水回房里,万一宋听雪半夜想吐了可以吐在盆里,然后直接用热水漱口。
他正准备回屋,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个时间,大院的门锁上了,并不会有人在楼道里行色匆匆,难道进贼了?
陆临安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他把水壶放到屋里,叮嘱着宋听雪,“一会儿有人敲门不要开,外面有动静,我出去看看。”
宋听雪也紧张了起来,立马点了点头。
叮嘱完宋听雪,他又走到李燕和陆建国屋里,“爸,你先别睡,妈和小凝继续睡觉,你们帮我看着点听雪,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行,那你要小心!我怀疑是小偷,他手里一定有武器。”李燕想,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点回来,大概率是小偷无疑。
“嗯,我去看看了。”
陆临安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他贴着墙根,小心观察着楼梯间的情况。
整个楼黑压压的,每户人家只有一盏微弱的光,不一会儿,关家的灯亮了起来,陆临安心里觉得大事不妙。
他摸回了家,严肃地看着屋里的人,“关家灯亮了。”
屋里众人神色大惊,尤其是李燕,虽然关建军不对在前,可他们也不会在关家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
陆建国环视了一圈,找了个趁手的家伙,“走,我跟你一起去。”
陆临安摇了摇头,“爸,你在家,我不能确定是一个人还是团伙,家里还有三个女人要你保护,我一个人去就行。”
宋听雪想起,原身的父亲在原身的行李中放了一把瑞士军刀,这比她后世见到的瑞士军刀还要实用,既可以日常使用,又可以用来防身。
“你等一下。”宋听雪叫住了陆临安。
说着,她回到屋里,从衣柜里拿出那把军刀递给陆临安,“防身用。”
陆临安虽然讶异,但没有说什么,他带上手电筒和军刀轻手轻脚地往三楼走去。
关家,沈翠燕抱着关振国哭着,关建军在一旁咧着嘴笑着。
“振国呐,你怎么回来了?”沈翠燕又惊又喜,她日思夜想地儿子终于回来了。
关振国挣脱开沈翠燕的怀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妈,我是悄悄回来的,你可别让人发现了。”
沈翠燕立马捂起了嘴,点头表示明白。
关振国饿了一天,他吃着茶几上的东西,一边小声地和沈翠燕说道,“楚悦有了我的孩子了。”
沈翠燕手上的橘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楚悦有了!”关振国高兴极了,这下子楚悦的父亲没有理由不帮他。
关翩翩也愣住了,她知道这个楚悦。
上一世,关振国和楚悦婚后,就渐渐和家里断了来往,直到她嫁给了陆临安,两家才有了往来。
门外,陆临安假装家里水龙头被冻坏了来借扳手。
屋里,一听到敲门声,连忙让关振国躲了起来。
“叔,这么完了还不睡啊?怎么还喝上小酒了?”
关建军尴尬地笑笑,“我闲着没事,自己就想喝点儿酒。”
说着,他将扳手递给了陆临安,陆临安接过扳手倒了谢。
他趁机朝里面看了看,发现了屋里的人影。
陆临安并没有点破,而是拿了东西就走了。
一回到家,几人就凑了过来,“怎么回事?不是小偷吗?”李燕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是关振国回来了。准确来说,关振国是偷偷跑回来的。”陆临安解释道。
李燕松了一口气,“诶,邻里邻居的,就不要去举报了,让他们家也过个好年吧。”
陆临安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妈,那我先回去睡了,有事就喊我。”
陆临安回了屋,宋听雪已经睡着,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宋听雪的身边。他看着宋听雪的睡颜,嘴角不自禁的上扬。
初三早晨,陆临安刚从国营饭店打包了早餐捂在怀里,走到院子门口,有一个个梳着双马尾的姑娘居然喊住了他。
“同志,请问关振国家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