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低血量反派替“我”说话？
燕文华：已阅。
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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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华灯初上，哈曼酒店三楼的宴会大厅灯火通明。
江染很早就到了，她原定的工作是负责酒水，但迎宾的一个女生有事暂时离开，领班让她先顶一会儿。
恰巧这时，陆禹川和白音晚到了。
江染面带微笑上前，倾身鞠躬：“陆先生、白女士，欢迎光临。”
江染一身统一的素色旗袍，身姿高挑、纤柔窈窕，乌黑长发绾作简单发髻，却更衬得她眉目如画，精致得如同瓷美人。
陆禹川的眼神中闪过惊艳，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数秒。
白音晚敏感地注意到了，眼底很快涌起嫉恨，面上却笑着同陆禹川说话，将他的注意力引了回来，二人说笑着向厅内走去。
陆续来了几波客人后，又过了一会，迎宾的女生匆匆赶了回来，向她道谢。
江染摆摆手表示不谢，回了自己原职的负责区。
等了很久，老妈还是没有来。
江染对燕文华的拖延程度深有体会，希望她能在自己下班前赶到。
江染挂着职业微笑，保持礼仪姿态，一晚上倒是见到许多眼熟的人。
似乎除了她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外，故事中的其他人依然按部就班在轨道上行进。
江染关注着四周的宾客，发现顾砚也到了会场，正被人围住敬酒寒暄。
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唇色也略显惨淡，江染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记忆，他以前真的有面色红润身体健康吗？
会不会他其实一直如此，正常模式就是低血量运作的。
失神间，白音晚端着杯红酒朝她走来。
白音晚笑意不达眼底，趾高气昂抬着下巴。
她眼神在江染身上转了几圈：“冰水里泡得舒服么？呵，不过就是个小服务生，几次三番勾引禹川，也不想想你配吗。”
看来桑然之前的确见过陆禹川？
还在不知情时得了他另眼相看，这才让白音晚对她起了敌意？
不管原主做过什么，难道陆禹川就没有错？
江染迅速反击。
“这就算勾引？那他怕是觉得路边的木桩子都在勾引他吧。”江染嗤笑。
她凑到白音晚耳边：“你想看我勾引他？当然可以如你所愿。\"
”白小姐想和我赌赌他能撑几秒？”
“你这贱人！”白音晚咬牙切齿，猛地将酒泼向她：“他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谢谢你的祝福。”江染随意地抹了把脸，看到白音晚身后不远处的陆禹川将一切尽收眼底，正朝这里走来。
江染前襟湿透立在原地，乍一看很是无助。
“你做什么？！”陆禹川攥住白音晚的手腕，冷声道。
男主其实喜欢看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江染心里冷笑。
“抱歉禹川……我不知道，”白音晚眼中含泪。
她语带哭腔柔柔朝他靠去。“我不是故意的……”
陆禹川显然也没准备追究，转向江染并看了眼她的工牌，语气认真像是真的带着歉意似的：“对不起，桑小姐。我会赔偿你，先去我的休息室换一身衣服吧，我那边有备用的。”
江染目光扫向依偎在陆禹川怀里的女人。
白音晚以为她在挑衅，眼神中恨意浓到溢出。
江染却只垂眸道：“不用麻烦了，我有制服可以替换。”
话毕离开。
背后传来白音晚无理取闹的嗔怪声和陆禹川哄劝的声音。
江染暗自嘲笑，这样疑神疑鬼，也能算神仙眷侣？
两位等着看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吧。
钮钴禄江染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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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简单地擦干头发，重新绾了个发髻，换上新的旗袍工服，朝外走去。
还没回到大厅，居然又撞上等在这里的白音晚。
白音晚不再伪装笑意，眼神凶狠，三两步上前扬起右手朝江染脸上抽来。
江染反应迅速，抬手扼住她的手腕。
白音晚使了使劲，居然完全挣脱不开。
她眼里凶光更盛：“你还敢碰我？我动动手指就有千万种方法捏死你！之前泡冰水的滋味忘脑后了是吗？”
“谁捏死谁？”江染手指收紧，逐渐用力：“我当陆禹川这种货色只有江家瞎了眼的蠢货才会瞧上，没想到还有白小姐这样的苍蝇。”
白音晚尖声呼痛，怎么也没想到江染的力气这样大。
她用尽全力也无法睁开，手腕像要碎裂一样疼痛难忍。
她疯狂尖叫：“你去死！桑然你去死！”伸出另一只手拼命去抓江染的头发。
江染闪身躲过，狠狠甩开她。
白音晚被那股力推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恨恨道：“你给我等着！”疾步离开找陆禹川去了。
在舔狗系统的压迫下，江染从来没对白音晚动过手，反而被她手段低劣地栽赃陷害过很多次，闷声吃大亏。
刚才白音晚想送她大嘴巴子来着，她应该不要客气地还给白音晚才是，可惜了。
来日方长。
江染正准备回宴会厅，突然发觉身旁的休息室门是开着的。
黑暗中坐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看不清脸却只觉风姿卓绝。
男人指间一点猩红，周身烟雾缭绕，刚才的冲突他大概是围观了全场。
云散月明，静谧的月光洒在他肩头，江染定睛看去，居然是顾砚。
他模样暗沉冷冽，唇间咬着烟，猩红明灭，更衬得他面无血色。很快，烟雾再度模糊了他的眉眼。
江染记得他是不抽烟的。
之前有次她叼了根烟吞云吐雾，他闻到烟味还厌恶地皱眉，冷淡提醒：“吸烟有害健康。”
没想到两年不见，这人自己倒抽上了。
她坦然走进房间，看到烟灰缸里好几个烟头，扬了下眉梢，烟瘾还不小。
她大方道：“让顾总见笑了。”
“桑小姐想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声线低沉，语气冰冷，“否则，就另谋高就吧。”
他威胁我？
还要搞掉我饭碗？
为什么？难道……
江染大吃一惊：“你喜欢白音晚？”
果然是因为爱情才当上了反派？
顾砚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冷冷勾了下唇角。
江染迅速过了一遍刚才的话，更加难以置信：“你在帮江染说话？”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