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轧钢厂卖鱼肉
陈风看着眼前行色匆匆的侯德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语，心想：罢了罢了，还是抽根烟解解闷儿吧！于是，他走到一旁百无聊赖地点燃一根香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吞云吐雾起来。
十几分钟过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卡车缓缓停在了陈风面前。只见车窗摇下，露出侯德榜那张熟悉的脸庞。
\"上车！陈老弟，咱这就出发！\"侯德魁大声呼喊道。
陈风闻言，赶忙一路小跑过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他随意扫视了一圈，发现车上的保卫人员仍是之前那两位，甚至连司机都未曾换人。
待卡车发动之后，侯科长热情地给陈风和司机各递了一支烟，并打趣问道：\"我说陈老弟呀，你们可真是小气到家了！卖给我们轧钢厂那么多东西，怎么连个麻袋都舍不得提供，还得让我们自个儿准备呢？\"
陈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些发懵，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反问道：\"你难道不清楚吗？在农村，麻袋可是相当重要的物资呢！\"
当侯德榜问出这话的时候，驾驶位上的司机嘴角抽了一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侯德榜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言行中的不妥之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连忙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并解释道：\"你侯大哥这不是很久没有去过农村了吗？对如今乡下的情况确实不够了解啊！刚才的问题可能有些唐突，还请陈老弟多多包涵，千万别往心里去！\"
听到侯德榜的道歉，陈老弟连忙回应道：\"侯科长您太客气了！我怎会放在心上呢！\"他的语气十分诚恳，显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也许这便是国家目前所处的状况吧！几乎每个人都认为当下农村人民的生活相当不错。四处皆可见公社，众人齐心协力地下地劳作，每日公社食堂充足供应着白面馒头，顿顿都有美味可口的红烧肉。
然而，真实的情形究竟如何呢？那些家底殷实的公社已经开始改吃窝头和白菜了，而底蕴薄弱的甚至连杂粮糊都难以保证能填饱肚子。
结束了这个话题后，侯德榜便没再询问其他事情，陈风则若有所思，整节车厢瞬间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没过多久，卡车便抵达了上次的那片密林。依旧是陈风第一个下了车，而理由也与上次如出一辙。陈风再次来到上次放置野猪的位置，将空间中的冻鱼尽数取出，接着又拿出虎肉和五只山羊。他随意地扒拉了一些枯叶覆盖在上面，随后便回到了路边。
陈风轻叩车窗，待车窗摇下后开口道：“侯大哥，可以了，我们过去吧！”侯德榜不假思索地掐灭手中的香烟，应道：“好嘞！那就出发吧。”依旧是司机留在车上等待，两名保卫科的人员则抱着麻袋紧紧跟随在陈风身后。
不得不说，这司机可真是惬意，无论走到哪儿都如同大爷一般，无需亲自动手干活，却有人悉心照料，供奉美食佳肴！
若不是如今路况恶劣，车辆需要自行修理，且危险系数过高，陈风自己都巴不得去当个司机呢。虽说他会开车，但对修车却是一窍不通，再加上他实在不愿吃苦受累，还是现在的传达室看门的工作好！
陈风带着侯科长他们来到了上次那个地点，他扒拉开枯叶露出里面小山一样的鱼和肉。
四人没有什么废话，立即开始干活。陈风和侯科长装鱼，两个保卫科的人往外运，很快就把这堆东西全部运完，最后一人抱着一只山羊回到路边。
两个保卫科的人把磅从车上卸下，开始称重，侯科长负责计数。三人很快称完所有东西。
最后侯科长拿着本子边算边对着陈风说道“鱼，五千五百三十六斤，四毛收，两千两百一十四块四。羊，二百五十斤，七毛收，一百七十五块。虎肉四百五十七斤，七毛收，三百一十九块九。”
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布票一百尺，五十块钱。一共还有两千六百五十九块三毛。你来看看有没有算错！”
说罢，他便将本子递到了陈风面前，但陈风并未伸手去接本子，反而开口道：“账本就不必查看了，我深信侯大哥绝不会欺骗于我！您直说钱数便是！”
毕竟日后双方仍有合作机会，以侯德榜的为人，绝不至于在此等小事上耍手段坑害陈风。侯德榜见陈风不肯接过账本，遂言道：“也罢！那我直接给你数数钞票好了，正好凑个整数两千六百六十元，另外还有些布票。喏，都在这儿了，你且清点一下。”
陈风二话不说，顺手接过钱票后径直塞进书包内，连数都懒得数。侯德榜瞧在眼里，微微一笑，也未多问半句。
陈风他们说话功夫，司机把车已经调回了头。侯德榜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回去？尽管上次陈风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陈风这才还是拒绝了侯德榜的邀请，于是他自己坐上了卡车，满载着鱼羊等肉食而归。
陈风在侯德榜走后停了一会，抽了根烟才骑着三轮车往安定门方向赶去，快到城门口把野猪放进车斗里，用麻袋盖了几层就进了城回废品站了。
陈风回到废品站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于头顶。他缓缓地将三轮车停在李站长的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并喊道：“站长！我回来了！”
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李国涛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皱起眉头看着陈风，责备道：“你就不能小点声吗？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说完，他走到三轮车旁，掀起麻袋的一角，当看到那只被打得像马蜂窝一样的野猪时，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国涛始终没有说话，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许久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陈风，开口问道：“你上次办理工作证时拍的相片还有吗？给我拿几张过来。”
陈风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还是趁着书包的掩护，小心翼翼地从空间中取出了几张照片，然后递给了李站长。
李站长接过照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哎！对了，你那张虎皮还在吗？我有个长辈腿脚不好，你能不能把它转让给我呢？”
听到李站长的要求，陈风不禁有些犹豫。毕竟，虎皮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而且他自己也很喜欢。然而，他又不想直接拒绝李站长，于是想了想，回答道：“狼皮行吗？没上班前我打了几头狼，让别人给我做了一个狼皮褥子，过几天就做好了，一米八宽的！够大！怎么用都行！”
李站长听了，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狼皮也不错，便点头说道：“也行！多少钱？明天一起给你！”
陈风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九十，狼皮是我自己打的，就只需要支付硝制和做褥子的费用而已。”
李站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好的，明天一起把钱给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李站长说完话后，二话不说地骑着三轮车驶出了废品站，完全不给陈风任何开口的机会。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陈风只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回到了传达室。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野猪没有称重而让陈风感到困扰，毕竟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李站长也不太可能会故意克扣一只野猪的重量。真正令陈风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他很想知道李站长要自己照片到底有何用途？
陈风回到传达室后，从随身携带的空间里取出饭盒，快速吃完午饭后，便开始在废品站内四处闲逛。此时此刻，大部分员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所以整个废品站显得格外冷清，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影。
陈风先到南边棚子底下瞧了瞧是否有新的书籍出现，一路走到棚子底下后，他发现放置书籍的地方依旧保持着他上次摆放时的模样。然而，报纸却多出了好几摞，看样子这两天似乎并没有人来卖书。
由于没有找到新的书籍，陈风便决定前往其他地方逛逛。他首先来到了废铁堆前，这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
陈风甚至不用翻找，站在原地就能看到许多破烂不堪的炒锅，其中一些锅还破了个大洞；此外，还有断成半截的菜刀、被撞成直角形状的自行车车架以及扭曲得像麻花一样的自行车钢圈等等。那些好的零件应该在周平的小仓库里面吧！不知道里面的零件能不能攒出一辆自行车来。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散落在四周。
陈风对这些铁制品不感兴趣，他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