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阿哈是怎么炼成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石板小路，为其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空气中弥漫着糖葫芦的香甜，远处传来老伯的吆喝声。
“冰糖葫芦嘞——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嘞——”
依旧是那个卖糖葫芦的老伯，佝偻着背，推着插满糖葫芦的小破车，看见莉莉可嘴馋地站在自己面前，眼里忍不住透出一瞬的同情与怜悯。
“是莉莉可呀，来，免费送你一串。”
老伯笑呵呵地递给莉莉可一串糖葫芦，山楂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谢谢唐伯伯！”
莉莉可开心地接过糖葫芦，甜甜地道谢，并没有和上周目的怯生生。
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这周目的对话有些许不同，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过黄泉的注意力不在这里，目光扫过莉莉可，最后落在了对面，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戴红色微笑面具的男人身上。
他双手插兜，姿态悠闲地站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
这次面具男没有选择背后“偷袭”，而是安分站着等黄泉发现，或许是因为长教训了？
“阿哈。”
黄泉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朝那个面具男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哦？你居然知道祂？这么说，你也知道我？”
面具男看到黄泉，夸张地挥了挥手，语气欢快得有些刺耳，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一般。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吗？”
黄泉淡淡道，语气中充满了压迫感，阿哈绝对保留了上一周目的记忆，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样的，祂可是乐子神阿哈，没记忆了还怎么找乐子？
面具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哎呀呀，被点破了呢，怎么样，你是来找我求助的吗？”
「找你我不如去找伊诚。」
黄泉嘴角抽了抽，这位乐子神不掺和进来搅局就已经不错了，更别说让祂来帮忙。
不对，祂已经在搅局了。
“你为什么要参加严婆婆的葬礼？又为什么要借莉莉可父亲一大笔钱？”黄泉质问道。
面具男闻后，张开嘴巴就跟变戏法般，手从里面掏出一大束盛开的红色康乃馨，并且没有因为是从嘴巴里拿出来的而沾上口水。
“近乎免费的价格在南玲行医几十年，难道你不觉得她是位值得尊敬的人吗？”
面具男微微俯身，像是在轻嗅康乃馨的花香，随后抬头望向黄泉与之对视：
“在她的葬礼上，献上一束花，顺便蹭个饭，有问题吗？”
黄泉：“”
你已经把蹭饭说出来了
“没问题，算你过关。”
黄泉轻叹口气，和阿哈讲话，再严肃的话题也根本严肃不起来。
“那莉莉可的父亲，你为什么要借他钱？”
“什么叫‘我借他钱’，我只是个中间人，那个蠢货不看合同，所以才认为我是债主。”
面具男一只手抱着康乃馨，另一只手扣着耳屎，漫不经心地说出了毛骨悚然的话：
“真正借他钱的是翡翠女士，包括合同也是翡翠女士按照我的需求帮忙拟定的。”
黄泉：“”
“你怎么那副表情？别不相信呀，翡翠女士在这个世界也有同位体的，只不过不叫翡翠罢了。”
面具男怕黄泉不信，急忙解释道，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黄泉不是不信，而是太信了。
因为以阿哈的搞事能力，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么说，还真不是阿哈在搞鬼？」
敢乱签翡翠的合同，什么下场不言而喻，而那个“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极大概率是阿哈自个口头上说的。
反正借的又不是阿哈的钱，自然是想还就还。
“阿哈”
“都说了，我不是阿哈，我只是梦境主人根据印象而生成的记忆体罢了。”
面具男歪着头愤愤道，可以清楚看见祂额头上爆出了非常卡通的“井”字，甚至脑袋上也开始冒起白烟，就为了表达祂现在非常生气。
“那真正的阿哈在哪？”
黄泉开口抛出关键的问题，本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却未料到祂爆了个猛料。
“哪里有乐子就在哪呗，反正和你灵魂绑定的那个存在拿祂没办法。”
面具男抠着鼻子，满脸无所谓：“毕竟单论位格，你灵魂深处的那个玩意是比不上祂的。”
黄泉低头思索一番，随后认真道：“第一句我姑且能信你，但后面就有些荒谬了。”
系统怎么可能制造出位格比自己还高的东西？这完全就是个悖论。
就好比你用整个宇宙的东西，造出质量大于整个宇宙的石头一样，逻辑上就根本不可能。
“你怎么老觉得我在骗你呢？”
面具男哭丧着脸，虽然祂戴着面具看不出来，但头上冒起了下着暴雨的迷你乌云，在表达祂现在很伤心。
“在名为欢愉星神的虚影即将被创造出来之时，某个宇宙的某个存在注意到了这一刻，祂发出破涕的欢笑，朝虚影降下一瞥，于是在这个世界便多了一位乐子神。”
「什么，居然是这样的吗？」
尽管这个也很离谱，但黄泉反而信了，因为这确实很阿哈。
再加上“虚影”这一词更是加强了面具男所说的真实性，因为当时神诞会那会在晓琳的镜像空间，黄泉就曾问过系统这类的问题。
由于系统没有能力弄出真正的星神，因此只能是创造出星神的虚影，而轮到欢愉星神时，被真正的阿哈注意到然后搞成真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很阿哈。
“好了，时间不多喽，再不去参加葬礼鸡腿都要被人抢光了。”
面具男查了眼手腕上用铅笔画出来的手表，随后又向路边招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便不知从哪慢悠悠地钻出来一辆儿童款电动敞篷车，到达后车门向面具男打开。
“需要我载你一程吗？莉莉可都已经走远了。”
一个墨镜出现在面具男的红色微笑面具上，手臂搭在车门酷酷地问道，场面有些滑稽。
“谢谢了，不必。”黄泉摇头拒绝。
“真是可惜，你应该试着相信我才对，我是真的能帮你的。”
面具男惋惜道，一踩油门，儿童敞篷车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速度，瞬间消失在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