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做人不能太攀比了啊
被郑子平的老娘抓了个正着。
大婶常年跟着老公杀猪宰猪,一把力气鲜有人能扛住。
此刻把郑子平摁在地上。
“想死是吗?”
“来,死个给我看!”
“我让你去吃屎!”
大婶直接从旁边拽出一个桶。
里面是从猪下水挤出来的废料。
桶一打开,恶臭扑来。
所有人齐刷刷捏起鼻子,向后退了一步。
大婶抄起一个水瓢,舀起一勺废料就灌到郑子平嘴里。
啊?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都服毒了,是不是应该先去送医馆啊。
灌猪粪做什么?
队伍里的御医掩着鼻子。
“主子,喂猪粪确实可行,其实最好的解药不是猪粪。”
“是什么?”
慕容月也捂着鼻子问。
阿好竖起耳朵听着。
御医低声来了一句,“人粪,呃,主子恕罪。”
嘶——
阿好嗔怪看了一眼御医。
御医双手一摊。
这种毒,抬到医馆也是这样解的。
而慕容月则是恍然大悟。
原来,灌粪可以解毒。
有用的知识又怎么加了。
怪不得老师说,活到老学到老。
郑子平也没防住,被灌了两瓢猪粪。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下环境更臭了。
大婶一手一只水桶,“浪费老娘两个瓢,还要浪费两桶水!”
“庆国大旱,不说做点贡献,还拖后腿。。”
哗——
哗——
两桶水浇在郑子平身上。
看到儿子活了过来,大婶松口气。
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问你,是喜欢那药铺的女儿吗?”
郑子平喉咙疼得发不出声来。
只能摇摇头。
“那你这是怨恨我和你爹没有给你出聘礼?”
郑子平继续摇头。
“你爹不在,那你整这死出是觉得被退亲丢脸?”
郑子平迟疑一会儿,点点头。
“呵,出息!”
大婶转身回到铺子里,砍骨刀甩在案板上。
冲着周围吆喝。
“让乡亲们看热闹了,今天猪肉亏本卖啦!”
“来来来,就这么一会儿,不要错过啦!”
人们面面相觑。
看热闹哪里有到手的优惠实在。
现场瞬间没人郑子平了,都忙着买肉。
“哦哦哦,给我来五斤!”
“我要十斤!”
“二两卖吗?那我要二两!”
“老板娘,板油也半价吗?”
郑子平看着前面的人群,好像大家也没有看自己。
是的,没人在意自己是不是被退亲了。
自己真傻。
白白受这种罪。
看到慕容月几人还站在旁边,他有点不好意思。
红着脸回铺子。
拿起扫把开始打扫。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这么恶心,爹娘不会不要自己了吧。
呜呜呜——
天色是黑的,所以大家只能闻到气味,看不清具体情景。
倒是没有人当场吐出来。
慕容月双手放在脑后,信步回到住处。
忽略空气里淡淡的臭味。
“阿好,聘礼很重要吗?”
阿好从未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是陛下问了,她现在开始思考。
“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果能遇上互相倾慕、家庭和睦的,那就是天作之合。”
“男方给女方为聘礼,女方带到新家的是嫁妆。”
“有的人家,聘礼也会给女儿一起带回去。”
“算是两方人家对新家的扶持。”
听到阿好说天作之合,祁渊暗暗挺直胸膛。
同时在心里盘算。
要是自己娶阿好,要给多少聘礼。
阿好不喜她的父母,那聘礼最好是能直接给到阿好手里。
那就除了一点傍身的银子,其他的全给阿好得了。
嘿嘿。
祁渊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惹得慕容月和阿好侧目看过来。
阿好不搭理他,继续给陛下科普。
“不过这淮州的风气好像不大相同。”
“像肉铺、医馆这样的人家,聘礼嫁妆一二百两就比较常见。”
“三百两,确实不少。”
阿好没有说,三百两很多。
这每个家族的实力不一样,那些大世家,婚嫁之事,三千两三万两也是常有的。
此事就是一个小插曲。
不过慕容月晚上不想吃东西了。
和阿好胡乱下了几局棋,就睡了。
第二日,一行人入城。
淮城比洛城还要大。
单从城门的雄伟程度就能看出来。
光守门的士兵,就好几队。
“主子,这淮城有点气派啊!”
阿好手搭在眼睛上,抬头看着高大的城门。
拿出文牒,一行人顺利进城。
慕容月决定下来走走。
城内街道宽阔,这铺子一个盖的比一个高。
人们穿的也整洁,一个比一个华丽。
在京城都算名贵的料子,在这里随处可见。
“感觉确实富庶啊。”
李大牛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阿好姑娘,你知道如何区分淮城人和外地人吗?”
他自从决定做一个厨子后,整个人都开朗了。
话都跟着多了起来。
“怎么区分?”
阿好没有回答,祁渊却出声了。
不动声色挤到二人中间。
把阿好笼在自己的身影里。
阿好歪着头,越过他看向李大牛,“快说,怎么区分。”
祁渊:
李大牛摸摸头,总觉得头上凉凉的。
“很好区分,只要看马车的华丽程度。”
“在淮城,不管是大车还是小车,出行的马车都要够大够华丽。”
“而那些看上去朴实无华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外地车。”
李尺在一旁跟着点头。
“确实如此。”
“小的来过几次淮城,这边”他挠挠头,找不出形容词。
慕容月摸着下巴思索。
“攀比,是吧。”
“是是是,还是东家您会总结。”
把淮城最热闹的主街走一圈下来,确实是这个感觉。
慕容月觉得,这人们有大病似的。
你家的门头高,我家就要更高。
你家的大门宽,我家就要更宽。
你家的孩子在哪里做工,一个月几钱银子,我家孩子必须赚更多。
你家儿子生了三个娃,那我家必须生四个。
这是普通人家的攀比。
都是慕容月在路上听来的。
有一种说无法言表的感受。
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李尺直接要了最大的包厢。
正好坐下她们两大桌人。
老板看到这个生意,得意地冲着对面酒楼的老板打哈哈。
“哎呀,这马上就中午了,我得去看看。”
“这几天怎么回事,生意这么好。”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还是很棒的。
虽然干旱,但后窗上绿油油的翠竹,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鼻尖萦绕着美食的味道。
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