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祁渊,你怎么来了?
“李尺,三十二岁,家住进城南三街街子巷,家中六口人,都在华祥车马行做工。”
祁渊每说一句,李尺的脸色就冷几分。
勉强这个人还是什么意思?
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是为了什么!
很明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要是想伤害我的东家,败坏我华祥车马行的名誉,门都没有。”
他捏紧拳头。
勉强的男子一看就武力高强,自己怕是打不过。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退缩。
李尺心里开始默默安排后事。
祁渊眼里升起兴趣,“你倒是个忠义之人,我是禁军祁渊,这是我的令牌。”
“祁祁大人”
李尺一愣。
祁渊的名头他是听过的,只不过他常年要不在外面,要不窝在车马行,就算出门也遇不见祁渊。
所以没有认出来。
禁军的腰牌他倒是认识,再说了,这玩意没人敢仿造。
他立刻抱拳行礼,“草民见过祁大人。”
心放回肚子的瞬间,再次悬了起来。
难道那两位姑娘是禁军的要犯不成?可也不对啊,进入安县的时候挺顺利的啊。
李尺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祁渊语气温和,“本官找你,是要替换你现在的工作,护送你的东家顺利出行。”
“我草民,”李尺卡壳了。
祁渊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原本计划,明日让你回京的,不过看你做事尽心,那明日开始,我就是你老板派来的人。”
“理由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我的名字叫李同叙,在你们车马行做工十年。”
祁渊原本的计划是替代李尺,带着自己的随从一起顶上。
毕竟一路上如果只有他和陛下阿好三人,实在不方便。
如果需要跑腿做事,他去干的话,就没人保护陛下了,他不去干的话,就得阿好去。
他带上随从乔装易容正好。
可现在觉得李尺办事可以,心性也不错,正好留下来打掩护。
李尺一听自己不用回京,立刻一喜。
而且出于对禁军的信任,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应下。
“我的身份,要对你的东家保密,记得不要说漏了。”
“是。”
祁渊起身,去到隔壁房间。
他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
而慕容月和阿好,此时正在房间开吃。
嚼嚼嚼~
“这个,好吃。”
慕容月觉得这种干巴巴的炊饼,口感和啃脑袋有点像,但是味道更好。
阿好笑着给慕容月打一碗汤,“主子喜欢吃,明日从店内买点,我们路上吃。”
“嗯。”
睡觉前,慕容月洗脸刷牙,把自己的大珍珠、黄水晶都摆在枕头旁边。
没了小灰灰和小刺猬的陪伴,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不过想到要找到母亲了,失落一扫而过。
阿好收拾好之后,躺在旁边的小榻上。
这种小榻只是没有床榻大,但睡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原本以为换了地方她和陛下要睡不着,谁成想,二人没说几句话,就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第二日,慕容月和阿好收拾好,二人准备在城内吃一顿早饭再出发。
一拉开门就看到李尺和一个男子站在门口。
阿好心里一震,这个陌生男子是谁?
男子弯腰行礼,规规矩矩叫了一声,“东家,我是”
慕容月撅起嘴巴,“祁渊,你怎么来了?”
祁渊:
李尺:
阿好:
祁渊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一句陛下就要条件反射脱口而出。
可阿好反应很快,她一看面前的人是一张陌生的脸,但陛下叫他祁渊,那此人就肯定是祁渊。
祁大人是易容而来的。
也是,出门在外,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毕竟祁渊在京城也得罪过不少人。
她立刻开口,“主子,先进屋说吧。”
李尺十分有眼色,他的东家直呼禁军统领的名字,足以证明东家身份不一般。
而且祁大人费心搞的易容一眼就被拆穿呵呵,与他无关哦~
“东家,你们聊,我在门口守着。”
他十分知趣。
三人进屋,慕容月围着祁渊转了两圈,凑近盯着他这张普通的脸,“祁渊,你怎么来了?”
“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
祁渊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他和李玄机商量了很多对策,做了很多准备,唯独没有这条,被陛下识破了怎么办?
他只能实话实说。
“国师大人发现您离京,十分担忧。”
“但又不想坏了您的计划,就让卑职易容跟来,保护陛下。”
“这脸,是易容之术。”
人皮面具。
这种东西在流传在江湖上,但是蓝家堡还真有这东西。
自然也是李玄机给他的。
他们之所以绕这么大一个弯,就是怕陛下不让他跟着。
“还请陛下恕罪。”
原来如此,慕容月点点头,丝毫不在意李玄机安排人跟着她。
在小尸尸的认知里,老师不会伤害她,安排祁渊来,正好。
之前没有直接和李玄机说自己要出门,是怕李玄机拦住她。
反而有了祁渊在,方便很多。
毕竟她也心疼阿好做那么多杂事。
祁渊犹豫一下,开口询问,“陛东家是如何发现小的的?”
见慕容月没有要赶自己回去的意思,他也顺杆爬改了口。
慕容月伸了个懒腰,耸动一下小巧的鼻子,“闻出来的。”
“闻出来的?”
祁渊立刻抬起胳膊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这衣服也是在车马行花重金买下的。
“你不懂。”
慕容月没有再解释。
她是肉食主义者,人类可曾经是她的口粮,只不过她现在改吃素了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味道,经常和她相处的几人味道,她一闻就能闻出来。
不过这个可不能告诉别人。
她现在已经不吃人啦!
“走吧,祁渊。”
“哦,东家,现在我的名字叫李同叙。”
咦?
新名字?
对呀,我也应该有个新名字。
慕容月收回脚步,摸着鼻子,黑黑的眼珠转了转。
“阿好,我叫什么新名字呢?”
阿好抿嘴一笑,“主子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奴婢就不改名字了。”
阿好,这个名字随处可见,没有什么特别的。
嗯慕容月一边琢磨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