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但她会恶心人
余慕宝在伯府怎么受的气,余老太太就怎么训的余慕烟,话里话外是余慕烟没良心,居然放纵下人欺负自家亲姐姐。
余慕柳听不下去,“娘不放心大姐姐,那就让大姐姐在家里待着啊,何必非得跑到二姐姐府上来。大姐姐既然这样嫌弃伯府,又何必再来。二姐姐管着伯府和晚姐儿三个,哪还有精力再顾着大姐姐。大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了。”
余慕宝不满地说:“柳姐儿,你是愈发没大没小了,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你二姐姐偏袒着你,你自然向着她,你是没听到那些婆子丫头是怎么议论我的!娘,你要给我做主啊,我这些委屈不能白受。”
余慕宝一撒娇,余老太太心都软了,训余慕烟训得更加来劲,“晚姐儿一个过继来的外人,用得着住那么好的院子吗?给你大姐姐住才合适。你也是,居然让你大姐姐受这样大的委屈。这都几天了,你还不把那些嚼舌根的丫头婆子给处置了!”
余慕烟坐在软榻上,低头玩弄着手里的帕子,无心应付。
站在一旁的林未巧随口敷衍说:“处置了,都罚了好几个月的月钱,也打了板子。”
她也是没想到余慕宝还有脸再来,都骂得那样脏了,还能有勇气踏进伯府,果然这脸皮和常人不同。
来就来吧,反正这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嘴碎的,她要用闲话打败余慕宝。她就不信了,余慕宝天天听着别人蛐蛐的话,能忍住不破防?
就是不破防,那眼睁睁看着自己名声一天比一天臭,能坐得住?
余老太太说了半天,最后说了句:“那院子破旧,你大姐姐住得不舒坦,你再重新给她找间房另住吧。管教下人严些,可不许让她们再议论你姐姐。”
一屋子人,除了余老太太和余慕宝,其他人都无语了,想着余慕宝嫌弃伯府嫌到这个地步,还能继续住下去?
其实余慕宝就是舍不得伯府的荣华罢了,跟余家相比,伯府伺候的人多,吃喝住行,哪样都是顶好的。跟自己富贵相比,这些议论声又算得了什么?
早在余慕烟初嫁来伯府时,余慕宝就艳羡不已,她是见识过伯府的奢华和余慕烟嫁妆的丰厚,她看得眼热,如今能好好来享受一番,自然是不会舍弃的。
再说她要想找个好门户,自然也离不了伯府和余慕烟的帮扶。
这会她也学聪明了,装作委屈懂事的样子,“晚姐儿的院子,我不住了,还给晚姐儿,随便给我间厢房就成。”
余老太太还一个劲夸赞:“看你姐姐这样懂事,你再给她委屈受,你也不用认我这个亲娘了。”
余慕烟无奈又无语,但还是应下了,再不欢迎余慕宝,也不能赶出去,就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了。
林未巧同样无奈摆摆手,那就住着呗,谁怕谁。她赶不走余慕宝没关系,但她会恶心人呐。
这次给余慕宝伺候的人,她专门找了几个府里专爱说人是非的婆子,其中蔡阿婶更是出了名的,屁大点的事都会抖露出来。
“哎哟喂,这位宝大姑娘是难伺候,妈妈你可真会给我派活干。”蔡阿婶吐槽说。
“那总好过去浆洗衣物吧?伺候人,总清闲些。”
“这倒是。啧,这宝大姑娘也是,嫁人时,在婆家就这样拎不清,到了自己妹妹家里,还是这样任性,心里没点数,也不知道那边的老夫人是怎么教的。”
“你说说她在婆家是怎么……”
蔡阿婶也不知道打哪听来的,说起余慕宝的事,那叫一个清清楚楚,仿佛是跟着余慕宝陪嫁过去的。
说余慕宝嫁去夫家后,平日懒散些也就罢了,公婆也还算明事理,婆婆不拘着管家务事。
偏余慕宝身在福中不知福,想着开始拿捏起家里的小姑子来了,但凡婆婆对小姑子好些,余慕宝就要闹的。
这些琐事也就罢了,偏偏余慕宝生性多疑,又爱拈酸吃醋,丈夫多看了丫鬟几眼,又或者是晚归,就是一顿吵架。
多疑也就算了,还爱挑拨是非。本来婆家人口简单,平日里也没什么事,亲戚来往的,也很寻常。她呢,非得鸡蛋里挑骨头,谁不如她的意,她就要跟人到处去说。
婆家小姑子与她不和,说亲时,她插手,险些坏了两家婚事。
总之,她在婆家的这些破事脏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听完,林未巧嫌弃地摇摇头,啧啧道:“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这也是本事。”
另头珠儿找来,说张母回来了,要找她。
见着张母,她问:“婶子这是办成了?”
张母渴得连喝了几杯水,“差不多了。莲儿落水,我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就赶忙回来看看,幸好没事。”
“可不是,婶子放心,这次是我们疏忽了,谁能想到二房会让个小孩子来……都过去了,不过婶子放心,伯府会还莲姨娘一个公道的。”
“有妈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知道,千防万防,是防不住人心的。”
问起柴生的事,张母说回去的这些日子,绞尽脑汁想了个可行的法子,就是从柴生之妻周氏身上下手。
周氏在嫁过来时,对于柴生和莲姨娘的事,多少有耳闻,心里自是膈应的。
张母故意接触周氏,故意营造出一种柴生还没有放下自家女儿的错觉,并且让周氏误以为,柴生留在京城,就是还留恋着自家女儿。
这让林未巧听来,心情跌宕起伏,心想柴生可不就是还放不下莲姨娘吗?张母这招,还真是险呐。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君还惦记着另外一个女人,哪怕那周氏是出了名的贤惠。我还对她说,伯府等莲儿生了孩子,就会放莲儿出来,到时我就把莲儿接回家来。周氏听去,自然着急。”
张母接着说道:“她有了孩子,一家人的日子还算美满。我说的,无疑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她怕莲儿一旦出来,柴生会弃下他们母子。她和柴生是恩爱,可这都是表面功夫。她不敢拿他们母子的幸福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