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要找我老公
池初禾:“……”不是你说不准给你老公打电话的吗!
于放明显就比池初禾要淡定得多,坐在了余依旁边道:“哥哥接你回家。”
“哥哥?”余依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嘿嘿一笑,“好呀。”
于放心里松了口气,原来余依喝醉了也不是想象得那么难搞嘛。
他刚刚伸出手想把她扶起来,余依忽然又蔫巴巴地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我又忘了……你是于姣的哥哥,不是我的……嘿嘿嘿……”
“……”于放看了眼池初禾,“她哪里喝醉了?我看她脑子清楚得很。”
池初禾道:“你快点的,一会儿她在这里着凉了。”
于放又看了看余依,给池初禾使了个眼色,“把她扶到我背上来。”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姑娘能有多难缠。
……
次日,余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周围一圈,立刻警觉了起来。
这是哪啊?她怎么来的?
门忽然被敲响,余依惊呼了一声后紧紧用被子把自己缠了起来。
“谁……谁啊?”
门把手被轻轻压了下去,于放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汤圆,站在那看着她。
“醉鬼醒了?”
“……”余依把被子往上又拽了拽,盖住自己的半张脸,“我还以为昨天晚上见到你是幻觉。”
于放将汤圆放在了床头柜上,挟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撑起下巴看着余依,点点头:“说实话,我也觉得昨晚很过的很魔幻。”
昨晚,于放以为池初禾出了什么大事,是从一个饭局上直接打车过来的。
等到背着余依从池初禾的会所里出来,司机一看他背着个喝醉的,加钱都不乐意接这单。
于放也没办法,背着余依徒步走回于家的。
他从口袋里捏出手机,淡声对蜷在床上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余依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昨晚都耍了些什么酒疯?”
余依刚想说不要,于放已经点开录音开始播放,音量开到最大。
手机扩音器里,一男一女的声音交替从里面传出来。
余依:“套马滴汉——子,你挥舞胸罩!”
于放:“闭嘴。”
余依:“宫廷玉液酒!嘿嘿,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啊?听我给你吹!嘿嘿嘿……于放,你喝不喝宫廷玉液酒啊?”
于放:“不喝。”
余依:“你要带我去哪啊,我好困……”
于放:“我准备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去给老光棍当媳妇,一辈子都逃不出来的那种。”
余依:“哦……那是不是吃饭只能吃馊的,睡觉只能被拴在猪圈里?”
于放:“对。”
余依:“……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找我老公呜呜呜……”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余依的脸已经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
于放就那样面不改色地看着她,甚至有些冷漠,他说:“你昨晚一路上一直趴在我耳边大吵大闹,我还以为我要聋了。”
余依小声狡辩:“还不是你吓唬我。”
于放似乎也懒得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伸手把晾在一边的汤圆端给了她:“吃。”
余依在心里偷偷吐槽于放粗暴,但是又不想饿着肚子,于是乖乖地端起碗来自己吃汤圆。
咬了一口,黑芝麻馅的。
余依弱弱的说:“其实我更喜欢花生核桃馅的。”
于放微笑:“只有这个。”
余依不敢吭声了,一口一个往嘴里塞。
等到吃饱之后,她抿了抿唇,对于放说:“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嗯,确实很麻烦。”于放说,“不过这件事我没有告诉爷爷,怕你醒了之后不好说。”
余依十分感激地看着于放:“谢谢!你终于干了件人事。”
于放不悦地啧了一声,伸手狠狠捏住了余依的下巴:“你说什么?”
余依害怕于放,怂唧唧地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他冷着脸松了手,继续道:“既然如此,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寒部怎么回事?”
闻言,余依盖在被子底下的手慢慢捏紧,心里感觉有些不畅快。
过了会儿,她说:“就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不和他在一起了。”
于放皱着眉:“原因?”
“我不想说。”
“不想说,所以跑出去喝酒,大半夜的还麻烦你亲哥哥去找你?”于放的表情十分严肃,“你是个女孩子,且不说喝酒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如果你在外面被坏人盯上出事了怎么办?嗯?你让爷爷怎么办?”
余依低着头不说话。
她觉得自己没错。
本来和喜欢的人分开了就烦,喝点酒还要被于放带回家来训一顿。
她最近水逆吗,怎么这么惨?
余依只要一不高兴了就喜欢低着头不说话,于放也看出来小姑娘的心思,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余依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人摸了一下,于放将手放在她头顶,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是于家的大小姐,如果是他欺负了你,于家不是不能为你撑腰。明白吗?”
余依轻声叹气,“谢谢。”
其实,他从没有欺负过她。
暮寒珏脾气臭,但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和她大声说过一句话。
可是此时,她却没办法为他解释一句。
“于放,我想走。”
于放收了空碗,嗯了一声:“我带你出去,避开爷爷。”
余依对于家不熟悉,跟着于放绕了几个弯才从后门走了出去。
临走前,于放拉住了余依的手臂,说:“如果有需要就联系我,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哥,知道吗?”
……
军区医院。
季宏策靠着身后的躺枕,看着坐在自己床边椅子上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寒珏,你何必这样兴师动众,一来就把医生护士全都赶了出去?”
“晚辈是为阁下的名誉着想。”暮寒珏缓缓勾唇,喉中泄出一声讥讽的冷笑。
“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若是落得个晚节不保的名声,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