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才市场
云峰在非洲时候,短暂加入过一支雇佣兵小队,负责在外围保护法兰西哈布尔斯家族第三顺位继承人,也就是电话当中的特斯林。
在一次武装袭击中,特斯林被流弹击中,生命垂危,是云峰利用华夏中医急救手段挽救了他生命,由此成为关系密切的好朋友。
哈布尔斯家族历史悠久,能量巨大,云峰据此猜测,他们在金陵的合作方,必然很有势力,找他们打听雷豹下落,肯定要比自己一个人强许多。不管怎么说,雷豹是救命恩人,如今生死未卜,一定要找到他。
第二天清晨,云峰联系上“秦氏企业集团”总经理秦昊,自称是特斯林哈尔布斯在华夏的好友。
“云先生,我已经收到特斯林先生邮件,这事我会关注,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秦昊在电话里话说得很客气。
“那就拜托了,谢谢。”云峰客气回应。
两个人很快结束通话。
此时,云峰正坐在出租车上,目的地是“大学城人才市场”,甭管啥工作,先找一个才是正理。
因为春节快要到了,外来务工人员基本上都开始返乡,所以人才市场里招聘的摊位很少。
云峰走了一圈,发现除了餐饮和建筑低端岗位之外,稍微好一点儿的,都要学历和文凭,可他什么都没有,连报名都没资格。
云峰不禁暗自苦笑,心想:“难不成还真得去搬砖啊?”
既然没合适的,那就先离开。
原路折返,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云峰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步伐。他清楚记得,来时这个摊位是空的,现在突然在桌上多出一块黑乎乎石头,显得很突兀,更为重要的是,他认识这种石头,很罕见,但并没什么价值,在华夏古武界,有个专称——试剑石!
“寒石”道长当年从未提过“古武界”,云峰也是去了国外以后才知道。
在西方,“华夏古武界”很出名,连雇佣兵都知道,更不用说能力超过普通人的强者。
云峰在那个时候才明白,华夏被称为“雇佣兵禁地”,还真不是一句玩笑话。
“古武界”是什么?在哪?云峰其实一点都不清楚,但“试剑石”他小时候曾把玩过,道长爷爷告诉他:“这是一些华夏古老门派专门用来测试所用,可根据留在石上印痕,判断能力大小。”
云峰就纳了闷儿,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一个不起眼人才市场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先生,你认识这个东西?”说话间,一个30岁左右戴眼镜的男子,从云峰后面绕到摊位里,跟着急切道:“我老板就想招一个认识这东西的人。”
“见过,不认识。”云峰不擅说谎,可又不想招惹麻烦,所以含糊回了一句。
“见过也行。”眼镜男子见云峰转身要走,赶紧追出摊位,快步走到前面。
“我说过不认识这东西,只是见过而已。”
“没关系,见过也一样。”眼镜男子忙不迭地道:“帮个忙,等两分钟,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眼镜男子也不管云峰是不是答应,快速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是是,卫少放心,我一定把人留下。”眼镜男子迅速挂断电话,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云峰,道:“鄙人‘恒远建设’副总,替老板来这里招聘一个很重要的岗位,唯一条件就是见过或者认识这石头,整整两个月了,先生是唯一说见过的人,麻烦给个面子等一会儿,我老板马上就过来。”
别说,“恒远建设”这家公司,云峰还真听说过!因为他和雷豹曾经住过的桥洞,也就是那条没有完工的高速公路,承建方正是它。因为有一些没有拆除的围挡上,清晰标注“恒远”二字。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云峰有些不耐烦地道。
“先生来这,多半是为了找工作,等会儿我老板到了,只要认可了您,一份高薪工作不在话下,退一步说,就算老板不认可,只要你肯留下等一会儿,公司里安排一个职位,那还是很轻松的。”
云峰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假话,一个副总,安排一个人进公司并不难,可是,他真心不想留下来。不为别的,就因为“试剑石”。
“试剑石”作用唯一,稀有,但谈不上有价值巨大。可这东西注定和一些特殊的人有关联,而云峰只想当一个普通人,不想再牵扯麻烦事里,所以,他依然决定离开。
“别走啊!”眼镜男子见云峰二话不说要走,急忙上前拦阻,放低姿态,语气诚恳地道:“先生、兄弟,拜托你了,就见一见我老板吧。要,要是你走了,我非给炒鱿鱼不可。”
“至于嘛?”
“太至于了!先生你是不知道,老板特意交代过,春节前就办这一件事,办好了,升职!办不成,滚蛋!”
云峰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副总经理,所说都是真的,可这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刚想拒绝,转瞬想起“与人方便即与己方便,是为机缘”,这是道长爷爷曾经的教诲,也是他始终奉行的信念。
再说了,见一个人而已,并不意味着要干什么,又或者是答应什么?
于是,云峰道:“可是你说的,只见一面!工作事不提,给一千块钱误工费不为过吧?”
“绝对没问题,我现在就转给你。”眼镜男子大喜过望,马上拿出手机,加微信转账。
钱收到了,当然不能反悔。
在眼镜男子邀请下,云峰与他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豪华奔驰商务车。
“来杯红酒?”眼镜男子问。
“可以。不过等会儿你不开车吗?”
“没事儿,只要不撞人。”眼镜男子毫不在意,说话同时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分别在两个杯中倒上,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云峰。
“酒不错,正宗82拉菲。”云峰浅尝一口,随意说了一句。
眼镜男子闻言却是一愣,他喝了那么多年,品尝无数红酒,到现在也闹不清什么年份之类的事儿,可眼前这个不起眼,仿佛民工一般的年轻小伙子,仅仅喝了一口,就能准确说出年份和产地,真是令他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