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 选择
清晨，雅儿揉着惺忪的双眼醒来，发现躺在旁边的陈天明已经起床了，雅儿急忙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就走出船舱，她来到厨房，看见陈天明正在做早饭，于是雅儿走了过去，陈天明扭过头看到雅儿来了，便笑着说道：“雅儿，早”
“早，夫君，我帮你吧”雅儿走过去，准备挽起袖子帮陈天明做早饭
陈天明拦住了雅儿，说道：“你坐着吃早饭就好”
雅儿拗不过陈天明，于是乖巧地坐在桌子前等待陈天明把早餐做好……
“咳咳，天明，咳咳……”汪大渊走进厨房，他剧烈地咳嗽着
“大渊哥，你怎么了？”陈天明看到汪大渊如此痛苦，连忙关心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最近着凉了，没关系”汪大渊摆摆手说道
陈天明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快去房间里躺着，我等会儿把早饭端过去”
“没事，我吃完早饭后就回房间休息，咳咳……”汪大渊说完又开始剧烈地咳嗽着
“好，那我先给你盛碗粥喝”陈天明说完就拿起勺子给汪大渊盛粥
“天明，谢谢”汪大渊坐在桌子前虚弱地说道
“不客气，大渊哥”陈天明看到汪大渊这个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陈天明盛了一碗粥放在汪大渊面前，汪大渊拿起勺子，小心地舀了几口粥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忽然，汪大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大渊哥……”陈天明惊讶地叫道，他立刻扶住了倒下的汪大渊
“大渊哥”雅儿也慌乱地跑过去
陈天明抱住汪大渊，然后冲雅儿喊道：“雅儿，你快去找大夫，我把大渊哥扶回房间！”
“好”雅儿说完就跑出厨房
陈天明扶着汪大渊艰难地往船舱里走着……
回到房间里后，陈天明将汪大渊平稳地放在床上，替汪大渊擦掉嘴角上的血，然后给他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昏迷中的汪大渊，陈天明喃喃自语道：“大渊哥，你千万别有事啊”
随后陈天明转身走出船舱，刚出来就看见雅儿带着一位老者跑过来
“夫君，我们找到大夫了”雅儿高兴地说道
“快，跟我来！”陈天明拉着老者的胳膊往船舱跑去，来到汪大渊的房间里，老者先是给汪大渊诊脉……
片刻之后，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什么？”陈天明听到老者的话，顿时吓了一跳
“大夫，他得的是什么病？”雅儿焦急地问道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朽医术浅薄，无法确定他具体得的是什么病，老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得了很严重的病”
“大夫，要如何才能救他？”陈天明急切地问道
“唉，老朽医术不精，无能为力啊，告辞了”老者说完就离开了
陈天明瘫坐在椅子上，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陈天明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放入了汪大渊的嘴里，陈天明喃喃道：“希望能有用”
片刻后，陈天明看着依旧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的汪大渊，陈天明握住汪大渊的手，轻声说道：“大渊哥，你一定要挺住啊”
“夫君，大渊哥一定会没事的”雅儿安慰着陈天明
陈天明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来，对雅儿说道：“雅儿，你留在这里照顾大渊哥，我去把早饭端过来”
“好”雅儿点点头说道
陈天明走出了船舱，他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朝着厨房走去，他来到厨房，看见大家都起来了，陈天明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给大家盛粥，楚南发现陈天明的脸色不太对劲，于是问道：“主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没事”陈天明淡淡地说道
楚南觉察到事情不简单，连忙追问道：“主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天明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大家，然后继续盛粥，说道：“你们吃完早饭就各忙各的吧”
“陈公子，我会一点医术，或许我能试试”荣霜儿说道
陈天明听完后放下手中的碗筷，认真地看着荣霜儿，问道：“荣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荣霜儿点点头说道：“嗯，我会一些医术，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陈天明激动地抓住荣霜儿的肩膀，说道：“荣姑娘，只要你能治好大渊哥，你要什么都行！”
“我试试吧”荣霜儿点了点头说道
陈天明带着荣霜儿去汪大渊的房间，楚南等人也急忙跟过去，来到汪大渊的房间里，荣霜儿先给汪大渊把了把脉，然后闭目沉思着，半晌，荣霜儿睁开眼睛，对陈天明说道：“大渊哥的情况我也不好说，只能说他的情况很糟糕，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命保不住了”
“那快救他啊”陈天明激动地说道
“抱歉，陈公子，我只是懂一点医术，但是却没办法救活他”荣霜儿满脸愧疚地说道
陈天明颓废地坐在床边，低着脑袋，眼眶红润，他哽咽着说道：“为什么我还是改变不了这个结局，为什么？”
“夫君，你振作一点，大渊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雅儿坐在陈天明旁边安慰道
“是啊，师父，大渊哥一定会没事的！”田翼也安慰道
陈天明用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对众人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没事，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师父……”姜彻欲言又止
“都出去吧”陈天明摆了摆手说道
“夫君，我留下来陪你吧”雅儿担忧地说道
“不用了，我没事的”陈天明摇了摇头说道
雅儿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楚南拦住了，楚南对雅儿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陈天明已经够难受了，她应该让陈天明静一静，雅儿点点头，然后和其他人离开汪大渊的房间……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陈天明和汪大渊两个人，陈天明看着躺在床上的汪大渊，内心一阵酸痛，泪水模糊了双眼，陈天明趴在汪大渊身上哭泣着，陈天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抚摸着陈天明的背部，陈天明瞬间睁开了眼睛，看见正温柔地抚摸他背部的汪大渊，陈天明激动地握住汪大渊的手说道：“大渊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汪大渊虚弱地笑了笑，说道：“咳咳，天明，我感觉我的时日不多了”
“大渊哥，你别乱说，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陈天明强忍着悲伤对汪大渊说道
“我知道这天早晚都要到来，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汪大渊说着就咳嗽了起来
陈天明赶紧扶汪大渊坐起来靠着床头，陈天明掏出怀里的手帕替汪大渊擦拭着嘴角流出的血液
汪大渊缓缓说道：“天明，认识你很高兴，你让我看到了未来的船是那么庞大，那么美丽，那么坚不可摧”
“大渊哥，你别说了，等我们回去以后，我把你带回现代再去看更好的船！”陈天明哽咽着说道
“咳咳，我怕是没有机会了，不过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天明，你给我唱首歌吧，就是你以前在船上经常的那首歌”
“好”陈天明用手擦干眼泪，他清了清嗓子，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离别多”
陈天明唱完后，汪大渊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陈天明的肩膀，说道：“唱得真好啊，如果有来世，我们再做朋友！”
“大渊哥……”陈天明握住汪大渊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汪大渊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他的右手慢慢从陈天明手中脱离，然后掉落在床铺上，陈天明趴在汪大渊身上嚎啕大哭，雅儿等人在船舱外听到哭声，立马冲进船舱来到汪大渊的房间，看到陈天明趴在汪大渊的尸体上大声哭泣
“呜呜呜呜……大渊哥，大渊哥……”陈天明痛苦地哭喊着
众人围着汪大渊的尸体悲痛万分，田翼走向陈天明说道：“师父，节哀顺变”
“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陈天明哭着说道
“可是，师父……”田翼还想劝劝陈天明
“走！都走！”陈天明大吼着，众人无奈都退出了房间
陈天明趴在汪大渊的尸体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如果我能救他，你愿意拿什么来做交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天明抬起头看见小明明明站在自己面前
陈天明用手擦掉眼泪，站起身，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小明明明冷漠地说道：“我说，如果我能救他，你愿意拿什么来做交换？”
陈天明惊喜地问道：“你能救大渊哥？”
“对”小明明明点点头说道
“你要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救大渊哥！”陈天明激动地说道
“我要你的命”小明明明淡淡地说道
“什么！”陈天明愣住了
小明明明继续说道：“我要你的命，如果你同意，那我就救他，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选择，如果你一分钟后还没做出选择，那我就走了”
“你为什么要我的命？别的东西不可以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陈天明急切地追问道
小明明明摇摇头，说道：“不可以，我只要你的命，你的钱对我来说没有用”
“还有商量的余地吗？”陈天明期盼地问道
“没有了，你再啰嗦，我就走了”小明明明淡淡地说道
“那请你让我好好想想，给我五分钟，可以吗？”陈天明请求道
“好吧，你快点想吧！”小明明明说完就背过身去
陈天明开始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