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打砸
书馆抢先发售第二册话本，让书馆大赚了一笔。
刚刚被东家夸赞的书馆掌柜，心情愉悦的哼着小调。
林枝不和他们书馆合作又怎么样？最后话本还不是属于他们书馆的。
该赚到的钱他们一样赚。
“快快快，别偷懒。”
掌柜的经过抄书先生身边打了其中一个一巴掌。
那人原本在打盹的，被打后哆嗦着继续开始抄书。
他们这些人都是和书馆签了长期合约的员工。
他们这些员工除了上茅厕和睡觉时间点外，其他时间，包括吃饭时间，手中的笔都是不能停止的。
王长山他们之前也来过书馆这里接过抄书的任务。
那时候的他们总是抱怨书馆的任务少，钱也少。那是他们不知道书馆背后养了一群自己的员工在做牛马。
只有自己的牛马使唤不动了，他们才会把抄书任务外派。
书馆抢先发售话本第二册，连续好几日在书馆排队的人络绎不绝。
经过几天时间后，过来排队的人减半再减半。
书馆的掌柜从刚开始的春风得意到现在的暴跳如雷只需要五天的时间。
话本的第二册他是看过的，秉承着第一部抄袭的话本的作风让人写出来的第二册。
既然书没有问题，为何发售量没有上去？
和预估的数量差太多了。
为了发售第二册，他可是让手下的人加班加点的抄录许多库存，最重要的是他给了写手一笔不菲的费用。
这几天卖出去的话本，才刚刚回本。因为他的定价只有二两银子一本，比林枝的定价低了足足一两银子。
抄书的人工成本是低，可架不住写手要的费用高。
掌柜的不是没想过压低他的费用，就是他认识的那么多写手中就他一个是可以承接住第一册的剧情的，压不下来。
这年头的读书人多为作正经文章，像话本这些书他们几乎不会接触的，会写话本的人少之又少。
在读书人眼里，鄙视链最低的就是写话本的。
掌柜的还在为没人过来买书而在屋内发脾气，却不知道书馆内发生了混乱。
等小二过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场面已经失控了。
他被多人推搡和殴打，接二连三的殴打落在他的身上，他连喊疼的时间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官差才来把这场闹剧给止住。
“嘶！”
本想咒骂几句的掌柜，最后因为太疼而闭上了嘴巴，他阴狠的盯着店里的几个小二，还不等他发火，他的脸就被重力扇一边去。
“啪！”
手掌和脸颊碰撞的声音特别大，店里头的小二们看到这个画面立马低着头，不敢再看多一眼，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他们掌柜，一个是他们的东家，哪个都不是他们敢面对的。
“看看你做的好事？！”
东家怒不可遏的指着掌柜鼻子骂，掌柜顾不得疼痛立马出声认错。
“东家，是我的错，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的掌柜第一时间先把错认下来，安抚着自家东家的怒火。
“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书馆的东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把气都撒出来后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今日书馆的损失你们自己承担。”
书馆的几人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笔墨纸砚，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们只是小二，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他们买一套最低端的笔墨纸砚，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收拾一下，把还能用的放一边，看看损失多少。”掌柜的忍着痛吩咐道：“好好收拾，别把好的扔了，扔得越多你们就赔得越多。”
意思就是这赔偿，掌柜的是不会出的。
小二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
“去啊，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他一脚把离自己最近的小二踹倒，催促他们去干活。
这几个人刚刚在混乱的时候躲得远远的，掌柜的看着就来气。
于是踹完一个之后，他不解气，顺便把另外几个都踹倒了。
“都给我仔细些。”他放话下来才进自己专属的屋子去上药。
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去的时候，几个小二看他的眼神。
许久，小二们终于把货物整理出来。
掌柜的心中有气，在他们整理完毕之后没有出房门，而是在屋子里睡了一觉。
小二们站在他的门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进来。”
小二们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反正他们觉得挺漫长的，才听到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来。
他们不敢怠慢，听到声音后立马走了进去。
“说吧，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牵动了脸上的伤，让他人看起来很是狰狞。
小二们哆哆嗦嗦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听完小二的话之后，掌柜的心一沉。
“娘，我们回来了。”
兄弟二人一放学，立马兴奋的奔向林枝。
“有什么高兴的事？”林枝好奇的看着兄弟两个。
实在是这两人表情外露的太明显了，特别是二郎这个孩子，平日里喜怒哀乐几乎看不到，今日居然咧个大白牙。
这是很难得的，毕竟前两天他升到甲字班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上个月，二郎考试成绩不错，升到甲字班去。
据说是整个学院的学子考核成绩整体下滑，这才让他名列前茅。
才刚刚升到乙字班的大郎才刚熟悉乙班的环境，考核成绩也不错。
只不过他才刚升到乙班，想要升到甲班，最起码还得再考两次的试。
大郎：“娘，你猜猜书馆发生了什么事？”
林枝不用猜，因为她当时就在不远处看热闹。
还看得挺投入的，差点耽搁了店里的活计。幸好店员和大丫给力把店里的事情都做妥当了，不然林枝今天得和福满楼赔笑脸了。
“什么事情值得你那么高兴。”
看兄弟两个兴致勃勃的模样，林枝只装自己不知道。
“嘿嘿！”大郎发出不明的笑声，幸灾乐祸的道：“书馆今日被人给打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