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集市开摊
林枝穿越过来的第四天。
卖了两次豆腐，第三次压根用不上林枝插手，家里的三小只就吧豆腐准备好。
只等她起床吃完饭后去售卖。
“早啊。”
“娘，不早了。再晚点集市都要散了。”
见到林枝起床，大丫就开始急了。
昨日到家后，林枝就和大家公布今日去集市卖豆腐的事情。
大丫不懂，明明在村里卖豆腐卖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去。
后来还是林枝给他们分析，得出的一个结果：大山村的市场饱和了。
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买过他们家的豆腐，只有极少数几家愿意再次购买，回头客太少了。
想要继续卖豆腐，只能换其他地方挖掘新客户，要不就走其他村子，要不就是去集市。
其他村子是什么情况，他们四人一抹黑，在没打听清楚是什么情况之前，林枝不想去冒险。
那就只剩下去集市那一个选项。
林枝认为自己起得挺早的。这天才刚刚亮，除了读书那会儿，她就没有起来那么早过。
不过等到他们一行人到达集市之后，林枝就不这么认为了。
集市是小镇附近村子自发形成的，没有官方人员管控。
也就是说，这里的摊位都是无主的，早到早得。
好的位置早就被早早过来的百姓占领了。剩下的位置要不就是在角落旮瘩那，没啥人流；要不就是环境太差，味道不好。
二选一，味道太重的那处直接被排除。
他们是卖吃食的，臭烘烘的，哪里还会有购买的欲望呢。
几人把担子放下来。
一刻钟。
两刻钟。
……
人来人往的集市里，一个来看他们买什么东西的人都没有。
不仅自己没有客人，隔壁好几个摊子也是一样的情况。
“这不是办法。”
隔壁的摊主蹲坐在摊子后面唉声叹气的，林枝不烦躁的心都被他念到烦躁了。
“你们三个过来……”
林枝让三小只靠近，在他们耳边嘀嘀咕咕了一小会儿：“记住了没？等下大声一点。”
“记住了！”三人异口同声。
只不过真的到了要开口的时候，他们的嘴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卖……豆腐咯，卖豆腐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香甜可口的豆腐，老人小孩……”
原以为第一个开口的人是大丫，谁知道不是，而是大郎，紧跟其后的是二郎。
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明亮又干净，在这嘈杂的闹市里头仿佛一股清流洗涤了人群的耳朵。
万事开头难，可开了头，后面就简单多了。从刚开始的磕磕绊绊到流利，两人在喊第二次就完成了这一转变。
“在离开这个破村子之前，我们会做好伪装的。”
昨日大郎的那一番话犹如在耳边。
林枝观看着这两个孩子，他们是真的说到就做到了。
从小家族礼仪教育熏陶过的他们，此刻言行举止和周边的百姓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不再总是绷直个腰；不再平视着过路的人；连说话的用词也更加接地气了许多。
林枝回想着今日他们还没出家门的时候，那时候可没有这种改变。
貌似这改变是在迈出家门口后才做出来的样子。
真是……
“还真的是豆腐，这个怎么卖？”
客人的声音将林枝的思绪拉了出来：“这是早上新鲜出炉的豆腐，一斤只要六文钱或者差不多价值的东西都可以。”
集市上的人用铜板的有，以物易物的也有。
“六文钱？”那客人先是一喜，随即把情绪一收：“六文钱太贵了，便宜点呗？”
林枝笑着摇头：“客人，这已经够便宜的了。县城那边可是卖十文钱一斤呢。要不是路途遥远，加上进城需要进城费，我一文钱都不想少的。”
那客人自知是这个理，不过嘛，买东西哪里有不讲价的。
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回合，那客人最后还是买了，一下子就买了三斤。
林枝虽然没有给他少了钱，不过还是给了点搭头给他，那客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妹子，你这卖的是什么东西啊？”
隔壁摊主见到林枝这边开张了，还一次赚了十几个铜板，好奇加羡慕让她停止了无休止的叹气。
“这是豆腐，男女老少都能吃的美食，你尝一尝……”
林枝拿了一块边角料送给她。
那摊主大方接过，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巴。
“感觉怎么样？”
“好吃。”摊主含糊着道。
比肉差一点，在她的记忆中除了肉就这东西最好吃了。
摊主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着豆腐框里的豆腐，过了片刻，都没听到林枝说话，她才艰难的把目光从那里离开。
“我能用这个篮子换一块豆腐吗？”
摊主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她一个篮子也就卖个两三文钱，还卖不出去的那种。
人家豆腐，她刚刚听到了，那可是卖六文钱一斤的咧。
林枝看向她的摊位，地上摆满了各种尺寸的篮子和簸箕这种常见的竹编。
农家人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用到的东西，但也是家家户户都懂得编织的东西，怪不到她一直坐在那叹气呢。
“那个背篓和小篮子一起，我给你换一斤吧！”
那个背篓不大，正是适合家里三个孩子背的大小。篮子也不大，林枝用来装铜板也很适合。
那摊主看向林枝手指的方向，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了。这两个加起来都不用六文钱，说起来还是她赚了。
第二单生意就这样子完成。
大郎和二郎的叫卖声继续，大丫也紧跟其后。
三人的声音各有特色，还真被他们叫来了许多客人。
集市的人有许多见过世面的，认识豆腐这东西。这些人不需要林枝多介绍，最多只是砍砍价，最后都会购买。
那些没有见识过的百姓，多是过来问问价格就摇头离开了。
就算如此，不到半天的功夫，他们带过来的豆腐就卖完了。
林枝这边的客人多，给隔壁摊位也带过去了人流，那摊主跟着卖了几件物件。
看到林枝他们要回家，她连忙拿了个小背篓过来道谢。
林枝不好白收她的东西，把剩下的那些边角料都送给了她，搞得那摊主不好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