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整装待发
自从回府半个月有余,君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中休养生息,不是坐禅喝茶,就是修理自己的小院,将小院各个角落修理成她喜欢的类型,还弄了个自己的小书房,全都是暗沉的紫檀木,显得沉闷压抑,与房间的温香暖玉和庭院的恬静舒适、花团锦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天晚上,她遣退了下人,赏完星星、赏完月,从房上爬楼梯下来回房,关门前朝角落的一棵轻轻晃动树笑了笑,关上了房门。
空间塔里
她这几天表面在摸鱼,心里却在盘点,刚回归的时候她只是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模糊,毕竟灵魂分散轮回多次,经历太多。
虽然主记忆确是现代的,但一些分记忆还未融合,而且意识也有些相互不配合,一丝意识影响很小,但一丝丝意识交织在一起,有的想纵情山水不再争天斗地,有的却想一炮崩了这天地,有的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被标榜独立女强人的那丝意志挤兑。
她们不会说话,但她们相互在脑子里撕扯着,令人很是头疼,也不能把她们拖出来揍一顿,弄的她没脾气,毕竟都是她,是她前世、前前世…弄的,所以他干脆就任她们撕扯,毕竟到时候主意志强大,剩下的她们都得融合到一起。
她坐在空间塔的龙椅上,慵懒的坐着,把玩着小叶紫檀串,吃着从空间里一片农场里摘得灵果,巴适得很。
这空间是她第一世便得的宝物,是装她的棺材,自从从棺材里爬出来,棺材便从那洞中消失。在他第一世成为剑皇的时候,这口棺材变成了一枚帝玺,引得无数修士贪图,想追寻她脚步的她也不例外,那枚帝玺从原本的争夺,变成了与自己的相互吸引,落入了君卿的手中。
帝玺落入君卿体内,这才知道,这就是装自己的那口棺材,可是那口棺材变成了个塔,还自成一界,灵气浓郁。之后的几世,也以不同的方式回到了君卿的手中。
自帝玺出世,动静便很大,很多鉴宝者断言,此物为诸天至上更高维度的东西,所以每一世便因这宝物被人视为大敌,还有她自身的反骨和傲气。
为此,她也是很迷惑,想了好几世也没弄明白这口棺材和自己的出处,所以干脆就不想了,只要自己达到群峰之巅,总会弄明白。她为了方便给这塔起了个简单的名字就叫空间塔。
800年前,她把空间塔从身体移出,洗礼了一番成了现代死之前人们争抢的龙玺。
空间塔内应有尽有,她建了一座宫殿全是用各种灵玉,龙椅是黑色灵曜石、红髓暖玉所制,空气中弥漫着鸿蒙紫气,极尽仙气奢华。
宫殿外,是一座座宅院,阁楼,每一处不同的风景处都有,里面放有各种各样的宝物,和回忆。
她坐在宝座上,懒散却有睥睨诸天的气息,她一边思考一面释放着无尽的冷意。
她记得她,不是被她的族人和传道殿那些人冰封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现代的生活里?干扰她的计划。
现代爆炸的那一段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轮船便爆炸了,她在化成魂的时候,通过时光倒溯,知道了爆炸的缘由:很喜剧性,一个人粗心大意,不小心把油桶弄倒了,有一个人刚好在抽烟,掸出来的烟灰,落在了油上,油桶又刚好,在一个安有炸弹的地方。就这样,还没谈好条件呢,都玩完了。
虽然死的时间段,是她800年前,定好了的,但是死法,真不是他能控制的,太草率了。
她把在现代所有经历都追溯了一遍,“她”却像水到渠成一样降生,走进她的生活,然后又再爆炸后凭空消失,灵魂没有,肉体残缺也没有,唯一有的是一路走来的点滴,还有最后属于“她”的一缕近乎不可闻的属于“她”的气息。
她思考着,心里泛着苦涩,从那惊鸿一瞥,回眸一笑,惦记至今。她摸着心口,冰冷的心只为她翻起阵阵涟漪。
沉浸在她的温柔里,她恍惚听到了她的思念,她的呼唤,她和她心有灵犀的牵绊。她笑了,她觉得现代的她就是她,她也想她,所以一丝灵魂挣脱,陪着她。
对,就是这样。越想,她的身体越冷,但心越暖,她仿佛穿过了层层叠嶂来到了冰封她的地方。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厚厚冰层里的她,她召唤不出任何工具,也施展不出任何功力,她绝望的、痛苦的拍着,试图打破冰幕,与她相守。
可没多会儿,她被一股很强劲的力量撕扯回现实,她想抓住可什么也抓不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消失,回归现实的那一刻,冰封里紧闭双眼的人流下了两行泪水:
人如飘絮霓做裳,花自飘零终成殇
不见怜光慕恋襟,空怀朝暮念故卿
(襟:姐妹互称)
空间塔宝座上
君卿猛地醒来,灵果散落一地。才发现自己竟迷迷糊糊睡着了,原来刚刚的其实是一场梦,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喃喃道:“我想你了”。
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儿,下定了某种决心,站起来平复好心情,用了大半个月清点了一下塔内的东西,重新归置了一番,这一世她有点强迫症,接着从塔里出来,距离她进塔大概一个时辰(因她重生归来实力很弱暂设定塔内一个月塔外一个时辰,之前几世实力顶峰时塔内三年塔外一天),就这窗户透着的月光,点了个灯笼去了趟茅房。
茅房距离闺房很近,十几步路。她感觉到几道或近或远的黑影在暗处猫着。自她回府半个多月以来,日日盯着她。
不怨他们,半个月前她从蛟河舵杀回来,一身红衣,策马奔腾,很是显眼。以前她毛屁不会、无脑娇纵,整天傻了吧唧的,很难不让人注意在她身上发生了何事,让她能这么厉害。
她也知道有人在监视她,可她不在意,反正她近期只要没人惹恼她,她也不打算出手,整天悠哉悠哉,跟下人说谁来也不见,而且虽然她有些变化但也没人见。
唯一来找的是当今皇帝,但是她朝她爹说了一下,让她爹以还受着伤为由给挡了回去。前两天皇帝派贴身太监王公公上门说要找御医来,眼看着挡不住,她让她爹告诉皇帝,过两天便亲自去,并把一枚玉戒让王公公交给皇帝才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