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探查房间
京墨觉得自己可能丢失了一段记忆。
她说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可只觉得整件事情都透露着蹊跷。
先不说那早已经被白府的人上上下下将祖宗十八代摸的透透的马车夫,突然间莫名其妙就叛了变。光说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风阵,就足够叫人疑惑。
要是京墨没记错的话,清阳镇可不是什么经常出现大风天气的地方。上次刮起大风灾来,还得数个六七年。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外头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风来,不但将白面书生困在那里,连带着白世都受了极重的伤。
还有便是,在自己驾车冲向城墙的那一刻,应该是十分危险的。可自己非但没有受伤,就连身上也只是略感酸痛,就像没事人一样。
最后一点,就是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青楼楚馆。
要是说马车夫和风阵是涂壮和高达他们搞得怪,倒是有点儿可能性。可为什么自己会完好无损,最后流落到这里。
她皱了皱眉,实在是想不清楚。
甚至那些看管自己的丫鬟婆子也是很奇怪,虽然说身形高大,一看就是做些粗活的,但竟然连些什么礼仪尊辈都不知道。
要知道青楼楚馆是最看重这些东西的地方,那些青楼女子身份地位下贱,要是一个不好,得罪了顾客,恐怕就会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奇怪,叫人看不明白。
只是无论看不看的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逃离这里。
京墨重新振作起来,身上的酸痛虽然还是很令人感到不适,但比起刚开始来,已经好了很多了。
既然没有那么难受了,她便立即起身调查周围的一切。
她观察过了,那些拦着不让她出去的丫鬟婆子大致分成两种人。一种是像领头的那个婆子一样,知道的稍微多一些的。当她们发现了不对劲儿时,便会出声阻止。
剩下的那一些人就是跟京墨答话的那个丫鬟一样,没什么头脑,三两句话就会被套出新的情报来。
想要了解更多这里的事情,怕还是在跟那个丫鬟打好关系。
一边儿想着,她一边左右翻找起屋子,看有没有多余的线索。
确定了这里是青楼,有些奇怪的地方倒是显得格外合理。比如床底下打不开的暗格,簪子头格外钝的头饰,以及只有半个刀刃的剪刀。
京墨找了半天,一点能用的上的东西都没找到,反倒是挖掘出一堆破烂来。
说来也是巧合,之前被奉禾拐走的时候,也是相似的场景。被困在屋子里,周围只有一堆派不上用上的破烂。
要不是那个时候她聪明机智,恐怕会被困在那里,临到死都离不开院子。
因着这个原因,她在看着面前这一堆破烂时,倒是多了几分耐心。
这有耐心,果然是个好事儿。
在重复收拾了两三遍之后,还真的被京墨找出了点蹊跷。
这只剩下半个刀刃的剪刀断裂之处十分平整,不像是自然断开,倒像是被人特意磨开的一样。
这断开的形状也是十分奇怪,仔细看看,京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倒是凑了个巧,意外的发现这个形状竟然跟床底下那个打不开的暗格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这两个地方有什么联系?
京墨拎着只剩下一半的剪刀,仔细琢磨着角度,试图跟床底下的暗格对上。
可无论怎么对,总有一块是缺了个角的。
只是这缺的角,每次的形状都是一样的,是一个窄窄细细的三角形。
要是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可每次都空着同一个形状,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巧合了,倒更像是主人留下来的解题钥匙。
前面两个东西都是在垃圾堆里翻腾出来的,京墨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不住眼前一亮。
难不成剩下的那个关键的解题钥匙,也在垃圾堆里?
说干就干,她回去重新翻找起那一堆脏兮兮的废物,还真的叫她翻腾出来了一堆形状相似的东西。
京墨也不知道这上一任主人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她跟白夫人身边,也勉强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叫她细辩这里的东西,也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比量了半天,满桌子形状相似的东西,竟然一个也比不上。
这下子轮到京墨目瞪口呆了。原本认不出这些东西的用处来,就已经够叫她难受的了,现在连自己的推断都出了问题,就更烦躁了。
“这东西细细长长的,还是个三角形,这东西是什么呀?”
心里记挂着叶宣竹,还担心着不知道现在情况的白世和白面书生,京墨越看眼前的东西,越觉得烦得慌。
她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烦躁之意扰乱着思绪,不要说静下心来,仔细思考对比了,就连安静的坐着,都坐不下去了。
不只是心里的烦躁,京墨抹了一把额头,只觉得身上也开始觉得热了起来。
刚刚过了小半个春天,夜里正是温度没起来的时候,按常理说,是不该觉的热的。
京墨又抹了一把额头,的确没出汗,可浑身上下却燥热的很。也许就是因为这股子燥热,叫她没有心思仔细思考,甚至想着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摔坏。
深呼吸几口,告诫自己做事要三思。
京墨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平静了些许。只是这点儿平静在面对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时,显得格外可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低下头仔细观察了半天,却还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京墨也不知道为何,更加烦躁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这是什么味道?”
只是低下头的一瞬间,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在鼻尖一绕而过。
这香气陌生而又熟悉,又重新抽了抽鼻子,却什么都闻不见了。
京墨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起身子来,甩了甩有些晕厥的脑袋,可没想到竟然差点站立不住,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