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杀了个仙?
金文说到这儿,冲宁白拍拍肩膀:“小老弟,做好眼前事。回去之后,便让你穿回秦去,纠正你犯的大错。记住一条,这家酒肆,这条街,这座城,这个国,在你眼前所有的人、所有的物,其实都应该是不存于世的,一切虚空。万不可再动淫心,再铸大错。唐古隐瞒不住,事就大了。”
金文转身要走,宁白再叫住了他:“别慌,你身上带了啥东西过来, 我看有没有可用的。”
金文急道:“你还想改变这个世界?这是又违规了!”
“既然这个世界不存在,我改变一下又怎么了?”宁白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道:“你带 了啥?不然我让你走不掉。”
“哎,算了算了,真身要紧。”金文往兜里掏出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一把手电筒,一个充电宝,一把瑞士军刀,几张钞票,还神奇地带了一部智能手机。
“你拿手电筒干啥?”
“我昨夜凌晨过来的,不带手电筒怕看不着路。”
“x宝买的?”
“不是,拼夕夕抢的,便宜。可亮了,能照公里。”
“你说的公里不是千米吧?拿充电宝干啥,这趟短差不用啊。”宁白笑着,拿了打火机、手电筒、刀和充电宝。
“我怕手电筒突然没电了吧。你想能照公里,这不核电功率么。得备一个。”
宁白道:“怎么还带着手机?”
“我怕唐古把我弄到荒野之地,带着手机解闷儿。”
“又没信号,解什么闷儿。”
“这个我早有考虑,我下了很多电影。”
宁白把手一摊:“手机给我。”
金文愣了一下,旋即带着神秘的微笑,把手机递给了他。
送走金文,宁白折回桌前,却见只有夏浅浅一人在,问道:“南烟呢?”
“哦,她刚刚说想出去逛逛,让我等你。咦,你的串儿怎么少了一挂?”
宁白低头一看,果然原先挂在脖子上的三串玉珠,只剩得两串,难怪金老头那么爽快地给他东西,原来就为了顺手牵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自己的串儿。
他倒不以为意,坐下继续吃喝。
夏浅浅还是忍不住问道:“简哥哥,这从小就在我们家长大,啥时候有这个老朋友了?还说着些不着四六的话,真是奇怪。”
宁白道:“虽然我一直在夏府,但是你多半时间也不在我住的园子这边啊。我时时偷跑出去玩儿,就这么认识了。”
“嗯。你和定南哥哥他们,都喜欢跑出去疯。多认人不错,但还是要择人而交,不要交些全偷鸡摸狗之人啊。”
夏浅浅语重心长,宁白只能嗯了一声,别无它话。
金文哼着小曲调儿,任务完成的轻松感,伴随着他愉快的步伐,很快他便出了城,走到一处僻静坡上,在雪地里坐下,从兜里掏出从宁白脑子上摘下的那串儿,仔细欣赏起来,这宁白不识货,我可是识的,这可比那金簪值钱多了。
这一趟真没白来,再损几年寿也是值得的。
那太阳慢慢地往城墙下落。
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急急地向他走来。
走得近了,金文瞧出是一个女子,再近得一些,金文站了起来:“南南小姐?”
南烟道:“金大哥,你是主人所派?”
金文疑惑了,抬眼盯着她。
南烟未等到回答,道:“你是谁?你又怎么知道玲珑山之事?”
“呀,玲珑山啥事?南姑娘说的话,我怎么听不太懂?”
“你不要装,你时间地点都说得准确无误,要是不再报出真实身份,不要怪本姑娘无情。”
金文道:“不就是一个时间点吗?至于嘛,和你有啥关系?”
南烟上前一步,轻声道:“我是主人属下,北边道大主使。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哪个组织的,怎么会将这绝密事件知道得如此清楚?”
金文摇着手道:“姑娘,你那啥主人啥道啥主使,有啥绝密的无我与关,我也不是你们的人啊。”
南烟叹了一口气,道:“金大哥,实在是对不起了,主人有过交待,此事仅限几人知晓,其它人有知道的,格杀勿论。”
金文可是明白格杀勿论的意思,张口叫道:“我又不是你们”话音未落,一股冰凉从侵入心脏,他低头看时,胸部赫然插入一把短刀,他伸手想抓什么,但什么也没有抓住,身价体向后便倒,目光越过南烟,她身后的残阳正在城外,泯灭了最后一丝光芒。
南烟从金文身上抽出刀来,突然听到身边“啵”的一声,心中一紧,转头看时,便见一圈似有似无的光在旋转着,那光圈只在身边旋转,除了开始的声音,再无异响。
光柱并不宽,隐隐现现,南烟小心地伸出刀去,轻轻地靠向那光柱,尚未触及,一股极大的吸力,那短刀竟然脱手,冲入光柱。
那吸力并未消失,似有将南烟一并吸入之意。南烟内力急运,将双脚下沉,紧紧地扣住土地。
光柱并没有过多纠缠,陡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南烟疑惑不已,暗道这是什么怪东西,低头一看,更是迟疑:地上再无金文身体。
一时之间,南烟有些恍惚,这个金文好像并没有存在一般,从来没有与自己见过面,说过那么些话,自己也没有杀过他。
但身上不见的短刀,却在否定她的想法,这个金文确实存在过,并且丧命与自己刀下。
可是他的尸体呢?
就算用江湖传闻的化尸散,那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将尸体化为腐水。
难不成自己杀了个神仙?
诛仙这个事,咱也没听说过啊。
超出认知的现象,让南烟失魂落魄地原地坐了许久,直到月儿高挂,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客栈。
却见宁白和夏浅浅二人,站在街头四处张望,一脸担忧之态。
一见到她,才露出放心笑容,夏浅浅双手抱着她:“姐姐你去哪里了?我们可。。。啊呀,你怎么这么冷?”
她摸着了南烟的手,冰冷入骨,虽然是冬天,但这手的冷度,比那雪水还冷。
南烟喃喃地道:“鬼,鬼。”
宁白见她浑身开始打颤,关心地道:“快,进屋烤火。”
二人将她扶进房内,将屋内火炉添了几块燃木,南烟还是抱着厚被发着抖,宁白去拿了夏浅浅和自己屋里的火炉,都起了大火,热气腾腾,令宁白二人都脱了外套,南烟才稍好一些。
“姐姐患此疾病,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好的医生。”夏浅浅担心地道。
宁白向客栈伙计打听了医生的住址,连夜去请了来,那医生搭了脉道:“姑娘应是被惊吓所至,我这有安魂汤,一付即好。”
他写了方子,宁白送他返回之时,随便也抓了药回来,找客栈煎了,夏浅浅抱着南烟,二人给她喂了,半晌药效发作,南烟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