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转机
既然四皇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秦海棠也不兜圈子，算是主动给了四皇子一个继续往下说的梯子。
秦海棠是要找一个可靠的皇家靠山。
大哥秦川刚刚考中探花郎，仕途刚刚开始，秦家生意越做越大，就像是一块肥肉迟早被人盯上。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了解京城中各个皇子之间的势力关系。
目前年纪合适，拥有夺嫡资格的皇子就只有四个。
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有表现出野心，现在在朝堂上也已经有了职务，培养了他们的核心骨干官员。
他们两个的母族实力也最强。
如果投靠他们两个，可能也不会得到重用，最多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他们的钱袋子。
当利用价值被榨干后，不一定会有好下场。
二皇子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小时候遇到过一场意外，被好几个太医联合诊断说基本上已经丧失生育能力了。
他到现在也确实二十二岁了，皇子妃都娶了三年了还是一个子嗣都没有。
一个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的皇子，当然也是没有资格竞争皇位。
可秦家目前必须要找一个可靠的皇子。
与其去别人那里锦上添花不被重视，还不如雪中送炭。
在他刚刚起步的关键时期，牢牢的抓住他手下的核心权力。
而且形势所迫，秦海棠跟四皇子合作，才是赢面最大化的。
现在她就是想看看，四皇子到底能给出什么筹码，她可以在心里决定要用什么程度的诚意来对四皇子。
四皇子直视秦海棠说：“我手里有个人，她可以证明高原是被大皇子指使的，她还有证据，我已经说服了她，让她出来帮忙作证。”
“条件呢？”秦海棠问。
四皇子诚实的摊手说：“她说她的身份不方便作证，一旦她出来作证，那就得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所以她条件是三万两黄金。”
“夺少？”秦秦海棠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万两黄金。”四皇子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她怎么不去抢？”
四皇子淡定的说：“因为她是大皇子的侧妃。”
秦海棠沉默了。
“那，那倒也是需要三万两黄金的。”
大皇子的侧妃跳出来锤自家亲弟弟跟大皇子勾结害人。
那一旦跳出来举证过了，是绝对没有办法再待在大皇子身边的了。
她如果不离开大皇子，跑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生活，那等待她的就只有被大皇子折磨致死的命运。
跑到别的地方生活，需要掩护和新身份，这个四皇子肯定可以安排，所以就差三万两黄金了。
三万两黄金，别说够她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了，就是再过个八辈子都问题不大了。
秦海棠觉得这个人证靠谱，可行。
可没一会她又反应过来了：“大皇子侧妃出来作证，受益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人，你的受益更多吧，为什么这三万两黄金都得我来出？”
四皇子立刻说：“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出，我也会出一部分。”
秦海棠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看来这四皇子也不是完全不懂事。
没想到四皇子下一句话就是：“本王会出五千两。”
秦海棠：“……剩下两万五千两都得我出？我看起来是像两万五千两抹掉几个零的二百五呗？”
四皇子耳根可以的红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十分坦诚的说：“不是我只愿意出五千两，是我只有五千两可挪动的余钱了，我没有那么多钱。”
秦海棠脱口而出：“不是，你好歹是个皇子，你怎么这么……贫困啊？”
四皇子也抬高了声音：“你以为全京城有几个像你们秦家一样有钱的啊？没有世家支持的皇子每年只能领固定月银，如果不是我从小努力经营的话，连五千两余银也是很难拿出的好不！”
皇子没钱，这听起来好像很荒唐，可四皇子这么一解释，又好像合理了。
秦海棠被说服了，她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那也确实，别说全京城了，全大乾像我们家这么有钱的也是没有几个。”
四皇子：“……”
这回轮到他无语了。
“可三万两黄金也太贵了吧，难道就不能谈谈，便宜一点吗？”秦海棠又不甘心的问。
四皇子绷着他那张漂亮的俊脸说：“本王早就找机会谈过价格了，人家一开始开出条件是五万两黄金。”
他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丝已经尽力还价的无奈。
他看秦海棠一脸肉疼，怕她还不答应，又补充道：“其实她除了要钱之外，还提了很多其他要求，比如帮她从重刑犯里捞人，跟她双宿双飞私奔之类，
要做到这些条件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些本王都没跟你说，都是本王做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很不容易了。
这点秦海棠倒是认可的。
她沉思了片刻，在脑子里面仔细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咬牙答应了：“行，两万五千两黄金就两万五千两黄金。”
还没等四皇子松口气，秦海棠就非常严肃的补充说：“四皇子，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这两万五千两就当是我给这个合作的投资了，
希望这次你真的可以重创大皇子，让这两万五的黄金没花，
要是这会效果没有您跟我说的那么好，那么我就当我投资失败了一次，我们会以后都不会合作了。”
四皇子竟然从秦海棠的身上感受到了谈判的压迫感。
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收敛了。
他点头：“那是必然，本王必定不会让秦夫人失望的。”
秦海棠笑了。
就他这一句话，秦海棠就知道了她已经反过来掌握合作的主动权了。
四皇子看秦海棠笑也反应过来了。
他有些懊恼，他是在什么时候被不知不觉的下套了？
“噗通——”
这时池塘对面又传来一声落水的声音。
紧接着那边又传来新一轮的尖叫：“昭阳公主落水了，昭阳公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投水了！”
秦海棠哦吼一声，看来今天御花园还有好戏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