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愚昧又荒唐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啊？”柯宇站在床前，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看向一旁的秦洛：“他不是也可”
柯宇把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也不知道怎么了，秦洛变得有些奇怪，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想着什么，像空气一样，但柯宇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他倒是想让姜析躺上去，但是看他的模样是不会同意的，还有高越
算了柯宇认命的爬上床，拉起被子盖住全部的身体，只留下一个后脑勺。
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人来过带我们去找黑色的头发这么高我没有兴趣你想说什么”
姜析拖过椅子放在角落里，蹲在后面；秦洛躲进单人衣柜里；高越则直接藏在门后。
房间幽暗，就连月亮都被那白色的薄膜圈住，失去了自由。
柜门没有完全合上，秦洛透过缝隙看见男人推门而入，直接朝床上的柯宇走去，骑跨在他身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渐渐的，画面和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了，低矮的平房、接触不良、滋滋作响的灯、令人作呕的酒气和男人放肆的笑声
胸上被人狠狠抓了一下，柯宇一阵恶寒，五指紧握成拳，用尽全力打在男人的腹部，趁对方松手的间隙又抬脚踹在他的肩膀：“我去你奶奶的！你恶不恶心！”
说完揉了揉胸：“嘶——真tm疼！你这孙子快给小爷整吐了！”
男人在身上乱摸的时候，柯宇竟没有来由的感到恐惧，虽然知道姜析他们就在房间里，可是那从身体深处透出来的惊惶却在一瞬间侵袭了他的身体和大脑。
好在他反应及时，也有足够的力气反抗。
男人捂着肚子倒在床上，痛的说不出话。
秦洛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上，然后疯了一样殴打他，一拳接着一拳。
另一个男人见状直接转身，想离开这里，却被高越拦住，单手锁住脖子。
高越都惊了，这人怎么这么弱？连挣扎都不会吗？
这些年的酒色财气早就把他们的身体掏空了，要是那廋弱的姑娘，自不在话下，但是面对像高越这样健康壮硕的男人，他们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反应过来的柯宇急忙拉开秦洛，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嫌恶的别开视线，一脸惊讶的看着秦洛：“你怎么了？”
隔壁的女玩家听见动静也跑过来，瞥见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人，神色各异，安妮略作犹豫，还是示意他们把男人从窗户丢出去。
“我来。”高越把手中的男人推给贺秋，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像拎小鸡崽一样把那只剩一口气的男人丢了出去。
楼下又响起清脆的铃铛声，安妮示意大家藏好，急忙下了楼。
接下来的事简直刷新了大家的认知，那些男人就一波接着一波，每次三至五人进入不同的房间，也不在乎弄出来的动静。
贺秋把男人绑了个结实，脸色黑沉：“这些畜生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高越脸色也异常的难看，抓着一人的后领就想把他从窗户丢出去，却被安妮阻止了。
阮妍妍不忿：“为什么不可以？就他们这样的人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安妮瞥了一眼白茫茫的窗外，手中不断比划着。
阮妍妍：“外面有人？有东西？不是人？”
安妮一个劲儿的点头，现在他们总算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宁愿被抓也不跳窗跑了，毕竟这里只是二楼，一般摔不死人，如今看来是浓雾中有让他们恐惧的存在。
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模样，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阮妍妍看向他们的眼睛里满是嫌恶：“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檀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抬脚踹倒距离最近的男人，踩在他脸上：“既然我们问了，那你们就要回答，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不是吗？”
其余男人见状又往后缩了缩，白檀随意指了一个人：“你说。”
被指到的男人咽了一口唾沫：“我们我们需要女人给我们生孩子。”
沈心怡：“在来的路上，我没有看到小孩，也没有看到售卖儿童用品的商店，你说的孩子在哪里？”
白檀脚下用力：“说！”
“都死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有的孩子都活不过一岁！所以所以我们才需要女人来生孩子！”
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妮忽然变得激动，指着他们一个劲儿的摇头。
白檀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抬脚踹在脚下的男人身上，每一下都能听到他的闷哼，直到最后没有了动静：“安妮说你们在说谎。”
白檀说完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我只想听你们说，他到底有没有说谎？你们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就被我打死的人吧？”
别说那些男人，就是在场的玩家心里也颤了颤，她就这么神色如常的料理了一个npc，下手果断狠厉，令人咂舌。
人群中的张乐乐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檀，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人怕了：“他在骗你！那些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被献祭给神明了！”
白檀：“神？”
“没错没错！你们见到那个雕像了吗？他就是我们的神明！”
“我们希望神明再赐给我们一个孩子！一个会吐出金银的孩子！”
阮妍妍怒不可遏：“所以你们就把成形的孩子剖出来？真是荒唐！那就是一个雕像！你们到底是有多愚昧才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一位脸上干巴巴的男人道：“神真的存在！他需要最纯洁的灵魂！只有最干净的灵魂才能成为他的孩子！你们应该感到幸运！这是你们的荣幸！”
这无耻的模样气的沈心怡气血上涌，一脚踹在他胸口：“这荣幸给你要不要？”
前面吵吵嚷嚷，姜析站在人群外：“如果身上的衣服脏了，你可以把它洗干净也可以把它扔掉，你可以有很多选择，但是你不能顺势躺下，让更多的泥沾在身上。”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侧的人：“秦洛，你会怎么做？”
秦洛的睫毛颤了颤，想到姜析可能知道了什么，略一迟疑还是选择靠近姜析，试探着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说。
姜析身体僵了一瞬，刚想挪开就感觉肩膀上有些热热的，沉默半响：“你哭了吗？”
“没有。”秦洛的声音闷闷的，却不肯从姜析身上离开，贪婪的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正为难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安妮表示可以把他们关到地下室，那里平时就用来堆放杂物和运来的酒，还有很多的空间。
高越在人群中寻找姜析，想和他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却见秦洛靠在姜析的肩膀上，姿势暧昧。
对上姜析的视线，高越下意识的移开，事后又莫名其妙，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
一行人把那些男人带到地下室，把他们拴在一起，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
离开前，白檀拉住贺秋，对他使了使眼神。
贺秋愣了一下，从一个木头制成的箱子里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不顾他们如何求饶依次划开他们的脖颈。
看秦洛用清水冲洗手上的鲜血，沈心怡道：“奇怪，这不像平时的你。”
这是不能告知旁人的事情，秦洛会把它们带到坟墓里，余光却瞥见一团流动的黑暗涌入姜析的房间。
秦洛下意识追上去，却见姜析和柯宇、高越正说着什么。
三人齐齐转头看着忽然出现在门口的秦洛：？
姜析：“你有话要对我说？”
看着幽暗的房间，秦洛轻轻摇了摇头，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
看着出现在秦洛身后的沈心怡和张乐乐，姜析：“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