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调查开始
见莫林没有反应，讲台上的老班又喊了一声。
“莫林！”
莫林这才悻悻的站起来。
这都快毕业了，搞毛线。
“莫林，你过来一下。”
原来是人有人过来找他了。
但是放学的时间是下午4点。
就算老爸老妈过来接自己，最早也不过下午3:30左右的时间。
而自己也有没有什么校外的朋友。
虽然在当地教育局里有自己的亲戚，但两人之间除了在家庭聚会上有交集，平日里也就辅导辅导功课了。
那会是谁？
带着疑惑，莫林出门就被老班按住。
大腹便便都快退休了的老班凑在莫林耳边，小声的问道。
“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
这个问题问的莫林一脸懵逼。
他一个浓眉大眼的老实人，除了自习课打牌、玩手机、看电影，怎么可能在外面惹事。
没等莫林回答，灰狐狸已经走过来，要提人了。
虽然老班作为一个体制内老师也看不清楚控制局是什么部门，但是当教导主任都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见状，吃瓜的班级同学也议论纷纷。
和王颖做同桌的班长同时也是校广播站播音员的潘文雅看着教室外的几个人，不禁向王颖询问。
“你知道莫林干了什么事吗？”
王颖两手一摊，表示。
“这我哪里知道啊。”
“唉？我看你你最近不是和他走的比较近吗？”
作为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平日里接触的各种小道消息太多了，潘文雅不免也就有了一颗严重的八卦之心，再加上莫林本来就是班级里有名的小白脸，在女生中自然有一些关注。
“哪有呀。”
王颖看着潘文雅眼中一副迫不及待吃瓜的渴望，当即就澄清了自己和莫林的关系。
“只是之前去问他一些问题啦，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
话虽如此。
但是吃瓜的群众，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寻求答案的。
因此，无论当事人说什么，到了他们这，总会变味。
潘文雅露出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教室外，灰狐狸对莫林的班主任也就是老班和学校的教导主任解释，他们这次过来只是因为莫林涉及到了一些事情，他作为目击者，需要通过他了解一些情况，大家不用紧张。
听到这，教导主任和老班这才松了口气。
老班还不忘记教育莫林，一定要积极配合，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撒谎。
莫林一个劲的点头答应，说好。
但是他心里是一个底都没有。
对方是控制局的。
苏涅说过，如果自己被控制局发现自己觉醒者的身份，那此后余生就得在控制局的控制下过活了。
莫林想到的是精神病院或者研究院之类的生活。
虽然他自己没去过，但是电影里基本都是生不如死的，尤其是后者，还得配合实验。
他忍住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些人莫不是来“逮捕”自己的吧？
想想就怕。
然而灰狐狸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把莫林带回去。
现在局里因为局长冷鸢失踪，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虽然有渊总监坐镇，但也只是保持一个基本运转，收容新的觉醒者这种事情，现在已经暂停了。
所以无论莫林是不是觉醒者，他们最多只能够监视。
“你好莫林同学。”
灰狐狸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外人看来，他看上去并不比莫林大多少。
他戴着一个墨镜向莫林伸出手以示友好。
这是一种在社会公司和体制内工作时常见的交互礼仪，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地区和国家都使用这种交互礼仪。
莫林虽然还是个学生，但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电视上这样的这样的片段不少。
他握了上去。
两人双手交互的瞬间。
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通过手的交互，窜进莫林的脑袋。
这一瞬间，莫林的时空陷入静滞。
唯有记忆在流动。
这从握手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还是二号位的队员藏狐上来打断了两人，把两人分开，这才结束。
“这位同学，你先跟我来吧，我们需要进行记录。”
藏狐把莫林带到教导处，学校的教导主任特意把自己的办公室腾出来，给控制局的人做临时办公场所。
因为记录工作涉及到一些机密设备，外人不能在场，教导主任和老班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实际上，这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灰狐狸把他们支开，有些事情他必须确认一下。
刚刚，他已经通过自己的能力把莫林的记忆翻了个遍。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正常的记忆。
唯独最近的这两天，准确的说是高考的这三天时间内的记忆，他看不到。
每当他尝试解析这部分记忆的时候，就会进入[黑幕状态]。
[黑幕状态]是灰狐狸在入侵并且探查对方脑内信息的时候，遇到的异常状态，类似于电脑蓝屏。
这就奇怪了。
寻常的“人”是除非是遭遇了重大变故导致大脑或者身心遭受重创，亦或者其本身就具有某些特殊的脑部疾病，否则他不可能看不到这些人的记忆。
墨镜下，灰狐狸的脸色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由最初的轻松变得严肃起来。
他坐在莫林对面，询问道：“莫林同学，我现在问你的每一个问题，都请认真回答，你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做好记录的。”
出人意料的是，负责记录的人不是藏狐而是是队内的三号位成员赤狐。
一般都只有涉及到觉醒者的事情才会叫他来记录，因为赤狐曾经是部队的军人，所以他知道哪些能直接记录，而哪些需要修缮。
莫林咽了一口唾沫。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朝着一个糟糕的方向发展。
果然，灰狐狸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他是不是觉醒者。
莫林犹豫了。
迟疑片刻之后，莫林回道：“不是。”
他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
当他犹豫的时候，灰狐狸就知道结果了。
而且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是与不是，而是会问“觉醒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