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毕业游轮6 （两种选择）
夜色沉寂，海月撩人。
鹿什音几乎看不清聿沢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
她握住桌沿的手紧了紧。
轻声问他：“所以，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必须要喜欢你，是吗？”
聿沢低头看了她片刻，她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女孩儿头微低，不想再看他的意思。
聿沢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稍微用力就迫使鹿什音和他对视。
“你的逻辑就是这样？”
鹿什音感觉有一股力量放在她的腰间，整个人被往上，她惊呼一声，手不自主的就扶上了他的肩。
她被放坐在桌上，冰凉的玻璃上。
“你觉得我在强迫你？”
“不是吗？”
鹿什音放开借力的手，垂下来，撑在身侧的透明玻璃上，对上他漆黑的眸。
直言：“我答应的是你可以追我，并不是以在一起为既定答案，让你追我。”
“我随时都可以拒绝你。”
“这件事情不止一种结果，而是有两种答案！”
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
聿沢俯身凑近了她，一字一句说——
“你想拒绝我？”
“陈最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心软了？想回心转意了？”
鹿什音回：“和陈最没有关系，我在说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我不是吗？”
聿沢的脸隐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明，平淡语气下的四个字，竟然让她觉得有些压迫。
鹿什音觉得，如果是以前，聿沢最多念叨她两句，然后帮她摆平烦人的追求者而已。
可是关系发生微妙变化后，他身上很多时候会有很强的侵略性。
“如果我刚刚不赶到，就论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你觉得你能推开他？”
“陈最不是那种人。”
“你还帮他说话？”
秋后算账的意思，鹿什音小声反驳：“我只是说事实。”
“你说他不是，那他抱你之前征求了你的同意吗，尊重过你想不想吗？”
“披着羊皮的狼你还真把他当萨摩了？”
聿沢的话没错。
男人荷尔蒙上头的时候能做出什么事情，她也看过不少社会新闻，圈子里也发生过很多意外。
不能轻信男人。
鹿什音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幸好刚刚聿沢到了。
“谢…谢谢。”
多么，见外的两个字。
“嗬…谢谢？”聿沢轻哂了声，似乎要把谢谢这两个字反复咀嚼后，碾成粉末。
屋里的顶灯在转瞬的寂静里，发出滋滋细小的电流声。
“忘记之前张效的事情了？”
“…没有。”
鹿什音记得，之前在圈子里一向谦逊守礼的张效，在追求一个女生无果后，用了强。
“现在几点了知道吗？”
鹿什音拿出手机，垂着头，看着屏幕报时：“十点五十二。”
“记不记得你以前自己说过什么？”
鹿什音不知道他指的哪句，沉默思考的时候，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从五十二跳到了五十三。
聿沢再次捏上鹿什音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他的指尖这次明显用了力，鹿什音觉得有点疼。
“先带你回忆。”
聿沢俯身凑近，一句一句的帮她回忆——
“我不会让其他男的近我的身。”
“不会将自己置于这种可能会发生危险的情况，绝对不会让哥哥担心。”
“察觉不对劲我会马上联络哥哥的。”
“我会听哥哥的话。”
………
鹿什音感觉到，聿沢生气了。
“记得吗？”
“记…记得。”
“重复。”
鹿什音跟着聿沢的话念，每念一句，她感觉捏住她脸颊的手指就收紧一分。
她的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
“我会听哥哥的话。”
最后这一句反复念了好几遍，聿沢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手离开之前，聿沢抚了下鹿什音的下唇，用了点力的按压，他能感觉到指腹下的细腻柔软。
还有细微的颤抖。
“哥…哥哥…”
虽然她现在是被追求的一方。
可是数十年的相处习惯，在她明确感知到聿沢生气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认错。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细密的鸡皮疙瘩似乎都快出来了。
完整的抚过一遍唇后，意犹未尽的再摩挲了下女孩儿的唇角，聿沢才直起了身子，垂下眼看她。
收回了手，没有再动。
鹿什音耳朵耷拉下来，偶尔偷偷抬眼看聿沢一下，又低头。
见他没有反应。
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任你批评的委屈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聿沢，眼里充满了无辜。
似乎在说：我不会再犯了，不要生气了。
聿沢觉得，她这会儿像极了小时候她拿何之祈家那只白色曼基康矮脚猫道歉的模样，她现在和那小奶猫的区别，就差脖子上没挂个【和好纸条】了。
再生气，也被她这狡猾的服软姿态化解了。
“这衣服，还是脱掉。”
“碍眼。”
鹿什音的针织开衫从肩头滑落，聿沢的手将她的衣服脱下，往阳台扔。
衣服挂在栏杆上，被海风吹得摇摇欲坠。
聿沢从一边沙发上拿上自己刚刚脱掉的衣服，给她披在肩上。
手从肩上又游移到她的唇上，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柔和也无一丝笑意，鹿什音感觉到他的指腹停留在她的嘴角。
她清楚的看见，聿沢的喉结滚了一下。
然后他的指腹开始反复摩挲着她的唇瓣，像是火柴擦过，逐渐发热发烫。
聿沢的眼里是鹿什音从未见过的情绪。
漆黑如渊的眼瞳里，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她本能的撑着桌子身体往后退，可是他却搂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躲。
聿沢的语气轻，眉眼笼在阴影里。
手拨弄着鹿什音的发丝，问：“现在知道怕了？”
他的唇角是弯的，可是却没有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宠溺。
鹿什音强装着镇定：“怕什么…”
距离猛地拉近，耳垂传来冰凉微润的触感，鹿什音眼睛瞪大。
耳垂似乎被唇在细细摩挲。
与此同时，耳畔也传来聿沢的声音，他眉梢微挑，咬住了她的耳垂。
“那继续。”
聿沢顺便腾出心思来回答了她一开始的问题。
“你想要两种答案？好，我给你两种选择。”
“要么喜欢我，要么被迫喜欢我。”
“音音，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