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半斤八两

    浸水的蓝格在水下被人工星星的光折射出更小更碎的蓝芒，她的裙摆波浪一般飘着，擦过他的腰。

    聿沢偏头躲过她发泄过来的水花，手猛地一收紧。

    两人之间几乎是快贴到一起。

    迅速升高的体温似乎要将水汽蒸发成雾，鹿什音双手条件反射地抵在他的胸膛。

    刚刚溅到聿沢脸上，发梢的水，顺着轮廓分明的侧脸，一路往下，滴在她的指间，流过她的指节后，重新归于池中。

    她的指腹有些发烫。

    转握成拳，拳心向外，隔着他。

    “你不清楚青春期的男生脑子里都是在想些什么…”

    “我怎么不清楚？”

    聿沢看她眼里迸出的倔，火大：“你这样在他面前晃，你他妈知不知道他会想些什么不干不净的？”

    “万一他精…”

    聿沢咬了下牙，没说那四个字：“要是他不满足于想的，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鹿什音问：“你很清楚青春期的男生在想什么？”

    “没一个干净的。”他脱口而出。

    “那你呢？”她问。

    鹿什音手往上，拳化绕指柔，圈上他的脖颈，语气挑逗。

    “那你呢？想什么不干净的？”

    “鹿什音。”

    他叫她，要她注意分寸。

    可鹿什音完全无视，干脆整个人贴上去，那本若即若离的距离，此时变得密不可分。

    聿沢眸色一沉，愈来愈暗。

    鹿什音膝盖往上轻顶了下，就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闷哼声。

    她唇边漾起一抹讽：“半斤八两。”

    “你想的又能干净到哪儿去？”

    聿沢顿了半秒不到，面上带点不正经。

    聿沢听着她放话，故意的挑衅，像是要跟他一较高下，有胆色的很。

    只是，她的睫毛却一颤一颤的。

    慌得很。

    聿沢把她身子按怀里，滚烫直贴，他感受着她的颤栗。

    ……

    凑到她耳边。

    ……

    “话很满。”

    “耳朵很红。”

    ……

    就差没明说她装出来的老道，全被那抑制不住的红热出卖了。

    ………

    鹿什音推开，看他笑得没边。

    不爽得很：“聿沢，我会看人，不需要你来这里提醒我应该怎么做。”

    聿沢先认同她：“你聪明，会看人，也会洞悉人心。”

    再反驳她：“但是我比你更懂男人。”

    “男的只会因为你第一眼的颜值去了解你。”

    “说句让你幻想破灭的，这个时候的男生谈恋爱，满足自己多于喜欢你。”

    鹿什音反驳：“陈最不是这样的…”

    他轻笑：“不过是有耐心，善于伪装的狼。”

    聿沢低头对上她的眼：“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以前说过什么？”

    “和他玩不代表要答应做他女朋友。”

    鹿什音手垂下，落在身前。

    样子淡：“我没那么容易让人占便宜。”

    “我看挺容易的。”

    “你以为我对谁都……”话脱口而出，太快太急，鹿什音连忙刹车。

    “刚刚玩那么久，你见过陈最占我便宜了吗？”

    别说被占便宜，陈最手都没能沾到一下。

    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纯爱。

    泳池的星星此时闪烁，聿沢的眼里也擦出光亮。

    他此刻眼里的光，明而不耀，分明无掩藏。

    他回她。

    “挺没用。”

    ……

    鹿什音觉得他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