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换衣服
鹿什音坐在一楼客厅，等二楼的聿沢洗澡换衣服。
她给林知予打了个电话。
“什音啊，我跟儿砸快到了。”
“他不换衣服吗？”
“爸爸我不让他换，我在这边等你们啊，快点来，对了今天对面输了请客，你要吃什么，我先点着。”
一阵脚步声响，聿沢穿了条短裤，赤着上身向她走来。
他的头发上，肩背还挂着些水珠，他手上拿了条毛巾，往沙发上搭了件t，问她：“林知予？”
“嗯。”鹿什音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凭借说话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燥热。
“她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要吃的。”
“避风塘富贵虾，芝士红薯，蔬菜天妇罗，糖渍小番茄。”
鹿什音这会儿脑子发热，跟着机械重复。
“避风塘富贵虾，芝士红薯，蔬菜天妇罗，糖渍小番茄。”
林知予：“你问问聿沢吃什么？”
“聿沢，你吃什么？”
聿沢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往她那儿撂一眼，见人没反应过来，笑。
“他家的盲盒圣代不错，要不要吃？”
鹿什音接收关键词，传递。
“盲盒圣代。”
林知予奇怪：“他打完球不饿吗？一个圣代就饱了？算了算了，你喜欢吃的这几样刚好这边都有，聿沢的口味让何之祁点吧。”
“你们快点过来啊。”
说完，林知予就挂了电话。
鹿什音终于反应过来了，刚刚那几个菜，都是她一贯爱吃的，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聿沢知道，所以能精准的挑说出这几个菜。
聿沢对她…这个朋友，一向没话说，是她贪心。
聿沢套上衣服，坐她身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说出来，我给你解决。”
他大敞开的膝盖碰到了她的腿，肌肤相接，鹿什音往旁边挪。
“没事啊。”她转头看他，云淡风轻风清。
……
“是吗？”他又问。
……
“是啊。”她回。
……
聿沢点了下头，看着她有意的疏远，心口闷着一口气。
“那走吧。”
“嗯。”
鹿什音跟着聿沢出门，聿沢挑了辆低调的大g开，在驾驶座看着往后走的人，锁了车门。
鹿什音刚好拉车门。
没拉开。
……
同时她听见了锁车门的声音。
……
车窗降下，聿沢声音冷淡：“把我当司机了？”
鹿什音心里小声回答：不然呢。
“坐副驾。”
聿沢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挪了步，现在让她坐个副驾驶好像要她命一样。
心里没由来的冒火。
鹿什音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往目的地开去。
聿沢余光里看她一直望着窗外，发丝扬起，整个人被路灯下的光镀了层晕。
朦胧迷离，神明少女一般。
“鹿什音。”他喊她，她缓缓转身：“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
答的好快，显然没有思考。
聿沢停在红绿灯面前，似笑非笑地回望。
“你最近很反常。”
“有吗？”
“全班都看出来了。”
“我只是…”
“只是什么？”
鹿什音眨了下眼，忽而明媚一笑：“我不过就是最近学习时间多了些，刚好给你腾空间啊，免得耽搁你桃花。”
玩笑似的语气，笑意盈盈的眼。
红灯，一闪一闪。
她的眼，透着坦然。
“那我还该谢谢你。”玩笑似的语气还了回去。
验证完毕。
聿沢一脚油门踩到底，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