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我就不好好了
虽然是摆了些生活用品,但是刁忌还是有些嫌弃,因为之前他都是住的单人教室,可如今却是十个人分配一个房间。
但是嫌弃了不到两秒,刁忌就认下了这个悲催的事实,因为楚天秋之前那么做和自己的性格有关,而且「制药」的确配得上这种特殊待遇。
但是现在刁忌肯定不会继续「制药」了,而且楚天秋知不知道自己在还是个问题,也就没有再要求更多,免得显得自己矫情。
他记得当初天堂口的人这么说的吧?
——矫情,性情古怪,仗着自己的一些没什么大用的特殊本领在这里好吃懒做。
也许他们是对的。
“你真的还好吗?”齐夏走到刁忌的身边,问道。
刁忌从自己不正常的抑郁情绪中猛地挣脱出来,挤出一个笑:“我很好,真的很好。”
“可是你不好。”
闻言刁忌也不再笑了,他很长地呼出一口气,直到自己的肺里再也没有气体,然后才垂下脑袋,像绕口令般地说:“那我就不好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刁忌总是垂着脑袋,在想起了过去那些事物之后,根本不会有人说放下就放下,然后没心没肺地去面对「未来」。
这一点「未来」其实也是知道的。
他一定也是这么过来的,在那一片黄花中的他又真的那么乐观吗?
刁忌回答不上来,因为现在的他还不是「未来」。
“到底怎么了?”齐夏在刁忌的身边坐好,又一次开口询问着。
很少有人会这么和刁忌刨根问底,刁忌闭上了眼睛,戏谑道:“这个应该是林檎的工作,你一个脑力担当问什么?”
防备心很强。
或者是现在的刁忌在逃避自己的问题,所以才会一直和齐夏兜圈子。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望着,良久,刁忌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他用那种极其无力的语气告诉齐夏:“当你费尽心思好像加入了一个很重要的团队,里面有一个很聪明的人,有一个很能打又很乐观的人,有一个很幽默感觉没心没肺的人,可是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我不会是那种「什么都不是的人」,”齐夏从另一个角度回答了问题,“你也不是。”
刁忌哑了,然后又一次低下头苦笑道:“是啊,我不是。”
“还习惯吗?”张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向屋内的九人,“我们的位置也比较有限,只能让你们十个人待在一起委屈委屈了。”
刁忌看见有人来,很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算是终止了谈话,却听见齐夏的声音传来——
“我不希望你以这样的情绪进入游戏。”
这时的李警官已经和张山要了烟,肖冉很是恼火地瞪了警官一眼:“能不能别在这里抽烟?”
“哦,好,我这就出去。”李警官点点头。
刁忌扫了肖冉一眼,语气不悦:“我觉得应该回避一下的人是你。”
然后,他走到李警官的面前伸手道:“给我一根。”
“你还是未成年,”李警官把烟收好,笑着说,“等你成年了再抽,齐夏,你要来一根吗?”
齐夏微微思索,接过了烟。
这时李警官问过了韩一墨,韩一墨摆手说自己不会。
“我教你。”李警官将一根烟直接塞到韩一墨的嘴里,“这东西不难,一睁眼一闭眼就会了。”
阳光不偏不倚地普照着万物,偏偏少了他一隅,刁忌看着其乐融融的一群人,没有说话。
说完他又看了看剩下的几人,说道:“咱们三个抽烟的话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毕竟还有不抽烟的,跟我来吧。”
刁忌:?
等一下,现在拿着烟的人好像都是上一轮回没有失忆过的人,所以明显会抽烟的乔家劲才没有拿到烟。
自己是一上来就去找齐夏的,明显是有记忆的,但是因为李警官不太信任自己所以没给自己烟。
但是赵医生不是也没有失忆吗?
此时的齐夏也明白了李警官的弦外之音,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了刁忌,道:“十七岁离十八岁最多也不过一年,想抽就抽吧。”
等下就要谈论一些关于这里比较敏感的事情了,带上一个好像知道些什么的学生会比较方便一点。
因为「隔墙有耳」,李警官用警官的思维问齐夏:“齐夏,去天台会不会安全一点,或者去地下室?”
齐夏用骗子的角度答到:“不,操场中央最安全。”
操场中央空旷,和天台其实差不多,但是肯定比「地下室」这个馊主意要好太多,而且抽烟的时候聊聊天简直是太正常了,也不太容易招人怀疑。
四个人就这么来到了操场中央,李警官先是给齐夏和自己点上了烟,韩一墨看着他们娴熟的模样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个东西……要怎么学?”
李警官伸手直接将他嘴中的香烟拿了下来,装回了烟盒:“学个屁,你知道我现在多么羡慕不抽烟的人吗?这东西百害而无一利,不会最好,千万别学!”
没想明白出来的真实目的的韩一墨愣住了:“李警官,你刚刚不是说……”
齐夏打算和韩一墨聊聊「七黑剑」,李警官则是从刁忌的手中抽出了烟,刁忌反手要去够,但无论是身高还是力气他终究是比不过一名警察,便华丽丽地失败了。
“小孩子没抽烟就不要学了,”李警官把烟收好,“这个抽多了真的不好。”
刁忌:……
眼看到手的烟飞走了,刁忌转手嬗变出新的一包,当着李警官的面打开,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全部塞给了他:“你说的对,我不抽。”
现在轮到李警官愣神了,他定定地看着手中的那一包「冬虫夏草」,苦笑了一下,把烟收好。
而此时,韩一墨也开始讲起了他的世界观,听上去比刁忌的世界观还要抽象,齐夏认真地听着,试图分析里面的逻辑关系。
晚风轻拂在操场上,四个人好像形成了四种不同的怪圈,在相互渗透着,理解着,改变着彼此的思维……
(聊完了,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