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很馋
我很馋，我想吃肉肉。从开始生豆芽，暖宝的心底就在咆哮。
萧家的日子看似如常，实则不一样。
暖宝每日都会跟着哥哥们上山捡柴火，偶尔也会看到一两只兔子，可惜都无缘逮到。
萧爷爷和萧成山三兄弟则开始打土坯土砖，加了麦秸的泥砖韧性和耐用性要提升数倍。
打好的土坯还需要晒十天，也幸亏这几天没有下雪的征兆，不然这个时间得延长好久。
暖宝每日除了拾柴，就是关注豆芽的生长状态。放着豆芽缸的各房成为暖宝每日都要打卡的地儿，这可是关乎自己能否吃到古代第一口肉的宝贝，必须尽心尽力。
让暖宝这么勤劳的原因还有一个，在萧成材去过李地主家的第二天，李地主家的采买管事就上门了。
豆芽受到了李家人的欢迎，连牙口不全的李地主娘都吃了好多绿豆芽，赏了大管事和采买管事银锭子。采买管事的赏银萧家沾不到边，这赏银带来的好处萧家可实打实的享受到了。
这不，采买管事这次来订了一个长期供应，每隔两日各送五斤到李地主家，银钱现结。什么时候不订了，采买管事会提前通知萧家。
李地主家管事上门，让暖宝变得更勤劳，更是给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对豆芽生意更有信心了。
这次豆芽生在大缸中，每日的过水滤水是个力气活。萧家男人都是疼媳妇的，所以这活一般都是萧家三兄弟来做。
豆芽在大缸中不方便倒扣，每日只能将豆芽小心的倒出来过水，再倒个个儿放回大缸中，这样也可以保证均匀的生长，就是比较费事儿。
日子在萧家人精心料理豆芽和打土坯中过的飞快。
第一批豆芽可以出缸了,流程都熟悉了。萧家三兄弟负责颠出豆皮毛根，萧家三妯娌负责过水清理掉零碎的毛根和豆皮，暖宝兄妹几人负责摊开在筛子上控水，顺便捡出漏下的豆皮、毛根，确保客人拿到手里的豆芽可以直接焯水上桌。
清理出来的豆芽分装在木桶里，轻轻压实，确保不断根。
第二日一早，萧成材就给李地主家送豆芽去了。
萧成材出门后，去镇上开拓市场的队伍也确定了。
萧成山和韩氏负责摆摊卖豆芽，萧成林和萧修治萧修文负责到酒楼谈合作。
带着萧修治和萧修文主要是让他们长见识，即便将来自家有能力送他们去学堂，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经历。
在暖宝的自荐下，摆摊队伍扩大。主要是暖宝担心大伯大伯母放不开，卖的不好，打消积极性，这第一炮一定要打的特别响。
到镇上已辰时，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暖宝三人到达集市，很多摊子已经支起来了，交了五文摊位钱，找了一个中间靠后的位置，一边是卖猪肉的，一边是卖鸡鸭蛋的，互不影响还能相互借光，这个位置也是暖宝经过衡量后选定的。
一会儿，集市就热闹起来了。各家都开始吆喝，一颗鸡蛋都能夸出花。
萧成山和韩氏在这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颇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既视感。
韩氏在家时，嘴上说的好听，不就是吆喝几声。真到了这一步，那嘴是怎么也张不开。
也有镇上的普通人家买鸡蛋鸭蛋时，顺便看看他们家的豆芽。白白嫩嫩的，又是冬日少见的蔬菜，都有些意动。
转而听说是豆子发出来的，一斤还要两文钱，一个个就走开了。
对普通人家来说冬日的蔬菜真就是可有可无，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萧成山和韩氏有些泄气，两文钱似乎真的是贵了。
而暖宝则是在观察来往的人，终于让她锁定目标客户，一位大腹便便，穿着缎面衣服的男人，这应该是某家府上的管事或采买管事。
“白白嫩嫩，新鲜爽口的豆芽菜，可以炒着吃，可以凉拌着吃，只要两文一斤。”暖宝清脆的嗓音瞬间吸引了目光，其中就有缎面衣服的男子。
“这是蔬菜？”缎面衣服男人也没让暖宝失望，走了过来，开口问着萧成山两口子。
而此时的萧成山两口子还没从侄女儿的叫卖声中回神。
“大老爷，这是豆子发的豆芽，这个是黄豆芽，这个是绿豆芽，白嫩新鲜，冬天餐桌上必备的蔬菜奥。”暖宝赶忙招呼道。
“对对对，这是刚长好的，新鲜着呢，两文钱文钱一斤。”萧成山和韩氏也回过神。
“怎么吃的。”缎面衣服男人拿起一根白胖的豆芽问道。
“先用热水焯下水，可以凉拌着吃，也可以直接炒着吃。绿豆芽比较嫩适合凉拌着吃，黄豆芽比较劲道，豆瓣比较厚实，用肉片炒着吃特别香。”韩氏答道。
“行，先给我各来五斤，你们每日出摊？”缎面衣服男人又问道。
萧成山夫妇看向暖宝，这个他们之前没商量啊。
“大老爷，我们豆芽需要生长时间，现在不好给您准确的出摊时间，不过这几日每日都会出摊。”暖宝估算了下自家豆芽的生长情况，回答道。
再一个她也不确定去酒楼的父亲和哥哥们谈的怎么样了，如果顺利，酒楼要的量大，他们家可能就不会出来摆摊了。
缎面衣服男人虽惊讶这家是一个小孩子做主，却也没表现出来。
“那行，如果主家吃的好，我明日会再来，到时再细说。我姓郑，是王员外府上的采买管事，你们叫我郑管事便可。”说罢，付了钱，提着豆芽离开。
萧成山夫妇连忙应是。
郑管事走罢又有几家管事上来买了豆芽，这富贵人家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攀比，从人到金银玉器再到吃喝玩乐。今天如果王家桌上出了一道新鲜菜，自己却没有，那遭罪的就会是他们这些下人。
不过一个时辰，摆摊组今日带来的一百斤豆芽全部卖完。
萧成山夫妇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没想到今日如此顺利，豆芽如此受欢迎，看来这门生意可以做下去。
旁边摊子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的东西大多都不是独一家的，所以卖的比较慢。
“我这还说，一会儿也买两斤豆芽，回去用肉炒着吃。没想到你们家卖的这么快，这会儿功夫就卖完了。”猪肉摊主说道。
“这多亏了你们几家的照顾。”萧成山笑呵呵的道。
“大伯娘，我们割点儿肉吧。”暖宝拉拉韩氏的衣袖说道。
韩氏咬咬牙就同意了，今天赚了钱，婆婆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于是带着暖宝到了猪肉摊边。
“大嫂，来点儿猪肉？”猪肉摊老板忙招呼。
“来二斤肥肉，二斤五花肉。”韩氏道。
“您看好，秤给您高高的。一共是六十六文，收您六十五文。”老板道。
说着又拿了两根大棒骨给他们。
韩氏很肉疼，暖宝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