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卫宫士郎

    “正是，她的护剑灵鞘！”emiya扫视着怔住的阿尔托莉雅，“卫宫切嗣为保他，将亚瑟王的灵鞘融入了他的体内。”

    无数蓝金交织的六边形灵符环绕卫宫士郎，三百六十度守护着结界内的他，犹如隔绝俗世的仙乡，名为avalon的法宝构筑起连五大神通也无法触及的绝对防御壁障。

    金色的灵力丝线在蓝金碎片间交织，重塑出华美的金蓝相间灵鞘，落入卫宫士郎手中。

    握紧灵鞘，卫宫士郎能感知到与阿尔托莉雅之间若隐若现的牵绊，然而此刻非是追问之时。

    “archer，你否定我，我亦绝不认同你！我将倾尽全力，击败名为‘我’的你！”

    随手一抛，那被众人追寻的幻想结晶被卫宫士郎毫不犹豫地赠予阿尔托莉雅，他在此，要用自己的信念堂堂正正地击败那个忘却初始理想的未来！

    “荒谬！荒谬至极！！！”

    emiya咆哮，瞪视卫宫士郎的双目赤红而狰狞，对方坚定的神情在他眼中显得愚蠢可恨。

    “正义乃秩序的象征，拯救整体与拯救个体并非同一回事，两者无法兼得！越是追求正义的救赎，你越会被自我矛盾的旋涡吞噬，终将成为杀伐的傀儡！！”

    数不清的法宝虚影浮现半空，拖曳赤红尾焰直指愚昧的“过去”。

    “到了这一步，为何还不明白自己的错误呢？！卫宫士郎！！”

    “即便是伪善，即便是借来的幻象也无妨，我已心满意足，卫宫士郎会坚守这个理想直至最后，哪怕永远无法得到所求！”

    灵力的纹路覆盖袭来的宝剑，卫宫士郎坚定地大喝。

    “trace”

    将这一切，

    全数复制！

    “on！！”

    凭依经验共鸣完成

    工程达成

    全投影待命

    冻结解除

    全投影连续复写！

    一模一样的剑刃在卫宫士郎头顶显现，携蓝焰正面撞击真实的“未来”。

    “轰轰轰轰轰——！”

    连绵的爆鸣不绝于耳，红蓝交错的灵光在二人之间不断投影，皆带着斩杀“自我”的信念冲向对方。

    “让所有人幸福，成为正义的伙伴，这虚幻的理想竟让你如此沉醉吗？卫宫士郎！”

    emiya怒吼，卫宫士郎身上散发的光芒与他截然相反，那是他一度遗忘却又极度渴望的信念，令emiya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苦涩，这苦涩化作燃料，燃烧起愤怒的烈焰。

    “我并非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维持着投影的持续，红蓝双色法宝对峙的战场上，卫宫士郎持着仿造的黑白双剑冲向屹立剑峰之上的emiya。

    “而是必定！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emiya咬紧牙关，黑白双色的雌雄双剑同样出现在他手中，尽管身体已近极限，但他凭借更强健的体魄、杀戮中磨砺的剑技以及对投影更深的理解，依旧紧紧压制着卫宫士郎。

    “被‘为他人而活’的束缚驱使，带着片面的傲慢理想前行，但假的就是假的，带着伪善，什么也无法拯救！不，你根本不知要拯救何物！”

    “未来”宣泄着愤怒，白剑在“过去”的额头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关心他人胜过自己，伪善我早已明了，但你说的正确，只是单纯的‘正确’，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过去”反驳着对方的观点，反手将黑剑砍向“未来”。

    “狂妄！无知！你一无所知！！！”

    emiya眼中映照出少年坚定的面庞，坚韧不屈，他知道那是从未因败北而放弃的男人。

    “挣扎着拯救万人，却无人理解你的理想，那种丑陋的正义姿态，我再清楚不过了！”

    硬接少年一刀横斩，胸肌寸寸断裂，emiya以伤换伤，斩断少年右臂的经脉。

    “这样的理想，我能理解！”

    近乎断臂的剧痛让大脑一阵恍惚，少年眼中的坚定却未有丝毫动摇。

    “即便无人理解你，我依然理解你！理解你为拯救他人承受痛苦的你！！”

    铁石般的瞳孔圆睁，emiya复杂地看着卫宫士郎，此刻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这场对决注定要有一名卫宫士郎陨落。

    黑剑高举，对准卫宫士郎坚定的目光刺下，emiya要在此终结他与卫宫士郎的宿命！

    【就交给我吧，父亲的梦想】

    ‘唔！！！’

    灵魂深处的月光重现于emiya脑海，那是他仰望的养父与他在月下庭院的场景，也是名为“卫宫士郎”的存在从卫宫切嗣手中接过正义伙伴梦想的时刻。

    ‘真是太过分了’

    刺下的黑剑停滞，挥剑的力度愈发微弱。

    ‘到现在竟然还让我回忆那时的记忆’

    卫宫士郎残破的白剑刺入emiya腹部，名为“过去”的少年战胜了否定“现在”的“未来”。

    ‘承受所有痛苦以求正义这样的男人真的存在啊’

    “是我胜了。”

    少年说道。

    “啊。同时，也是我的败北。”

    英灵回应。

    “前方是炼狱。”

    “未来”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