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置办过年用品
「如果可以在年前就搞定，那就太好了呀。」贾妈妈得寸进尺地说。
「这个恐怕不行，林向东还得上班，又要帮忙一大爷装设供暖系统，还要顾到聋老太。时间肯定不够的啦。」秦淮茹平静地解释。
「难道就不能优先为我们家解决，看看我家三个小孩子，那两家却是独生子呀。」贾妈妈心里盘算着。
但秦淮茹不再理会这件事了。 她还得忙家务、看孩子写作业、照顾妹妹小槐花。家里的大小事情贾妈妈都不管，一切重担都压在了她的柔肩上。
曾经，秦淮茹梦想着能找到一份工做以成为都市人，而今，虽然找到了工作成了都市居民，但她仍旧无法感到任何欢愉；不仅要自己填饱肚子还肩负起了无所事事的婆家还有她的孩子们。
若非有傻柱的帮助，她恐怕早就步向深渊了。即使她游走在众男子间仍坚守底限未失去自我。
原本，如若秦淮茹能像刘岚那样果断些日子肯定会轻松得多，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当前，唯一占据着她心神的就是多赚一些，以便让子女温饱及希望林向东也为她家装设上地下的暖气。
……
林向东拿着单位开具的推荐信，骑行着近九分新的单车出行，这部车子是聂爱民的。至于他则骑上了工厂为林向东配备的那一部自行车，放映设备也固定在后面。眼下他要跟着林东下去到乡村放映影片，所以让出了最好的单车供林向东使用。如果没有自行车，他们就得向人借用，找不到则只好亲自扛着设备赶路。毕竟想学会放映工作就要付出辛苦，带器材去乡村算不得什么大事。
当林向东和聂爱民到乡间放映时候他们俩才会互相交换车辆。在过去的数日里，聂爱民一直在忍劳忍累着。
约莫一小时后，二人便暂时停止行进来休息一会继续出发。
经过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一个乡间的合作社。
时间流逝下轧钢厂也开始休假了，职工中有高兴的当然亦有不少烦恼着的人。
毕竟临近新年总是得备置年货给孩子添新衣还要存些压岁钱等等，这些加一起需要不少支出。为了让新春过得更舒畅，过后缩衣减食就是常有的情况了。
假期开始后，工厂为员工们筹划放映电影，这意味着林向东得忙碌一阵了。
工厂也分发了一些购布凭证给林向东。
说起来，这些购布凭证可珍贵了。
在这个年代，若能在过年时穿上新衣，那就是一大幸福了——这也是「新衣穿三年、旧衣再三年、缝缝补补又是三」说法的由来。
要是能购买到数公尺的布料回去缝制衣服，在这个时代可是极其令人称羡的事情。
这次工厂提供的购布凭证数量已经足够林向东购买几公尺的高品质布料－－涤纶。
可能会有人不熟悉涤纶这个名词，但对于这个年代而言可是相当珍贵的存在。
七十年代及八十年代流行的质地产物 - 的确良，正是指的涤纶。
当前，即便是在京畿地区涤纶也相对较少。
所以拥有几张可供购得少量涤纶的凭证是非常有价值的。
因此尽管工厂发放的数量不多，且每一次仅限一公尺，但这举动已算得相当慷慨。
当安排放电影给厂内职工观看时，林向东同时也在思索着要找李怀德索要债务的事。
他持有的一张借据的欠款人正是李怀德。
李怀德是工厂负责后援的官员，他并未居住在林家的那栋合院中，但是曾经造访过这个地方。
系统给予可选追款对象时，所有造访过该院落的人都会被记录在内，
而对于常住的居民，被抽中的几率则较大。
比如像偶尔来过的李怀德这样的，尽管在他的名单上，但几率比较小。
虽然林向东手中的借据很多，其中只有一张与李怀德有关，然而其欠款金额高达三百多元，算是非常之巨。
直接向他索回借款并不是最佳方式，若是能够诱导李怀德自行偿还，显然会更加理想。
……
此刻，李怀德在家中悠然地喝着茶并读着报纸，
与此同时，林向东则在工厂里为同事们播放一部经典动画——《大闹天宫》的影片。
忽然之间，一笔尚未偿还给林向东的款项跃入李怀德的脑海里。
这原本是当年因父亲烈士身份获得的抚恤金，而当时急需周转金的李怀德便将之借用，然而现在他意识到自己似乎久未将这笔款项归还给林向东。
“怎么搞的？竟然这么久忘记了还钱！” 李怀德心里暗暗想着。
关于抚恤金的问题不能掉以轻心，他必须立刻归还给林向东，并且支付相应的利息，而且应该选择较高水准的利息。
毕竟，作为一个男子汉大方一些总没错！
他心中盘算：“原价借款额总共是三百二十五元整，那么就偿他还三百五十元吧！ 不对，就给他整整四百元好了！”对他来说，这多出来的数十元并不是一个大数字。
随即，李怀德从家中的私人保管库中取出四十张的大黑十（大黑十指的是当时的流通货币单位），并将它们放在包里后离开了家门前往工作地点。刚走出门没多久，李怀德返回家中并多带上了一些工业券（一种可以兑换指定工业制品，如毛巾或热水瓶等物品）一起携带过去。这种工业凭证是在上个月刚发行的新形式兑换手段。按照当时规定月薪二十块钱即可领取一张凭证，如果是四十分薪水，则有权利领取到两张，如此累加。
有了这张凭证，消费者便无需提供额外的购买证明便可获取毛巾，毛毯，线状物及搪瓷器等生活用品。
“哎呀，李主任，您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
林向东摆出了客套的姿态，然而李怀德却已将现金与工业券交到了他手中。
“得了，你的这份帮忙我记得呢，在困难时能够伸出援手才是难得。” 李怀德满脸笑意地道。
对于李怀德的一番话语，林向东只需一笑置之，不必太放在心上；只不过，突如其来得到了四百块大洋以及若干工业券，实在是令人欢欣鼓舞。
由此一来，林向东便轻松多了。
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设计地炉所得也有四十块钱。
兼职做木工也总有些额外收获。
外加电影播放员的基本薪酬，再算上下乡播放影片的小恩小惠，
即便完全自力更生，林向东的日子也是过得挺滋润的。
交谈片刻后，李怀德告辞离去。
至于林向东则还需留在单位继续播放电影。
虽有一位 帮助打点一切，可他仍旧感到有些疲惫；今日还需要再进行两次放映活动。
至于那笔债单，当然也是还给了李怀德。
由于他是自发且超额还清债务，当李怀德把借款证明撕掉之时，系统也没有给他设定任何负面后果。
……
“忙碌一日累得你吧！”娄晓娥关切地望向林向东。
今天工厂里可安排了好几场电影，从上午就开始放映，全是林向东的工作。忙了一整天，他也是精疲力尽。若没有徒弟帮手，恐怕他会更吃不消。明日还要继续放映多场电影！
放影员的日子有轻闲时特别自在，忙碌起来也相当吃力。不过林向东不好有所抱怨。
想想一线工作的工人们吃苦耐劳的精神令人敬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只在工厂假期里看个电影放松。
“新年将至，我们买些布料，新年要穿新衣。”林向东说着便拿出了从工厂获得的布票。
“仍是选择涤纶”娄晓娥略微感到吃惊。
这材料实则为聚酯纤维，源自有机酸及醇的化合物所纺成，具有高强度，耐用性强，弹性佳，耐磨抗腐蚀，容易洗涤等优点；因其独特的品质，广受喜爱，并自四十年代开始问世。
当今为了经济节约，通常要求一套衣物至少穿着整年时间，修补衣物非常平常。而涤纶则因它的耐穿性和耐用度而被广泛运用。
纵然家庭条件优越，但购买涤纶也绝不是随时能够办到的，因为这同样需要用到布票，而且只能以较高规格的布票购置。
现在即便用产业票换购布料，买一小块涤纶也要耗掉相当部分的产业票数。有了手中的这些布票，两人便可换取相当的涤纶量，在新年之际穿着这样的新衣，肯定会引来不少人羡慕的目光。
趁着天空还有些微亮，娄晓娥便与林向东直奔当地百货商城。
因娄晓娥已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的缘故，即便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售卖布料区。结果当一次购置大量涤纶材料几乎使货架一空如洗。
此类商品通常数量就不是很多，而且往往上午就被抢购完了。今天算他们运气很好且利用了内部关系。
带着购买的包裹回家途中，同院子里的邻居看到后眼睛都亮了。
\"哟呵，这小子竟然买布了？是高质量的确良呀, 这是在大商店才能见到的好东西呀！”三位大爷在一旁低语。
随后邻居大嫂也留意到此事。
\"东仔，你们这次买了这么多的好料呢!\" 大嫂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