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无疑是屈就的。因为他们知道，娄国栋曾经听过一些高层风声，意识到自己家族的成分不甚理想。尽管捐厂并得到上面肯定，但为了避免潜在的麻烦，他们希望能确保女儿有一个稳固的生活归属。
相较于娄氏家财万贯，许家只是一户工人家庭，出身农奴阶层，有了这样的双重身份垫底，即使有事情爆发，至少不会直接殃及娄晓娥。
信里提及的关键——关于不能生育的问题——才真是让他们震惊。对娄国栋而言，逢场作戏男人之间难免，但他如此权贵，又在厂里经营多年关系网，难道对许大茂的所作所为真的毫不知情？
真正使他脸色凝重的是，许大茂明知无法生育，却未公开此事。若娄晓娥嫁给这种人，将来岂不是要背负无子的污名？
现今社会风气下，没有子嗣的妻子会遭受非议，甚至是恶毒的诽谤！“不可能？我看这必定是风吹草动，事出必有因！”
说完，他将点燃的金属打火机猛拍案头，“婚约之事不能再拖，你要尽快调查清楚许大茂的事情。”
“我会让人先查查看许大茂在乡下电影放映的事，关于无法生育的事，你安排一个信任的医院进行婚前全面体检吧。”
吩咐完，他立即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
娄太太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见状，娄国栋没等明日，立刻拨通了电话，“直接联系乔教授吧，就是北京大学医院。我们现在就开始安排这一切。”
他说着，不再抽烟，径将尚未点燃的雪茄架在一旁，而后操起书桌上电话拨了出去。
正如俗语所说，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世界里，普通百姓都想象不到有钱人家的生活是如何光怪陆离。
在许多人眼中地位极高的医学老专家，面对娄国栋的请求，只需一个电话便能轻易地连医生会面和体检全部安排妥当。“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可以带上许家夫妇一起前往。”
放下电话后，娄国栋指示，“对了，也别忘了带娥子去，就说一起去体验，为他们年轻人好。就算书信里的内容不可信，也能留有退路。”
“明白了，就今晚吧，让司机刘师傅跑一趟。”
了解其重要性的母亲娄太太也同意，“就让刘师傅直接告诉他们，明早医院见，到时候可以称检查结果需要时间，刚好给你们这边充分调查的时间。”
“一整天就绰绰有余。”
娄国栋点头确认。
“爸爸，你说信中的那两件事真的会发生吗？”
母亲担忧地询问。
“未必所有的事都要成真，只要其中之一是真的，娥子就不能嫁给他。”
他抽出雪茄深吸一口，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我们当初选定许大茂，是基于对其的信任。”
“哼！想不到精心设计却被反咬了一口，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竟遭此打击。”
娄太太听得出丈夫是相信了那件事。
得知丈夫的想法后，对她来说许太太顿时显得卑劣无度，因为她所 的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
此时的许家对此变化毫不知情，何雨柱也没料到娄家的反应如此剧烈且迅速行动。
但他无动于衷，只是想着如何破坏许大茂的好事。
在分发后院的喜糖后，他又带着李安馨造访易中海家，却发现他没在家，只有大婶正在陪小当吃晚饭。
“大婶，师傅还没下班吧？”
何雨柱明知故问。
“才不是，棒棒还没回来，是他出门帮忙找的。”
大婶的脸色明显不佳，“还有贾大娘和秦奶奶也在外找了半天，还是没见人影。”
“哎？棒棒到现在没回家吗？”
何雨柱望向西厢房，灯光未亮，一片静默。
“是啊。”
大婶点头回应，无奈地叹息：“最近那些 越来越多，让人不放心啊。”
“没事，棒棒聪明得很，周围邻居们彼此熟悉，要是真有人陌生出现，肯定很快就会察觉到，大家也会出手帮忙。”
何雨柱连忙安慰。
“都已经一整天了都没消息，我心里真着急啊。”
大婶脸上愁容满面。
“放心吧，小孩闹闹腾腾，一会儿就好。这些糖果是我和小馨新婚后的贺礼，拿去品尝。”
何雨柱说完便不再深说下去，直接将喜糖递给大婶。
“好好好，这糖果我一定要尝一尝。”
大婶挤出笑容，然而望着这对小夫妻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这位大婶，原剧中虽然表面上给人好印象，但她跟易中海相处多年，难道对他的算计和背地里做的事情毫无觉察？
显然并不完全是这样！
毕竟，只是因为未能替易家延续香火，才让她眼看着易氏一门逐渐衰落，心中的亏欠让她不得不选择默许某些事情。
尽管并非核心参与者，但从犯的角色不可或缺。
\"那你忙你的，我还是继续派糖去。\"何雨柱微笑道，\"对了，贾家那边的喜糖还要请你转交一下。尽管我不相信梗儿会走失，但我也不愿再去招惹贾家那点霉头了。\"
\"没问题，回头老易会给送去。\"一位大娘无奈地点了点头，她很清楚何雨柱言外之意。
\"那就谢谢你了!\"大娘一边想：要是当年选中的人是何雨柱，说不定情况会好一些。
然而，何雨柱并未留意大娘的心思，他对此毫不关心。
养老送终这样的事儿还是免了吧!想指望有孩子的孝顺，早点干嘛去了呢？
抚养个小孩，哪怕孩子长大后不够多么尽孝，磕头哭丧至少总能做到吧。
再说易中海一个月工资不少，抚养三五个孩子都不会有问题。
这样一来，只要能教育出一个知孝的孩子，岂非一本万利
哪至于现在这样替别人辛苦养大儿子，却落了个儿子不认人的下场，最后连个孙子也捞不到。这不明摆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活该如此！
发放完中院的喜糖后，何雨柱与李安馨继续前往前院。首先拜访的是三大爷阎埠贵家。大三大妈杨瑞华早就等待他们的到来。
\"三大爷、三大妈，这是我们夫妻的喜糖，收下让嘴上也能甜一甜。\"何雨柱说完，将准备好的糖果放在桌上。
\"好极了，好极了。\"阎埠贵看着糖的数量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他所想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个，随后笑着说：“柱子啊，人生大事结婚，怎么就不能宴请大家几桌呢？”
\"其实我确实有想过这个。\"何雨柱点头承认。
\"那么你计划何时举办呢？我可以让我三大妈帮忙操办，一切都会妥妥当当的。\"阎埠贵兴致勃勃地说。
何雨柱预料到了对方打如意算盘的表情，当即苦笑，再度搬出在瞎婆家的理由。
\"三大爷，我想是我们院子的人眼红嫉妒，才告发我的。你是有知识的文化人，比我们聪明。你能帮我找出嫌疑最大的那个人么？\"何雨柱满脸怒气地问。
\"哎呀，\"阎埠贵心想，还需要我去帮你分析吗？嫌疑犯不是许大茂就是易中海!
许大茂从小跟你的梁子结深了，不知道有多少回是鲜血淋漓。
你现在处境艰难，还是个厨师，他们不动你还能动谁？
而对于易中海，你近来的态度让他的地位下降，举报你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这些都是阎埠贵说不出口的想法。他处理世事只有一个原则——有机会就占便宜，无关的事情他不掺合。
\"好吧，我知道你不愿意得罪人，但我心里也有点儿数。\"何雨柱撇了撇嘴接着说道：\"刚好，之前为了感谢王主任的媒婆之谊，家里的存货都送出去了，还要额外花不少钱。\"
\"三大爷，你不知道现在的肉价涨得夸张极了。还有，前些日子我没忍住资助了雨水同学一回，结果发现好人不好当，这阵子又有人找到我这儿求助。\"
“换了旁人，我才懒得管，可雨水同学还有老师你，我该怎么办？现在可好，东拼西凑一些借这里的，借那里的一些，我都快成‘寅吃卯粮’了。”
“对了，三大爷，您听我说，要是能借我点实物支持一下就好了，比如说给我几张肉类票或者粮票。最好再搭些现钱，这样我好准备婚礼。以后等我还钱时，连带利息，这样岂非更划算？您意下如何？”
一听到有利息可拿，三大妈连忙看向丈夫，她觉得这生意能谈下来。
可万万没想到，阎埠贵竟然摇头，直接一口拒绝。
“柱子啊，我家你又不是不清楚，”
\"光孩子们就四个，正吃饭高峰期呢。\"
\"你刚刚寅吃卯粮，我老阎家里，早在这样做了。\"
\"不是三大爷不想帮你，而是我家真力不从心呀。\"
“没办法，”
何雨柱点头道，“像你们家上有好几张嘴，全家都指着你的收入养活。嗯，那就算了吧，我再另找途径。真要筹到了钱或票据，将来我定会设宴款待您。”
阎埠贵皮笑肉不笑地同意道：“这样也好，时辰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不必强留。”
何雨柱说完，毫不犹豫地带起李安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