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握分寸
“每次只能借三本书是有点限，不过也够看了。其实图书室成立初衷是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也是给技术人才备的资源。即使工厂图书没你需要的，也可以借助京城市图书馆，据说他们有300多万藏书覆盖广泛，甚至能和新书抗衡，只要办理个借书卡就能阅读，可以直接在馆内看。”
听了马华的话，何雨柱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点狭窄了。他对‘四世同堂’的世界很了解，连这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和厨艺都继承了，但许多观念确实受制于原来的经历和认知，看待问题居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开阔，真是自愧不如。
虽这么想着，但何雨柱可不会就此低头。“尽管借书可以省钱，但如果看完就归还毕竟麻烦。我要读书可不是图一时过瘾，是想好好学习，古人言，学海无涯，活到老学到老嘛。”
“我现在并不勉强你，以后如果你正式入门做我的徒弟，我自然会开书单给你，要尽量多地学习。就算是厨艺烹饪这类书籍，也会对你今后的技艺大有益处。知道了吗？”
他又解释了一番。
“师傅，我明白了，是我目光短浅。”
马华急忙表态，眼神充满尊敬地望着他。而何雨柱心中暗叹，对于这样的目光他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进到绸缎店的内堂，何雨柱发现陈雪茹与自己的妹妹以及未来的儿媳，连平时不多言语的姐妹俩都已经相处得十分融洽，不得不感叹，自来熟的人确实厉害。
“怎样，看好了吧？”
他走上前来询问。
“没问题，三个妹子的尺寸我都测量了。”
陈雪茹看着他的眼神里透出几分怪异，她听说这个男人计划迎娶一个16岁的少女作为妻子，“现在就只差两位大哥了。”
“那就开始测量吧。”
何雨柱并未理会她古怪的表情。
由于有资深师傅在，量尺寸的事轻而易举。陈雪茹不仅做了冬季的大衣裤子，甚至还大方地下了一单，预备了一双棉鞋。而且在何雨柱准备支付预付款的时候，她直接免掉了，显得豪爽大方。
“雪茹姐，你不怕我不认账吗？”
何雨柱笑着问。
“东西在我手上，我还怕什么呢？”
陈雪茹狡黠地挑了挑眉回应。
“但这规格是我们定的，万一将来穿不下你不怕糟蹋了吗？”
何雨柱眉毛一挑，暗示着尺寸问题的重要性。
“怕什么，最多到时候多掏点钱就是了，东西肯定能出手。”
陈雪茹毫无惧色地说着，因为大家都清楚自制衣料的确比在百货公司直接购买划算，可是店里成衣售卖的生意却毫不减退。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依你。”
何雨柱也放弃了自己的顾虑。
一行人在拿过货物订单后，在陈雪茹的挥手告别下离开了绸缎铺。
“华子，你骑车快，赶快去订位置。”
何雨柱轻拍了一下马华的肩膀，接着吩咐道：“五个座位、五只烤鸭，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对了，馒头可以没有，但是饭可别忘记。”
“明白了！”
马华迅速回答，随即飞快骑着自行车向着鲜鱼口驶去。
“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何雨柱急忙在身后叫嚷提醒。
“知道了，放心吧！”
马华头也不回，向他们挥手道，很快就消失在街头的视线里。
“这家伙总是那么急躁，缺乏定力。”
何雨柱摇头，然后转向迎接一脸水汪汪眼睛的李安馨，“嗯…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的。”
李安馨摇摇头，脸蛋本来有点黄黄的，现在却渐渐泛起了红晕。
之前，何雨柱提醒马华别忘了米饭，那一刻她心中充满喜悦，也深深感激遇到这样善良的男人。在乡村，哪怕有婚姻法的规定，16岁的女孩仍可以出嫁，即使没有正式注册也行，因此很多夫妻虽然生活了几十年，却始终无法通过法律界定他们的关系。
原本李安馨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只要有心照料好孩子和妹妹，她们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不曾料想，命运之轮似乎真的开始转动了，带来了新的希望。
现在的李安馨满心只想以后成为一个好媳妇，打理好家里事务，并照顾何雨水成长，她自己和妹妹最需要的只是不再挨饿受冷，就是最大的满足。
“哥，我们的衣服以后都在陈姐那里订吧？”
何雨水分不开兄长的手臂。
“雪茹姐？才两身衣服就把你的心拿走了？”
何雨柱笑道，轻轻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尖。
“哪里会，我又不是笨，那肯定是哥想方设法为我们办来的。”
何雨水仰起小脸，认真道，“不过雪茹姐的绸缎庄布料真的很棒，品种也很全，比那边的百货大楼好多了！”
这是真心实意的话，百货大楼布料也不差，但是与专门的绸缎铺相比就有明显的劣势。正阳门绸缎庄，原本是陈记绸缎庄，它专门制作各种布料，无论粗麻或是丝绸，在这里都能找到满意的款式。
“行，只要你喜欢，以后家里的衣物就都从雪茹姐那定制。”
何雨柱捏住妹妹纤细的下巴，目光宠溺，“以后每年每季度都给你们做两套新衣，换着穿！”
“真的？！”
初听何雨柱这么承诺，脸上满是惊喜，但转眼，她的表情变得苦涩。“哥，算了吧。我们现在主要依赖你的收入生活，我可不想加重你的负担，先把这难关渡过再去设想其他吧。”
这时，李安馨主动提出，“柱子哥，我可在家里糊制火柴盒，补贴一下家用。”
“我一定能做好。”
李安怡连忙附和，眼中闪现决心。
“谢谢你们的用心，但这事儿不必麻烦。”
何雨柱满意地望着眼前的三个小女孩，认为共同奋斗才是一个真正的家庭观念，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糊火柴盒太耗费视力，赚的钱又有限。”
“我们今晚不是打算请王主任吃饭吗？我想让她帮忙问问，安心现在正是学知识的时候，有了知识才能有更美好的未来和前程。”
“好啊好啊，如果有那一天，开心能跟我一起上学就好了。”
对于能有人陪伴，何雨雨渴望已久。
毕竟她多年以来与哥哥相依为命，在感情上确实有所缺失，这正是为什么她能较快接受李安馨和李安怡的主要原因之一。
然而，“华子姐，上学需要钱，就算了。”
李安馨连忙摆手表示反对。
李安怡虽然内心渴望学习，但深知现状，她也随着姐姐一同摇摇头。
“华子，我知道你的用心，”
何雨柱看向李安馨，语气变得有些严峻，“在这个家中，只要我还是一大家之主一天，重要的事情由我说了算，只要听我的就好，明白了？”
他严肃地说。
看着突然一脸严峻的何雨柱，李安馨和李安怡连忙点头应下，她们内心并未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安心，觉得有个可靠的依靠，因为在他们的传统观念中，男性是家庭的核心，必须顺从。
“知道了，好了，好了，你是一家之主，我们当然听你的！”
何雨雨不清楚嫂子的想法，她赶紧揽过哥哥的手臂打破僵局，“你干嘛绷着脸，不怕吓坏华子姐她们嘛。”
“我不是有意要板起面孔，我只是想说，这个家只要有我在支撑，就没问题。”
何雨柱脸色缓和了些许，“你们也可以安心，面子的事我会把握分寸，该做时做，不做也不强求。”
“嘿嘿，对了！我哥是最棒的！”
何雨雨嬉皮笑脸地附和吹捧道。
\"小滑头!\"何雨柱轻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尖。
有妹妹何雨雨在一旁调笑着缓和氛围，他们很快回到了融洽和谐的状态。说笑声中，一行四人便从正阳门来到鲜鱼口，距离虽不算近，但在他们愉快的心情下，仿佛瞬间就抵达。
到达便宜坊门口时，“师傅！”
马华立刻挥手打招呼。
\"嚷什么嚷，我这不是来了吗。\"何雨柱白了对方一眼，\"这么大了做事还一点沉稳都没有。”
周围显然也在这里享用烤鸭的客人看了这情形，心里暗想着，何雨柱看起来也没比这些食客年纪大多少呀！
\"嘿嘿\"马华满脸笑容迎过来，“师傅，我不是怕你没看到我嘛。还好我提前预定了位子，否则中午的烤鸭我们就吃不上了。”
\"咋了，人太多了吗\"面对这种情况，何雨柱倒并未惊讶。
\"不只人多，连鸭子的数量也不充裕。\"马华焦急地说道，“一开始我想要五只鸭子人家都不肯，我说我这里有五个想专门品尝北京烤鸭的朋友，这才同意下来。”
“无奈之下，我除了买香烟贿赂，还提到了全聚德的名头，费了好大劲才拿下五只，师叔，你说这样处理是不是够漂亮的？”
马华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