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酒店找野男人补课?
“寒寒,别离开我好不好?”薄宴辰紧紧拉住林知寒的手,
“ 我为什么不离开?你上一世是怎么对我的?你好意思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吗?”林知寒跪在地上,死死地揪住衣服,不让自己再扇他巴掌,
“你去找你的白月光啊,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找她去啊,她不要你了,你就来找我了是不是?”林知寒声嘶力竭地大喊,
她终于把心中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了,
“你去啊,我不拦你了,不追你了,你去和她锁死啊,凭什么你后悔了,我就要像条狗一样答应啊?”
“寒寒,对不起,我……”
哗啦!
憋了好久的大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林知寒的眼睛流了下来,流入嘴里,又苦又涩,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
江夏齐和江母一左一右过来把林知寒拉起来,
江夏齐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为她撑着伞,
“少爷,起来吧。”司机也为薄宴辰撑上伞,
“滚开。我不打伞,再不起开,扣你工资。”薄宴辰大吼,
司机只能撑着伞站到一旁,
薄宴辰四肢摊开,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把他浇了个透彻,泪水和雨水在脸上混合,汇入身下的柏油路面。
两束车灯远远地射了过来,被雨水浸满的路面泛着斑驳的亮光,
林知寒伸手拦车,出租车调转车头,溅了薄宴辰满身的泥水,
出租车带走了林知寒,
薄宴辰擦了擦脸上的水,自嘲地起身,咬着唇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他从来没敢奢望得到林知寒的原谅,他只想陪在她身边,拼尽全力地保护她。
林知寒坐在副驾,靠着座椅,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上一世追薄宴辰,却不停被他拒绝的画面,为了爱他,失去了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用双臂抱住自己,
如果你很爱很爱一个人,一定不要忘记最值得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只有自己永远都不会把自己抛弃。
林知寒让师傅把江夏齐三人送到酒店,
她本来不打算下去的,但是笑笑小声说:“笑笑想抱抱姐姐,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于是林知寒下车抱了抱小女孩,
“你还好吗?”江夏齐临走时,又转身询问,
“我很好。”林知寒笑了笑。
不用再为任何人费心的她好的不能再好了。
“谢谢你,我会记一辈子。”
江夏齐低着头,不敢看林知寒那双明亮到仿佛藏了一整片星空的眼睛。
“谢什么,以后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多了去了。”林知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夏齐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却根本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上了车,直到出租车消失在拐角。
林知寒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就又可以努力地学习了。
上一世,她很讨厌高三,很讨厌高考,只想着上大学,赶快和薄宴辰在一起,
但重生到高考前,她才明白,原来全心全意地学习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
高三的生活虽然很苦,但很快就会消失在时间长河里,未来再也不会这么拼命地连上厕所都在背单词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林知寒刚踏入家门,一股阴森的低气压朝她侵袭过来,像从阳间进入阴间,
本应该最是温暖的家,却冰冷的像地狱。
“请假去哪鬼混了?”
林耀宏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腕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天然野沉香珠子,
“出去补课了。”林知寒当然不能说出去打架了,
不然会被他关禁闭的。
“补课?去酒店找野男人补课?”林耀宏拿起桌子上的戒尺,
“跪下,手伸出来,你妈把你托付给我,是让你小小年纪和男人鬼混的?就算找男人你也找个有钱的,你找的那是什么货色?”
林珍珠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抿嘴笑着,程艳玲翘着二郎腿,拈着兰花指端着茶杯吹着气,
“那是我朋友,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更没有和他去酒店鬼混。”林知寒解释道,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捏着伞,
上一世,她努力地练习散打就是想有一天,狠狠地揍不称职的父亲,
可惜她连一次架都没打过。
但现在,她是凯旋归来的女将军,开了‘杀戒’的,
她当然可以打得过林耀宏这个老头子。
“你和穷鬼在酒店门口都被拍到了,你还狡辩,从小到大,就知道偷东西,撒谎,不好好学习,你看看你姐姐,你连她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啪”的一声,林耀宏拿着戒尺在桌子上狠狠一拍,
“爸,妹妹不止请假和男人鬼混,她昨天还扇了宴辰哥哥一个巴掌呢。还把粉丝汤都倒在了他的头上。”林珍珠在旁边添油加醋。
“你,真是反了你了,你的家教呢?这么多年来,我送你学散打,下棋,高尔夫,钢琴,你想学什么就给你找最好的老师,你用脚底板学的吗?手伸出来。”林耀宏厉声喝道,
“抛弃癌症妻子,不给妻子治病,妻子刚刚去世就迎娶小三的男人养的女儿能有什么好家教呢?我这样还不是随了您吗?”
这么多年来,林知寒第一次顶嘴父亲,
她不但要顶嘴,
如果他动手,她也动手。
“你和你妈那贱婢玩意一模一样。”
林耀宏拿着戒尺往她头上砸,
林知寒一把抓住戒尺,手上用劲,试图把戒尺抢过来,
“麻烦你搞清楚,当时是你喝醉强睡的妈妈,是你硬要娶她的。”林知寒目不转睛地瞪着和自己有些相像的男人,
林耀宏抢不过林知寒,于是用两只手拽住戒尺,使劲往后拖,
“是你妈那狐狸精勾引我,你妈又生了你这个败家女。”
林知寒单手,他双手,两人像在拔河,
“老公,加油啊,你不会连个丫头片子都夺不过吧。”
“爸爸,加油。”
林知寒眼眸含着浅浅的笑意,既然老东西那么想要戒尺,那就给他呗。
“咚”一声,随着林知寒松开的那一刻,林耀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老公,你没事吧,林知寒,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高血压啊?关节也不好,你这是虐待老人。”程艳玲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过来,
“保镖呢,把她关小黑屋七天七夜,不准给任何食物。”林耀宏坐在地上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