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像玫瑰花瓣撒了他一身
“也就床技,口技好点,得不到想要的,就找个像的凑合呗。”
薄宴辰略带沙哑的嗓音穿过虚掩的门钻入林知寒的耳朵,
“听说陆心涵今晚就回来了,反正你对嫂子也不满意,要不换个口味?”
“呵,我倒是想换……”
隔着门缝,薄宴辰骨节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雾弥漫开,
从门缝里钻了出来,爬上林知寒的眼睛,呛地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一瞬间,
耳朵里像钻进一只蜜蜂,嗡嗡嗡地高频率震动着翅膀,仿佛要将林知寒的耳膜震碎,
她追了薄宴辰四年,就在她累了,想放弃时,他却单膝下跪说:“林知寒,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林知寒以为他真的喜欢上自己了,满心雀跃地嫁给他,
然而,婚后的一年时间里,他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她以为他是真的忙,没想到他不是工作忙,而是忙着喝酒,
自己不过是他白月光的替身。
林知寒摸了摸肚子,把手里紧紧攥着的验孕试纸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她回到家,把亲自做好做好的蛋糕喂了垃圾桶,
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等一个不归家的男人回家。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说了要回来的,
薄宴辰的电话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他的白月光陆心涵的短信:
【林知寒,好久不见欸,我今晚12点就回来了,某人趁着我出国抢走了我男朋友,我这次回来是要把他抢回来的哦,你要不要提前祝贺我们呢?】
【哦,对了,听说那个女人和她妈妈一样欸,一样的贱,自己不行,却总想着高攀有钱男人。她妈妈结局那个惨哟。】
林知寒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早已憋着的眼泪砸到手机上,落在了‘贱’那个字上,泪珠把字放大,刺的林知寒胸口一抽一抽的,
她骂自己可以,为什么要骂妈妈?
妈妈已经不在了,
妈妈没有高攀有钱男人,是爸爸喝醉睡了她,意外有的自己,
明明是男人犯了错,为什么到头来都要责怪女人?
【你说话干净点,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你回来要抢我老公,就那么上赶着当三吗?你真他么恶心。】林知寒咬着唇,泪水啪嗒啪嗒地打着字,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让宴辰哥哥娶你的呢?不会是你下了药,让他睡你的吧?哎呀,不好意思啦,说到你的痛处啦,我们走着瞧吧。】
不,她没有,是薄宴辰主动向她求婚的,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不好的事。
林知寒扔掉手机,拿过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军刀,对准手腕,手指抖的都快出了残影。
所有的人都讨厌自己,想着自己去死,
爸爸讨厌她,说都嫁到有钱人家了,还是一条被人看不起的狗,
同父异母的姐姐讨厌她,嫌她抢了她的梦中情人,
后妈更是恨不得将她撕碎,
婆婆看不起她,认为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花瓶。
就连她最爱的薄宴辰,都只是把自己当替身。
“好,我去死,你们满意了吧?”林知寒擦掉眼泪,收起刀,
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薄宴辰面前。
会所包厢里,
薄宴辰弹了弹烟灰,看了眼时间,指节无意识地在腿上敲打着,
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女人坐了过来,
“薄总,您看我这种的怎么样?是薄荷口味的哦。”
“我对薄荷过敏。”薄宴辰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话说,你啥时候对薄荷过敏了?我上次见你硬是把嫂子嘴里的薄荷口香糖掏出来塞你嘴里?”张哲把脑袋凑了过来,
“大人的事,你滚远点。”薄宴辰一巴掌拍上他的脑瓜子,
“不是,我都20多了,咋不是大人了?”
“没谈过恋爱的,永远都是小屁孩,要不你赶明穿个开裆裤?回头率肯定高,你也就能脱单了。”
“哈哈哈……”一群人爆笑,
“操,薄宴辰,明天我就找嫂子告状。”
“屁股痒了是不?”
薄宴辰说着又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把衣服拍了又拍,左闻右闻,确定没烟味才说:“走了,你们继续。”
“这就走了?急着接陆心涵去?”
“管好你的下半身。”薄宴辰说着迈着大步走出包厢。
林知寒从晚上十点等到凌晨十二点,男人终于回来了,
可她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寒寒,对不起,回来晚了。”
薄宴辰嘴里说着对不起,眸子里却敛着笑,
他单手解开白衬衫的扣子,牛奶巧克力般的腹肌张弛有力,人鱼线一直向下延伸到隐秘地带,像极了开屏开到一半的公孔雀,
林知寒只穿了条香槟色吊带裙,真丝的质地衬得她的皮肤像一只刚刚捏好的瓷白bjd娃娃,
精致纤薄的锁骨微微凸起,白皙的脖颈中间缀着一条冰凉剔透的翡翠平安扣,
“寒寒,好美。”
薄宴辰的指尖从林知寒的脸划到肩头,捏住细细的肩带,推了下去,
指腹缓缓移动,轻柔地托起,大拇指按住,像握住一块松软香甜的面包,
令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林知寒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死了,他会伤心吗?
“呵呵。”她扯起唇角,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薄宴辰的另一只手刚要掀起裙摆,
“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像叫魂一样从口袋里传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男人抽回手掏出手机扬了扬,走出卧室,
回来后,敞开的衬衫已经被扣的严严实实,
“对不起,寒寒,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乖乖等我。”薄宴辰双手捧住林知寒的脸颊,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
“去见她?”林知寒踮脚,凑到他的耳边,把所有的苦涩都吞了下去,
“恩,她说有急事。我现在不去,她就走了。”
“明天再去可以吗?”
她只想再做最后一次。
“别闹,真有事,很快就回来了。”薄宴辰帮她把肩带归位,又顺手整理了下起了褶皱的真丝面料,
林知寒勾住他的脖子,不想让他走,
“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林知寒问出口,却没等他回答就封住他的嘴,
她早已知道答案了,只是不想从他嘴里听到而已。
一向总是在下方的林知寒这次终于占了主导地位,
她上他下,咬破他的舌头,
男人的血在她口腔里蔓延,唤醒了她压抑许久的暴戾,
她从来都不是乖乖女,听说薄宴辰喜欢乖巧温顺的女孩,
她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薄宴辰的裤子被她扯掉,
一枚戒指从口袋滑落出来,
这无疑是送给陆心涵的,她最喜欢穿粉色裙子,
林知寒摸过一条黑丝,缠绕住薄宴辰的双手,打了个死结,
她早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也不见了,
摘掉婚戒,大晚上的迫不及待要将价值连城的粉钻送给白月光,
薄宴辰,你可真行。
“寒寒,好喜欢。”男人举着被绑住的双手,面色潮红,眼睛微微眯着,
他只有喝了酒才会叫自己涵涵,
林知寒终于明白,寒寒不是叫的自己,而是他的白月光,陆心涵,
所以他什么时候不喜欢乖巧女人了?
喜欢玩的花的?
不过无所谓了。
薄宴辰至少说对了一件事,她的床技一向不错,她为了讨好他,
特意跟经验丰富的专业女士学的,
林知寒细腻的皮肤被绵密的汗水浸透,沿着曲线缓缓下淌,像极了燃烧的蜡烛上流下来的烛泪。
她也要像蜡烛一样燃烧殆尽了,爱他,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林知寒俯视着身下的男人,
果然位居高位的视野截然不同,你可以掌管一切节奏,
男人半仰着头,阖着眼睛,性感的喉结绷紧,
林知寒在最快乐的时候,抽出早已藏好的刀,朝着自己的颈动脉狠狠划了下去,
一股鲜红滚烫的血液像火红的烟花绽放开来,随后哗啦啦地浇在了薄宴辰的脸上,裸露的胸膛上,
像洒落了满床的血红色玫瑰花瓣,
“啊!”薄宴辰猛地睁眼,惊叫,
林知寒看着左右扭动,惊恐,嚎哭的男人笑了,
自己死了,他居然会哭?
哭给谁看啊?
装什么深情啊?
doi时被血浇了一身,会对狗男人造成一辈子的阴影吧?
玩弄真心的人终要受到惩罚。
她死了,可以给陆心涵让位了,狗男女锁死去吧。
当视线一点点黯淡下来时,林知寒想着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去喜欢薄宴辰,
她就像一个饱满丰盈的气球,却被薄宴辰抽空了,
只剩下一副又空又瘪的皮囊,
他把她逼成了抑郁症,杀死了她的未来。
……
“同桌快醒醒,别做春梦了,老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