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人为崩落
城市当中，灯火映照，车来车往。一条不起眼的街道中，一辆特制的加长轿车里，众人面对面地坐在这里。
众人的中心，灰色头发的少女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从少女发白的骨节和轻微颤抖的手，能够看出此刻少女的心情。金色短发的少女，陪在灰色头发的女孩旁边，拍打着她的后背。绿色头发的萝莉靠在椅子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茶杯，尽情喝着咖啡。白色头发的少年站在车门外看着远处，粉色长发的少女靠在车辆上。
“凯文，真的没关系吗？我看白要发疯了。”白发的少年抽着嘴角看向车辆里。
“这件事情你跟我说没用？这样吧，要不我们俩稍微放开点气息，让白感受到。”艾莉西亚摇头，“不行，现在乱来，白过来可能会变得更糟。”
梅比乌斯走出车门，看了一眼凯文所看的方向：“真没想到今天还有如此惊喜的收获。”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吧，我亲爱的梅比乌斯。”艾莉西亚伸手搂住绿发萝莉的脖子，梅比乌斯在此刻也没选择挣脱，只是看着眼前的透明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我劝你们最好快点做出选择，小白鼠看起来可撑不了多久，还没等凯文思考，白撑不了多久，是个什么鬼的时候。”
远处几辆车辆开来，没有等车辆停稳，车门被打开，一个人就跳了下来。和以往一样身穿西装的少年绅士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队长，博士。”
凯文挑了挑眉：“怎么你们也来了？”
吴亮背着自己的盒子，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满脸古怪：“好奇怪的人群分布。”
希尔伯特指了指远处：“啊，这种崩坏能浮动，不来也挺困难的吧。”
“被察觉到了吗？”梅比乌斯随意地喝着咖啡，“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座城市的旁边是什么地方？如果这都没被察觉到，烛火之蛾当场解散算了。”
希尔伯特双手合拢：“队长，你看这件事情。”
凯文叹了口气：“等一下。”凯文拿出通讯器，还没打出去，一通通信就已经打了进来。凯文看着上面的名字，拿出耳机接通通信。还没等凯文说情况，那边的声音就已经响起：“凯文，没关系，高层那边我来应付，你们干你们的就可以了，梅，你知道了吗？”
“具体的我还并不清楚，其实我也挺好奇，为什么只是白去请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吃顿饭表个白能闹出那么大动静？那个……唉，算了。”实验室中，紫色长发的少女，手里端着红茶，听着那边传来的叹气声，勾起嘴角，自己都能想象出白发的少年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放心，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我都能解决，而且我也相信白不会闹出那种事情的。”
“这可不好说。”凯文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梅比乌斯已经走了过来，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只有两人通信频道中插入了第三人。
“梅，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关于融合战士手术的一个副作用吗？”
紫色长发的少女放下红茶杯：“博士，你的意思是？”
“当初我给樱做完融合手术的时候，没有过多久，应该也就一个月左右，她找到我跟我说她做了一个梦，而且那个梦是连贯性的。每天晚上她都会做那个梦，她梦到自己是飞翔于天空的鹰，遨游在天空捕食猎物之后，莫名其妙落到沼泽当中啃食腐烂的食物，变为了乌鸦。最后当其清醒时，发现自己啃食的食物都是自己身边最熟悉的人和最牵挂的人。这个梦不断的在每一个晚上循环加深，越来越真实，我们谈论过这个课题，当时我们的共同认为是崩坏意志对于人类的侵蚀。”
“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小白鼠，当然会心里有条线，但是如果不是呢？”凯文的眉头皱起，“不可能，我相信白，这种事情不可能在白的身上发生。”
梅比乌斯翻了个白眼，根本就没有理旁边的门外汉。
凯文：“梅，我们不是在怀疑白。”安慰了一句自己的女友之后，梅继续开始和梅比乌斯讨论。
“那个设想，白正在实行吗？我以为我们至少需要通过一些训练才能做到。”
“这个设想其实很简单，对于每一位融合战士而言，这本来依靠本能就能做到，真正困难的是在状态中保持清醒。怎么样？要赌一赌吗？博士。”
“对白看起来很有自信。”
“小白鼠啊，我只是……算了，没什么，我相信白。”凯文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但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梅有点犹豫地开口：“这里是城市，你怕什么？多招几个人来。”
“好，我们可以试试，但是要做出最坏的打算。”
“放心，我有准备。”
“所以你们在讨论什么？”梅比乌斯没有去回答凯文的问题，反而扯到了另一个话题，“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大晚上的不休息不做实验跑来这鬼地方？”
“为什么？”
“我们都知道融合战士的本质是融合崩坏兽的基因，也就是所谓的超变因子。但是呢，想要让人类相对容易的融合超变因子，终究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我们一般都会让崩坏兽的超变因子陷入沉眠，你可以这样理解，太深奥的你也听不懂。陷入沉眠的超变因子可以更好让人来吸收，融入人类的基因当中，改变人类最底层的东西，但就算如此，人类也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你的寒气，白的眼睛。”
“我知道，但这和白现在……”
“居然有沉眠，自然就会有苏醒，去主动用崩坏能刺激那些沉眠的超变因子，让他们去同化人类的基因，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我们把这个过程称为……”紫色长发的少女看着眼前跳动的数据。
“人为崩落。”理性而又疯狂，两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家同时说出了这个名词。
凯文懵逼地听着自己女友和眼前人的话语：“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人类向崩坏兽转化，在这期间，人类的精神会受到很大的负担，被崩坏侵蚀，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但可以停止。”梅比乌斯突然打断梅的话，“不一定不可逆，只是我们都没有到那一步而已，正如一开始我们都不认为崩坏兽的基因能融合入人类，说不定这是可逆的。”
“我以为我就够疯狂了，博士。”
“所以你们想……”
“你还不明白吗？小白鼠现在就在无意识的人为崩落。”没有等梅比乌斯说完话，凯文已经说出了现在少年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