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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感界限(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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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过了五一,离高考只有两个月时间了,那时候是七月上旬高考,大家都在紧张地复习,力争考个好成绩。文秀总是觉得自己考不上,也没有什么压力,但是她也在努力复习功课。这时候天已经热了,人们都穿单衣了。文秀上身穿着衬衣,里面穿着她二嫂给她的胸衣,脚上穿着后跟略高的鞋子,显得身材挺拔,胸部突出,线条明显,加上圆圆的脸、双眼皮大眼睛,活脱脱一个美女。一天,李玉英悄悄对酆佩轩说:“酆佩轩,看看你老婆多漂亮!”

    佩轩不在意地说:“我不在乎她漂亮不漂亮,漂亮反而是非多。”

    玉英警告他说:“她真的很漂亮,你小心吧,她会被别人抢走的。”

    佩轩漫不经心地说:“抢走就抢走,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小心也没用。”

    玉英不满地说:“我好意给你提个醒,你还不领情。算了,算我白说。”

    佩轩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仍然不动声色地问道:“对不起,玉英,谢谢你。怎么了?”

    玉英故意回避道:“没事。”

    佩轩赶紧跟玉英套近乎,说:“你说吧,咱俩这关系,还掖掖藏藏的?”

    玉英认真地说:“你真的不知道?”

    佩轩不解地反问:“我不知道什么?”

    玉英摆出欲说还休的样子,不情愿地说:“按说我不该说这么多,我跟你们俩关系都这么好。不过我觉得还是问问你好。”

    佩轩心里有点着急,不过仍然不紧不慢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玉英轻轻对他说:“听别人说,这两天有个当兵的总来找韩文秀。”

    佩轩惊讶地问道:“是吗?我确实不知道。”

    玉英慢慢说:“其实我见过那个当兵的一次,长的很帅,真的,佩轩,比你帅多了。而且我看见他俩走出学校,觉得”

    佩轩一边听,一边想,问道:“觉得什么?”

    玉英小心翼翼地说:“觉得,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佩轩大方地说:“玉英,你说哪里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咱俩什么关系?再说你完全是为了我。你说吧,不要有任何顾虑。”

    玉英听了,干脆说:“那我就说了,我觉得他俩好般配,就好像是天生的一对儿。你别怪我这么说。”

    佩轩笑了:“我怎么会怪你?谢你还来不及呢。”

    他认真地说:“玉英,我跟你说实话,年前我和她定了,也分别见了双方家长。我也了解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还能怎么样?何况对方是个军人。”

    玉英说:“军人怎么了?军人就可以抢人家的老婆吗?”

    佩轩解释说:“不是老婆,仅仅是定婚而已,从法律上说,什么也不是,所以不存在抢谁的老婆的问题。但是这对军人就不一样了,如果是军人的未婚妻,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如果谁抢军人的老婆或未婚妻,就是破坏军婚罪,是要判刑坐监狱的。”

    玉英惊讶道:“啊,这么严重啊!”

    佩轩不假思索地说:“是的。”

    玉英关心地说:“我也听说你和她定婚的事了,但是不知道真假。本来我觉得有人找韩文秀也没什么,可是连着两、三天找她,就不正常了,不少人议论她,我也知道她对你很痴情,不会变心的。但是我看你天天泡在书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觉得还是应该问问你,知道不知道这事。”

    佩轩认真地说:“谢谢你,玉英。没事,我相信她。”

    玉英恳切地说:“我也相信文秀。不过,如果她变心的话,我第一个会去质问她,而且我不再把她当朋友,我会为你打抱不平的。”

    佩轩听到玉英这么说,很感动,笑着对玉英说:“谢谢你,玉英,你让我好感动。唉,我总有这么多的好朋友,让我无以报答。”

    玉英客气地说:“谁不知道,你酆佩轩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为人好,自然朋友多。”

    佩轩谦虚地说:“我也就是个穷小子而已。玉英,我觉得文秀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变心的。”

    玉英点点头,郑重地说:“我也这么想。不过你可以问问她怎么回事,很快就知道了。”

    佩轩想想,说:“算了,我不去问她,她想说自然会说的,她不想说我去问根本不合适。”

    玉英理解了佩轩,体谅地说:“那是,挺尴尬的。”

    佩轩跟玉英说过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他想,这人连着两三天找文秀,是谁呢?难道是她相亲的那个当兵的?这事不能瞎猜。再说,也没见文秀来跟他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唉,算了,不想它了,文秀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她那么痴情,不可能会变心。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学生可以自由活动。上课之前,他看见文秀向他走过来,两个人目光对接,文秀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然后她转身走出教室,向校门外走去,他跟过去。出了校门,文秀等着他,他走上前,文秀一脸忧愁的样子,着急地说:“你听说了吗?这几天有个当兵的总找我。”

    佩轩摇摇头,没有吭声,他不想让文秀知道玉英告诉了他。

    文秀接着说:“这个人就是那个夏海超。”

    佩轩皱皱眉,想不明白,问道:“谁?夏海超是谁?”他不知道夏海超是谁。

    文秀解释说:“就是我的那次相亲的对象。”

    佩轩恍然大悟:“噢,他呀,怎么了?”

    文秀愤愤地说:“他这几天总缠着我,要我答应跟他定亲。”

    佩轩问道:“你怎么说?”

    文秀愤怒地说:“我还能怎么说?我把咱俩定亲的事跟他说了,他依然这样。三天了,我实在摆脱不了他,才让你过来,你跟他说吧。拐过弯就看见他了。”

    佩轩不在乎地说:“好,我来会会他。”

    佩轩就在前面走,文秀跟在他后面,拐过弯,果然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站在那里。佩轩走上前,很礼貌地问他:“请问解放军同志,你找韩文秀吗?”

    他看着佩轩说:“是的,你是谁?”

    佩轩自我介绍说:“我叫酆佩轩,我年前已经和韩文秀定亲了。你是谁?你找韩文秀干什么?”

    这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不屑地说:“我是在军校上学的夏海超,我也跟韩文秀相过亲了,她说她愿意跟我。”

    佩轩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无赖。但是他还是想晓之以理,让他知难而退。于是,酆佩轩客气地说:“夏海超同志,现在韩文秀就在跟前,咱们两个什么都不用说,让她选择好不好?她如果选择你,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如果她选择我,请你也不要再找她了。好不好?”

    夏海超指着佩轩说:“你要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个学生,我现在已经是军官了,你配跟我比吗?我将来可以带家属,可以解决她的工作和户口,你有什么能耐,能解决她的工作和户口?”

    佩轩严肃地说:“夏海超同志,你要明白,你就是皇帝老子,她不愿意跟你,你也不能强迫她,你也是在外面好几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夏海超毫不理会佩轩的耐心劝导,蛮横地说:“她愿意跟的是我,是你从中作梗,破坏军婚。”

    佩轩向文秀招手,让她过来,她快走几步,到佩轩身边。佩轩手拉着文秀,大声说:“夏海超同志,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红吗?你是个军人,就可以抢人逼婚吗?你听着!她是我的女人!我决不允许你再纠缠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夏海超一副看不起人的神态,他说:“哈哈,你对我不客气?你靠什么?你有什么?你一个穷酸学生,你算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

    佩轩听了,不怒反笑,严肃地说:“夏海超同志,你说的不错,我只是一个穷酸学生,但是请你自重,不要侮辱我的人格,侮辱别人等于侮辱自己。你这个样子,像个军人吗?跟骂大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夏海超大喊:“你敢骂我,看我打你!”他说着就冲过来举拳打向佩轩,吓得文秀尖叫一声。

    佩轩拉着韩文秀后退几步,躲开夏海超,然后挡在文秀前面,吼道:“夏海超!你就这点出息吗?你看看你像个军人吗?你给自己留一点脸面吧!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吧!我不会跟你打架的,我嫌丢人!”

    夏海超不得不住手,但是他仍然气急败坏地说:“我告你破坏军婚,你坐监狱去吧。”

    佩轩厉声说:“夏海超,你可以诬告我破坏军婚,但是你要拿出证据来!凭你这样对韩文秀死缠烂打、逼人抢婚的丑恶行为,被反映到你的部队,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轻则批评教育接受处分,重则身败名裂,清除出部队。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出来,立即对夏海超产生了威慑作用,他马上就蔫了,楞在那里,浑身出汗,不知所措。佩轩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生长在优裕的环境里、没有经历过风浪的人,从心里有点看不上他;但是,看他的那样子,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过了一小会儿,佩轩缓声说道:“夏海超同志,我听文秀说过,你和她相过亲,但是,她那时候已经和我谈了一年多了,所以她不是不答应你,而是她早就选择了我。你和她相了亲,对她有意思,这可以理解。但是毕竟她已经定亲了,她有选择谁做她的爱人的权利,这与身份、地位、钱财都没有关系,不是说谁的地位高、钱财多就必须选择谁。她选择我纯粹出于我们俩的感情,没有其他的因素。你这样的条件,有着很好的前程,不愁找个更好的对象,你如果想不开,只为她着迷的话,会耽误自己的。比她好的女孩子多的是,你想开点,天地很宽阔,不必认这个死理。”

    佩轩把夏海超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点挂不住,但是他听进去了,虽然他不愿接受,不过觉得句句在理,他没法反驳。

    他也看到,韩文秀一直依偎在酆佩轩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酆佩轩,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虽然嫉妒,但是也明白了:她的心全在酆佩轩身上,对他夏海超一点意思也没有。他的内心翻滚着,经历激烈的斗争,但是很快他就决定了,他只能放弃韩文秀。同时,他也有点懊悔自己的鲁莽,给他俩尤其是韩文秀造成了伤害,也会给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并且,他感觉到这个酆佩轩明显比他成熟,说话做事很有分寸,他比自己还小,他还是个中学生!惭愧!如果不是他那么理智,两人打起架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想着,他懊悔地说:“对不起,酆佩轩,韩文秀,我这几天有点鬼迷心窍,不该这么做,请原谅。对不起,你们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刚才差点打起来,把韩文秀吓坏了,她这会还有点惊魂未定。她看到佩轩几番话就把事件平息下去,夏海超还主动道歉,她不由得紧紧抓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身边,她觉得这就是她的依靠,她永远的依靠。

    佩轩平和地说:“没事,我们都是年轻人,免不了会做错事,认识到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值得去计较。”

    夏海超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对不起,对不起。”

    酆大奎见到佩轩跟着韩文秀匆匆出去了,他也跟着走出教室,看到他俩出了南校门,也没有在意。可是过了大半节课,他俩仍然没回来,他担心有什么事,就和聂三宝一起也出了南校门,朝东走,走到校墙边,看到了佩轩和韩文秀在一起,和一个当兵的在说着什么,他俩就赶快过去,到跟前,三宝问怎么回事,佩轩轻轻说:“没事。”

    夏海超一看,有点害怕他们一起打他。不过他看酆佩轩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没有教训他的意思,就放心了。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跟酆佩轩打起来,不然的话,他可是会被揍扁的。他不由得佩服酆佩轩大度的气量,庆幸自己遇上这么一个理智的人。想到这,他反而觉得应该感谢酆佩轩。他恳切地说:“酆佩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犯大错误。”

    酆佩轩说:“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要相互关照。”佩轩这么说,也是为了给夏海超留点面子,不想让大奎、三宝他俩知道内情而对夏海超产生不好的看法。夏海超当然明白,由此他不仅佩服而且感激佩轩。

    他面带笑容地说:“去年你们这学校考上q大的李顺泰你们熟悉吗?我跟他还是亲戚呢。”

    佩轩客气地说:“越说越近了,李顺泰跟我是同班同学,跟我也是亲戚,他父亲是我的远房表哥,所以他见我总是叫我表叔。他是个了不起的人,让我们这个乡村高中出了名。”

    夏海超解释说:“我跟他也是表亲,他是我的表弟。你也算是我的表叔了。”

    佩轩赶快说:“可不能这么说,各自论亲,大家都应该是平辈。”

    夏海超诚恳地说:“谢谢你,酆佩轩!”

    佩轩客气地说:“不用谢,不必客气。你回家还有一段路呢,赶快回去吧。”

    夏海超摆摆手说:“各位朋友,再见。”

    佩轩、文秀、三宝、大奎他们一起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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