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凤栖的规划
妖百年一岁，我来这个世界两百年了，依旧无法忘却这世间的险恶。
我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称赞和颂扬。这太正常了，因为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世界的尽头，就是文明的标杆。
然而，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么脆弱，多么无助。
当傲来三少对我动手的时候，有谁会为我报仇呢？
前世看到那么多背叛的例子，不心有戚戚焉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我的秘密就不会有背叛的理由。因为我始终认为，如果背叛的利益小于背叛的后果，就会产生忠诚。
涂山萧浚如是想着，眼睛看着翠玉灵，等待她的决定。
“气运？”翠玉灵不是很明白，她歪着头看着涂山萧浚，“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涂山萧浚仍是那个职业笑容。
“怎么会？你可以理解为碰到生死劫时逃脱的概率。”
“真的？那两姐妹的气运能有多高，让你这个妖界强者亲自去收徒？”
“世界级别，只要没耗完，整个世界围着她转，突破如吃饭喝水，寻找宝物时随处可见等等。”
翠玉灵舔舔嘴唇，媚眼如丝。
“那么，你看我是什么级别的？”
涂山萧浚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反正死不了。”（翠玉灵：好吧，我抛媚眼给瞎子看。）
翠玉灵用一根手指挑起涂山萧浚的下巴，娇笑着：“还真会说话呢。”（翠玉灵：我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懂吗？）
涂山萧浚仍在想之前的问题，对她的挑逗熟视无睹。
“真没意思，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再抛下老娘去找别人，老娘也可以自己过。”（翠玉灵：快来哄我，不哄你就完蛋了。）
“知道了。”
“你是不是没说实话？”翠玉灵忧伤地看着他，“还在想之前的事？”
涂山萧浚猛一激灵，连忙抱住翠玉灵：“怎么会？灵儿，别想那么多，你若不离，我必不弃。我若负你，往后十辈子都下十八层地狱。”（涂山萧浚：珍惜眼前的不就是了，我何必要想那么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先她一步下去。因为，我不愿意再次失望了，做一个无知者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地狱？”
“就是用你们水蛭族最残忍的手段，惩罚每一个下来的人的地方。”
“明白了。你最好了，mua~。”
涂山萧浚摸摸她的头：“睡吧，晚安。”
翠玉灵忸怩一下：“夫君，我想”
“嗯？”涂山萧浚默默地看着她，慢慢地变成了狐狸。
“不是这个啦。”翠玉灵恨恨地想，但她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把涂山萧浚抓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翠玉灵：真是个呆子，下次你抱着枕头睡吧。不过，转念一想，他这样我就不担心他会在外头撩谁。毕竟，像我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都用了两百年才追到他。【心疼地抱住自己】）
“涂山萧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她喃喃地念着，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涂山凤栖在她的位子上坐着，穿着幻化的黑色衣服，眼睛血红，用纤细的手掌摩挲着下巴。
“涂山红红，你的弱点是什么呢？”
“这个我暂时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是生灵，都会有弱点。”
“没有人能阻挡我拿走苦情树的情力，胜利一定是我的。桀桀桀。”
······
涂山容容像往常一样处理政务，外面风和日丽的情景她也很向往。
“再过几个月，等那几个狐妖训练好了，我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涂山红红拿着本书在她旁边看，眉头微蹙，显然不是很愿意保持这样的状态。
不过，她始终记着涂山萧浚卸任时的教诲，多读书，书中自有她想了解的。何况，她还有个妹妹可以胜任图书管理员，帮助她节约时间。
虽然说涂山容容最近老是熬夜，面容稍显憔悴，但涂山红红敏锐地发现貌似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她，让她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涂山红红并不打算询问涂山容容，在她看来，先前对涂山萧浚的询问已经很没礼貌了。如果容容愿意向她倾诉苦恼，她自然愿意成为涂山容容的倾听者。如果容容不愿意说什么，那就不要问了，徒增烦恼。妹妹还能害我不成？
青丘帝国最近也保持着宽松的对外政策，有一个大妖皇坐守核心地区，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少数不长眼的也被识时务的地方妖王处理掉了。（地方被招安妖王：“你们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这样，青丘帝国成为少有的人妖关系庇护所。涂山红红她们也干起了老业务（先前因为战乱和一些其他原因暂时停止），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人妖关系。
总体而言，是一个好的趋势呢。涂山红红这样想着，手不自觉地放下书籍，品起了茶。
一切看上去都宁静美好。可惜，被涂山雅雅地闯入打破了。
“姐姐，我想你了。”涂山雅雅冲进姐姐的怀里，“姐姐的怀里好温暖。”
涂山红红已经习惯了，没说什么，轻轻拍着涂山雅雅的背，示意她下来。
涂山容容正专心写字，被涂山雅雅吓得一激灵。随后，她看着写错的字，脸黑得像锅炭。
她刚想发作，却努力地压制自己化身祖国人的冲动。
这是我姐姐，我亲姐姐，我忍。
涂山容容给自己做好思想准备，恢复了她的职业微笑，只是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雅雅姐，麻烦您下次进入的时候敲一下门，您亲爱的姐姐会去给您开门。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多担待，谢谢。”
涂山雅雅听到后歪嘴一笑，呵，你在教我涂山雅雅做事？我涂山雅雅生性放荡不羁，受不得条条框框的约束，让我敲门，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雅雅。”
“好的，我下次一定敲门。”
涂山雅雅：啥，我刚才说了啥？我不道啊？
“姐姐，我今天学会了一些妖术，我用给你看。”涂山雅雅带上嚣张面具，拉着涂山红红就走了。
涂山容容：为什么我会摊上这么个玩意啊？这个家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吗？原来我才是扑克牌里的大小王。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