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白

    ”伊卡洛斯……“鲁梁坐在警局低吟般的重复着吴玲说的那个名字，一边翻阅着手上的卷宗，卷宗上的一幅幅照片无不彰显着凶手的残忍，除了一颗头颅还能勉强看清楚脸之外，无论是内脏还是躯体，都四分五裂的用一截截胶布拼成一块，才能勉强看出是个人形。

    ”小鲁，嫌疑人的问话怎么样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警服靠近了过来，给集中注意力的鲁梁吓了一激灵。

    ”啊，师父。“鲁梁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那个逐渐靠近的男人身上。他叫陈礼，是陈斌的父亲，身材中等略微发胖，但从那黝黑的肤色可以推断出，他并非只是一般意义上的肥胖。这个男人似乎有着一种内在的坚韧与力量，那微微凸起的肚腩或许掩盖了他曾经经历过的风雨和岁月的痕迹。”问过了，和之前调查的情况差不多，罗德手下的小姐，不过有人证明案发当时确实是不在场的。人都先给扣着了，嫌疑人在医院躺着。“

    ”这种事情上面还是很看重的，这种恶性事件发生了不快解决影响很不好。”男人顿了顿继续说到，“小斌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严重的案子，你也借机好好敲打敲打他。说回案子吧，现在有什么眉目了吗？”

    “目前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还有他手下的几个小姐都有不在场证明，死者的关系网比较简单，在这座城市除了嫖客和小姐之外，没有别的人际关系，暂时只能先大范围搜索，找找流域附近的目击证人再说。那条河途经开发区，在城外汇流，只有小部分区域被天眼覆盖，一时半会儿工作进展还是比较困难。”

    “死者老家的亲戚朋友有拜访过吗？”陈礼随手拿起卷宗翻了翻，“总得有人来领尸体吧。”

    “麻烦人口普查的同事调查过了，死者是孤儿，18岁之前在吴镇的孤儿院，成年之后靠着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在这里读了大学，然后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那就等医院那边的结果吧。”陈礼拍了拍鲁梁的肩膀，“你们也要注意休息，别累垮了。”

    “知道了，师父。”鲁梁点点头。“师父你知道伊卡洛斯是什么吗？”

    “是你们年轻人追的外国明星吗？”陈礼疑惑道。

    “是希腊神话啊老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斌的声音应声赶到，“被困在迷宫的伊卡洛斯制造了一对人工翅膀，飞向太阳后翅膀被烧焦，最后掉下来摔死了的故事。”

    对于自己儿子没礼貌的态度，陈礼稍显不悦的说道，“叫谁老头啊小崽子，在家你要叫爹，在这你要叫陈局长。”陈礼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来干嘛了，不是去找目击证人了吗？”

    “哦，对了对了。”陈斌慌张的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昨晚有个大爷在河边钓鱼，说是看到了两个人在拉扯，因为太暗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像是死者，除此之外，有一点比较奇怪……”

    “什么？”鲁梁和陈礼同声问道。

    “大爷说另一个人穿的比较厚实看不出男女，大爷说因为比较奇怪就记住了一些特征，三伏天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口罩，身高大概比死者矮一个头。”

    “体型相似的女性都有不在场证明……”鲁梁若有所思，“难道是男性？可是为什么要穿成那样……”

    陈斌突然插嘴道：“会不会是凶手有什么特殊癖好，或者不想让别人认出他？”

    鲁梁摇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不能断言。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其他线索。对了，陈斌，你再去问问那位大爷，看他是否还记得更多细节，顺便安排点人去大爷说的地点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陈斌点点头，转身离去。

    鲁梁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紧锁。

    “这起案件真是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