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姜楠受伤”
急救车顺利抵达医院。
急诊科医生跪在急救床上给姜楠做心肺复苏，另一边有急救人员推着急救床快速进入医院。
文艺一直跟随着姜楠的移动，直至医生禁止她进入手术室。
文艺被关在了手术室外，但她的内心并没有因为姜楠进入医院而得到放松，反而是更加的焦虑，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凌乱的头发更是反映出她的焦急。
文艺颤颤巍巍的掏出体育老师的手机，拨通了文言的电话。
“哥……你在哪？求你快来费城人民医院！姜楠他……”文艺声音虚弱并且伴随着蹦出颤抖的字符。
文言接通电话听到妹妹的哭腔，哪还管得跟哥们打球，放下篮球，直接跑出球场。
文艺打完电话后，心神不宁的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焦虑的啃咬着右手大拇指盖。
第一个来的并不是文言，而是教导主任王老师。
“同学，里…里面的同学怎么样了？”王老师上气不接下气，肥壮油腻的身躯，气喘吁吁的喘着大粗气，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肥肉都在颤抖。
“老师……他刚刚才进去”文艺看向王老师。
“哦…希望孩子没事，对了同学，我看你跟他关系很好，他父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王老师试探性的问文艺，在看向文艺的眼神里都布满和蔼可亲的痕迹。
“不清楚”文艺回答他。
人都是为自己的，谁也不能除外。
“啊这样啊……那好吧”王老师的语气中夹带着遗憾。奇怪，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像是关系匪浅，怎么会不清楚呢？
随后两人像是非常默契的彼此停止交谈，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滞了下来。
“文艺！”文言急匆匆的赶来，甚至头盔都还未摘。一进医院就开始大声呼喊文艺的名字。
“哥，我在这”文艺向文言招招手。
文言跑到文艺面前，摘下了头盔，满头的汗水将额前的头发打湿，面部紧张的表情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更加增添了几分英俊朗逸的少年感。
“你没受伤吧？姜楠呢？进去了吗？”文言按住文艺肩膀将她上下打量一圈 ，确保她毫发无伤。
文艺在看到文言的一瞬间，像是奔涌的河流冲破决堤，伸手环抱住文言的腰，将脸埋在文言的胸口，泪水打湿了文言胸口的衣襟。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家小霸王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嗯？我之前打你你都不哭，就因为这臭小子受伤，你就哭了？”文言抚顺文艺的头发，轻抚文艺的头。
“哥……”文艺环抱文言的手抬起重重的在他腰间给他一击，虽然语气里带着些许撒娇羞怯的意味，但是手上这劲没卸半分力。
“好了，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谁家好人上学上到医院里来？想当医学生？”文言扯过文艺，强迫文艺与他面对面，文言的眼神紧盯着文艺。
“不是……是我找不到姜楠，然后我就听到……”文艺调整语调打算跟文言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哎，您好，我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免贵姓王，请问你是这位同学的哥哥吗？”王老师的声音突然插入兄妹俩的对话，硬生生冰冷的打断他们的交谈。
文言看着王老师，满脑子疑惑，教导主任？这小胖胖？找我干什么？
出于礼貌，文言与王老师握了手，并说明了与文艺的关系。
王老师看看文艺又看看文言，将文言拽到一边，文言回头看了看文艺，又看着生拉硬拽的王老师 ，文言点头示意文艺稍等他一下。
“老师，你有什么事吗？”文言被他拽到走廊另一边，实在是离文艺很远了，所以文言先发制人。
“哦…是这样的同学，这个…文艺同学吧，感觉应该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有些事情呢跟她交谈就不怎么配合，你是她哥哥，我们两个人呢，能更好的交谈一下。”王老师一边说一边打探着文言的神情。
“交谈什么呢？”文言轻瞥王老师，这个滑稽的小胖子，到底有什么可说的？
“嗯…这个，你们家跟里面这个同学家里关系很好吧？能麻烦问一下他父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王老师谦虚委婉的询问。
“什么意思？”文言装作听不懂
“哎呀，就是…就是里面这个同学的父母是很难缠的人吗？还是说家里很穷需要很多钱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大度的人？是哪种人呢？”王老师开始着急并一一举例询问文言。
文言假装在绞尽脑瓜的思考，右手撑着下巴，嘴里啧啧不停。
王老师激动的想听文言嘴里蹦出几个所以然 ，但是等了很久，文言依旧维持思考的动作。
“呃，同学你想到什么了吗？”王老师阿谀奉承的眼睛里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哦，我知道了！”文言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一眨一眨的像灯泡。
“嗯嗯，所以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王老师激动的、满怀希冀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知道。”文言平淡的话语如同零下40度的空气直击王老师的热情。
“哦！不知道原来他父母是不知道这种人啊！等等！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想那么久？”王老师听完先是满足的重复文言的话后又气愤的质问文言。
“不能思考吗？有问题不都得思考吗？”文言冷冰冰的回答他，转身就要离开。
王老师眼疾手快，扯住了文言的袖管。
“哎呀，不是，同学你在仔细想想？这两位同学关系看起来这么好不应该不知道吧？”王老师脸上堆满了笑意。
文言回头呵呵两声假笑，一本正经的告诉王老师。
“因为我没见过。”说完这句话后，文言就扯过自己的袖管，大步流星懒洋洋的离开。
“没见过？没见过的意思……难道……他们关系并不好？还是这位同学是孤儿？值得深思，值得深思啊”王老师一个人在原地踱步，果然思考这种精神是会传染的，由最开始的文言思考，现在传染到王老师思考。
文言走到文艺身旁，揽住文艺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担心，姜楠这小子一定会没事的。
文艺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也是焦急万分。但没办法，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老天爷的宣判。
另一边，王强在被体育老师带到院长办公室，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似鹌鹑，全然不见欺负人时盛气凛然的样子。
体育老师进来后直接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院长，您这小股东的孩子在学校里已经只手遮天了！”体育老师调侃道。
“似乎某些人更放肆。”院长放下手中的钢笔，将刚签署完的文件放置在一旁，起身跨步走向体育老师。
“哎呀，院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小子欺负人都欺负到校外去了！”体育老师边说边站起来给院长让座。
院长不屑的瞪了一眼体育老师，哼声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