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初中”
“你……怎么了？”文艺被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姜楠拥着，被迫仰头才能继续呼吸。
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紧的拥抱。
“呃……要……被勒死了”文艺挣扎着想逃离。
姜楠察觉到文艺的意图后不自主的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文母看着女儿逐渐涨红的脸色，开始意识到这不是演戏，文母连忙扯开姜楠。
“咳！咳咳！咳”文艺从没觉得空气竟然这么好吸，老天爷，谁来救救我！
姜楠在文艺的温度逐渐离开他的胸膛时，莫名有些烦躁，不该是这样，接着听到文艺的咳嗽瞬间回过神来。
姜楠连忙轻拍文艺后背，神情慌张，像做错事急于原谅的孩子。
文艺明白他的担忧。
“姜楠，我没事，你还好吗？”文艺对姜楠也是满眼都是担心，感觉到姜楠情绪的不稳定。
姜楠用手语连忙表示“对不起，没事，我你担心”
文艺跟着姜楠一起学习的手语，但是文艺学的比姜楠好很多，因为只有文艺懂得越多，对于姜楠想要分享的事情她才能全部接收并且理解。
“傻姜楠，是我担心你！应该这样比划。”文艺噗嗤笑道。
姜楠呆愣一下，也跟着笑。
文母看见两个孩子在地板上互通心意也欣慰的笑起来。
“好了，来吃饭吧！”
姜楠起身拉着文艺到餐桌，文艺刚坐下又忙着去拿刚刚放在地板上的蛋糕和礼物。文艺刚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姜楠连忙打手势问道:
“文艺，今天吃蛋糕为什么？不是你的生日！”
“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文艺笑盈盈的将生日帽戴在姜楠头上。
姜楠原地呆愣好久，我的生日？我有生日？是今天吗？我跟他们一样有生日？
姜楠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表示，他想问文艺是怎么知道他的生日？
文艺心里好像有台点读机，只要看见姜楠一点，就明白他要说什么，即便是没有手语，这是他们的默契，手语只是他们沟通的增味剂。
“我去老师那里看了你入学时填的的身份证号，我哥说身份证其中几位是出生年月日，我聪明吧？”
姜楠有些呆滞，身份证号里有出生年月日？原来他一直有生日，原来生日一直在他脑袋里，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才知道？生日一直跟随着他但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生日抛弃了他而是他抛弃了生日。
“但是我们好像过阴历，身份证号的是阳历，介于你也不知道哪一天，那从今往后我们只过阳历，怎么样？”
姜楠缓慢又郑重其事的点头。
“好了，我去关灯，你要许个愿望。”文艺起身去关灯。
蜡烛在黑暗如漆的夜色里映照着餐桌前洋溢笑容与爱的三人，温暖的烛光，温馨的氛围，这都是姜楠不曾体会过的，但是现在这些触手可得，他也在真正体会。像梦，像仙境……
烛光一直在姜楠眼中摇曳，他盯着看了许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人总是充满神秘色彩又苦涩难懂，像姜楠尤为甚者。
“快闭上眼睛，然后许个愿望，或许老天爷听到了就会实现”文艺想伸手捂住姜楠的眼睛，姜楠立即闭上。
老天爷？实现？
“许好了吗？”文艺语气中都透露出期待和急迫。
姜楠睁开眼睛，对着文艺点头
“ok，现在是我的主场，送你的生日礼物。”
姜楠指了指礼物指了指自己
“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拆开看看喜欢吗？”
姜楠轻轻拉开礼物的丝带，抽出以后折起来放进口袋，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礼物就会坏一样
“哎呀，姜楠你快点，包装纸你还打算回收？”
姜楠双手的速度变快，但仍不敢施加力度在手腕。
终于，暴露在空气中一个孤零零盒子躺在餐桌上，姜楠连续深吸几口气，打开了那个盒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姜楠想要的相机，姜楠很震惊，呆愣在原地，他一点也没想到文艺会送他礼物，而且还是他喜欢的礼物，他会喜欢相机完全是因为相机能和文艺定格时间。
姜楠三步做一步跨走到文艺旁边，一把抱住文艺。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谢！”
姜楠拉过文艺肩膀眼眶微微发红 ，文艺第一次见姜楠有种要哭的感觉，你别说，还挺可爱，很稀奇。
“你俩上辈子应该是连体婴，怎么这辈子没商量好？一个到我肚子里来，一个去别人家了？”文母看着两人关系这样好也是很欣慰，她算是看着姜楠长大的，姜楠对文艺的关心和爱护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姜楠这孩子品行不过关，文父文母也不会让他与自己女儿来往密切。
“妈！姜楠也是你儿子，这不还是连体婴吗？”文艺拉着姜楠的手嬉笑道
姜楠听到这话，不知怎的，听到文艺说他们还是连体婴时心情格外舒畅，像寒冷的躯体吞下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消化道一路发暖直至身体回温。
“那当然，姜楠也是我儿子，比你哥强一万倍！”
“我哥？对了！我哥去哪了？”文艺恍然大悟她哥好像不见了。
“他住校，今天周三。”文母无奈的看着这不上心的女儿。
文艺一拍脑瓜“没错，他住校哦，外面天这么黑，让姜楠今天住我哥卧室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你每次晚上送姜楠回家之后再一个人回来妈妈都不放心。”文母回应道。
“欧耶，姜楠你这段时间就留着我们家住我哥的房间，这样我们上下学还方便！”
姜楠快速点头，唯恐她们取消这个提议，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难道老天爷真的能实现？
天空不知被谁打翻了黑色的颜料，黑的彻底，每家每户仿佛都被黑色笼罩，每个人都沉寂在黑夜，哪怕一丝亮光都不愿施舍。
姜楠此刻站在文艺床前，眼里的狂热和爱恋无法掩盖，像是要将文艺由内到外的接受洗礼。
姜楠想与文艺融为一体。
他像是文艺的器官，只有依附文艺才能活下去，之前这种感觉若有似无，但今天仅仅一个半小时他就明白，他们本该是一体的，他不能失去文艺这颗心脏，他要靠她才能活下去。
姜楠缓缓跪行到文艺床旁，视线与文艺脸部相持平，他用目光描绘文艺的五官，他心跳砰砰加速，越是靠近文艺他的心跳愈发严重。
文艺的睡姿仿佛为姜楠精心准备，因为怕热，她手脚和脸统统朝向外侧侧身蜷缩着。
姜楠微微低头与文艺鼻尖相触，呼吸交织相融，这一刻姜楠感觉不仅是心跳乃至他整个人都仿佛按了加速键，血流一股脑的往脑袋里窜。这种你我不分的交织感让姜楠受到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他们就该这样！
姜楠微微离开文艺的鼻尖，他感觉在这样下去他会因心跳过速而亡。
夜晚还长，他不该心急。
文艺会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姜楠按捺住起伏不定的胸口，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呼吸相融，他想品尝柔软娇嫩的唇瓣。这是他自己奖励给自己的饭后甜点。
姜楠带着微凉的唇，炙热的呼吸缓缓靠近文艺，右手撑住床沿，直到触碰到梦里那种娇嫩，与他想的一样。
他喜欢这种口感，像布丁。
在碰到文艺唇瓣后姜楠仍不满足，他开始张嘴含住文艺的上嘴唇，无师自通的想将舌头伸进柔软湿润的布丁内部。
“…嗯……”文艺难受的呻吟，感觉梦里有东西一直在吃她的嘴巴，她难受的想翻身。
姜楠及时松开，心跳比刚才还快，他害怕文艺发现他并不是表面那么美好，他其实是臭水沟的老鼠，吞噬着世界的邪恶，流淌着恶心又腐烂的血液。
他不仅一次晚上梦见文艺，他梦到他猥亵她，亵渎她。但是……这就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