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鹿鹿视角：我带表妹买东西
我的元神还在奇妙世界，此刻我的分身在真实世界的床上，我有点厌烦这种分离的状态，我喜欢整齐划一，不喜欢现在这种状态。
所以，当多多和早早召集我们讨论回奇妙世界的计划时，我满口答应。
因为我的魔法无法用，但我对真实世界的敏感度比以前高了很多。
我们别墅蚊子苍蝇臭虫很多，还有很多蛇蜈蚣蚯蚓，这些乱飞和乱爬的生物可把我害惨了。
它们窸窸碎碎的微小动静，从微幅振动的细小声音中传来，在我耳边连绵不绝。
我一整晚都没睡着，当那些夜晚出没的生物觅食完成，回去睡觉之后，我刚调整好我的状态，耳边又传来了隔壁爸爸妈妈的声音，这种声音不像是打呼噜的声音，也不像是说梦话的声音，那种奇怪的呼吸，让我摸不准到底是什么声音。
索性，我之后就不想了，反正我也睡不着，我干脆就看看月亮和星星吧，看看清晨树叶的露珠也好，它们不是也很值得关注嘛。
我的眼睛一下子戳到了月球的外面，似乎月球上土壤我都能触手可及，但其实我摸不到，我还没有北极熊和红眼猴哥那两下子。
其实，之前关于月亮，我只记得大人说的这句话“月亮走，我也走”。
有几次晚上，我真试过，确实是这样，我走的时候，月亮也在走，我觉得很神奇。之后，关于月亮和星星的说法，爸爸和妈妈说月亮上有兔子和嫦娥，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大人有时候骗小孩的话真真假假，我记得爷爷还说电视台主持人播新闻的时候，能看见我们呢，害得我一直不敢光着衣服在电视机前面走。
但此刻我的鼻尖似乎都在月球上，我仅仅是近距离看着它，身体还在地球上的床上，手也在被窝里，耳朵也在床上，但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凉和恐惧，我似乎听到了来自太空幽暗的声音，那种久远空旷又不见亮光的声音，我想伸手摸一下，被子的触觉让我的视觉拉回到了地球，这块月球表面，我看着像一块水泥没抹匀的坑，而且像是没搅拌充分的水泥自然流淌成形的，我能看见的灰色黑色大大小小的地方，还有些黄色斑点，像是硫磺炸过的痕迹，难道月球上也有人放鞭炮嘛。
这么想着，一阵霹雳啪嗒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是闭上眼睛吧。
闭上眼睛之后，关于外太空的思考和信息还是不自觉地涌上我的心头，这大大减轻了了我的睡意，我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东西，有没有什么玩具，值得我玩会儿，我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这个时候，我开始怀念之前奇妙世界的绿湖了，尤其是我的水床和我随心所欲的水杯，那里的一切都很舒服，除了不能望见窗外的星空和月亮。
不知不觉我熬到了火红的太阳升起，它像一个巨大喷火的磨盘从东方树梢冒了出来。
我很想和昨晚看月亮一样，用我的眼睛贴近太阳，在我慢慢调整眼睛的焦距贴近太阳时，一下子就被太阳灼伤了，这种刺痛像眼球被摘下来放在火上烤过一样，又像是眼球被无数个针扎了无数下。
被太阳刺痛后，我尝试睁开眼看看，眼皮刚撕开一个裂缝，我的疼痛就加重了，索性我紧闭双眼，开始了懊悔不止的睡眠，奇怪的是，疼痛竟让我入睡了，在太阳升起的时候。
我妈叫我起床的时候，我似乎回到了奇妙世界，正在跟着北极熊老师学习魔法加持的课程，这应该是我们最后需要学习的课程了，北极熊老师说，接下来，你们五个人要编入作战小组，一起统领蛇柱第九军团，去闯褐海了。
听到这里，我被惊醒了，当然我的其他感官先于我的眼睛苏醒，我的疼痛让我及时闭了眼睛。我妈看我不对劲的样子，拼命摇晃着我的头和我的腿。
我说，“我已经醒了，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去刷牙”，之后，我听见了我妈走出房门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我尝试着再次张开眼睛，我知道我的眼睛肯定比红眼猴哥还要红，这下算是要了我的小命了。
当我把右眼用右手捂住，左眼张开时，我似乎感觉不到之前的痛了。于是我慢慢松开右手，尝试张开右眼。
当真实世界再次在我面前缓缓张开时，只有一股浓烈的烧焦的气味伴随着一丝残留的痛感。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奇妙世界的分身念了咒语的原因，还是做梦时候，我的元神去了蘑菇诊所修复了我的眼睛。
我赶忙跑到了衣柜的镜子前面，仔细翻了翻我的右眼皮，似乎只有一点点血丝，还好，爸妈不会发现我做的奇葩行为，试图贴到太阳表面，想看看太阳的真面目。
“你快点下来，你表妹亮亮来了。”妈妈在一楼喊我，我听见她说亮亮来了。
“好的，我马上下来。妈。”亮亮听到我的声音，立马上了楼梯，她瞅准周围没人之后，小声跟我说，“哥，你昨晚干什么事情，我全都知道呢。”
“什么？”我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松开了。
“没事，你这个已经好了，在你睡着的时候，我的元神把你的元神带到了蘑菇诊所，几个猴哥帮你弄好了，你下次不要乱来了。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亮亮说。
“你还知道什么？”我问。
“今天我们五点去集合啊。多多早早和阳阳会等我们的。”亮亮说。
“这我当然知道。”我说。
“我刚才好像听见北极熊老师在说话了，是吗？”我问亮亮，我妈这时走到了亮亮身后，我一把抓着亮亮的右肩，她准备说话了，我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个我们马上下去啊，妈。”我抢在我妈和亮亮说话之前，堵住了亮亮的嘴巴。
“好的。你们玩什么啦？”我妈看着我们打闹嬉皮的样子，先是有点不敢置信，后来她紧绷的神情又愉快地松开了。
“我们闹着玩呢，我们交流憋气的经验。”我说，“憋气，憋气。亮亮。”
亮亮的脸被我捂得通红，她尴尬地笑着。
“哥，你上午还有其他活儿吗？你要不带我去商场买点东西吧，我感觉我妈这个礼拜就要带我回去了。哥。”亮亮手里攥着一些零钞，摊开来给我看。
“去买什么呢？你要。”我问。
“买点化妆品，或者小人书也行，或者给我妈买双手套和帽子。”亮亮小心翼翼地说。
“可以啊。我下午带你去，这是你的钱啊？”我问亮亮，指着她手里的卷在一起的皱巴巴的一元、五元、十元。
“我帮我妈卖茶叶攒的一些钱，加上之前我妈给我的早餐钱。”亮亮说。
“行吧，钱你自己留着吧，你这些钱也买不了什么东西，我抽屉里有，我去拿吧。我们吃完早餐就去山姆吧。”我说。
“好的，钱你还是收下吧。虽然不多。”亮亮说，“大不了我以后还你金币啊？”
亮亮说完，狡黠地对我眯了一只眼，我刚想学她也眯眼，刚才右眼的痛感又来了。
“行吧，我们下楼吧。”
没等我们吃完早饭，我就拿着几个馒头和烧麦出门了，亮亮跟在我的身后，我叫了一辆车，师傅见我们俩是孩子，开始在车上揶揄我，说我们别墅里出来的孩子就是富贵之类的话，我没好意思回他，因为妈妈说在外面不要随便跟别人说自己家有钱。
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山姆会员店的路口，我和亮亮站在它的巨大招牌下，她仰望着这个她没见过也没听过的地方，她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期待。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我们都被这凉风刺激得打了个冷颤。
店内灯光明亮，货架整齐划一，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我的眼睛又有了痛感。我紧张地握着表妹的手，生怕她走散。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在宽敞的过道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高高的货架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包装盒，标签上写着亮亮从未听说过的品牌名字。偶尔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装满货物的小车经过，对我们微笑点头。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鼓起勇气向一位工作人员询问衣服区的位置。工作人员热情地指路，并告诉我们可以慢慢挑选，不用着急。
我跟随着指示牌，亮亮跟着我，穿过一排排高大的货架，终于来到了服装区。这里的空间更加开阔，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各式各样的衣物。
我们的目光被一件件色彩斑斓的衣服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近，伸出手轻轻触摸那些光滑的面料。
“这件红色的衣服真漂亮！”亮亮低声惊叹，她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当亮亮注意到价格标签时，她的笑容逐渐凝固。那件红色衣服标签上的数字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亮亮的手指在标签上轻轻滑过，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
“我们是不是只能看看？”亮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没事，你看中的衣服，我都能买，我带了卡了。”我跟亮亮说道。
亮亮的心情似乎瞬间被点燃，她小心翼翼地说，“这件给我妈的，哥，你先帮我付掉，回头我还你哈。”
“不用还，你妈每次带过来很多茶叶，我爸妈都没付过钱。买几件衣服是应该的。亮亮，你别多心了。”我拿着刚才亮亮看中的红色衣服，找到了收银台，为了不让亮亮多心，我特意吩咐她继续挑。
“哥，那边我看是特价区，一会儿我们去看看那边好了。”亮亮说。
“我这个弄完，马上带你去哈。”我说，服务员看到我手里的卡之后，问我知不知道密码，我说知道密码，之后她很愉快地刷卡和打包，最后递给我一个装了两件衣服的白色纸袋子。
“好了，我们去那边吧。”买完单之后，我领着亮亮去了过道那边的特价区。
特价区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的气息，仿佛每一件衣服都有它的故事，等待着新的主人。
我找到了一件深蓝色的t恤，它的质地柔软，摸起来手感非常好。我试穿了一下，大小正合适，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亮亮则在一旁发现了一条花色裙子，虽然不是最新款，但颜色鲜艳，设计简单大方，她穿上后转了一个圈，裙摆随之飘扬，显得格外开心。
“这些衣服真的很适合你们。”售货员站在一旁说道。
随后，售货员又带我们来到了鞋子区。
这里的鞋子种类繁多，从运动鞋到休闲鞋，应有尽有。我们仔细问了是不是姨妈能穿上的尺码，最终选中了一双既舒适又耐穿的运动鞋。之后，我们来到了帽子区。
尽管对这些商品不太熟悉，但在售货员的建议下，亮亮挑选了一顶适合的灰色帽子，她说这个帽檐大，适合妈妈摘茶时戴着。
走到二楼，我们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十分高档的化妆品店。橱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子和盒子，标签上的价格又让亮亮目瞪口呆。
店员看着朴素衣服的我们，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你们要买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亮亮鼓起勇气，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想买给妈妈的化妆品。”
店员翻了个白眼，随手指向一个打折区：“那边有些便宜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我们走向打折区，这里的产品虽然便宜，但和心中想象的那种精致包装相去甚远。亮亮的眼眶开始泛红，我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给予安慰。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张姨。她温和地问：“小朋友，你们在找什么？”
亮亮把她要给妈妈买化妆品的事情告诉了张姨，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动。“跟我来，”她说着，带领他们来到了店里的另一个区域，“这些是我们即将下架的产品，价格会更亲民一些。”
在张姨的帮助下，亮亮终于挑选到了几件既实惠又适合姨妈的化妆品，但我还是劝她别买了，毕竟这些快过期了，等姨妈回老家开始用的时候，估计都已经过期了。
“还是去那边挑一两件吧，能至少用半年的，买的多不如买的精呢。”我跟亮亮说。
我拉着亮亮的手直奔刚才那个柜台，那个翻白眼的店员显得很不耐烦，“你们随便看看啊。”
我直截了当地说，“哪个适合在外面干活的人涂的？”
店员头也不抬地说，“小朋友，你是要防晒呢，还是要美白呢，还是要补水？”
“就防晒和美白吧。选两个。”我说着，掏出来刚才那张卡，顺便把刚买衣服的白色袋子提到她的面前。
这次，店员终于有兴趣来介绍了。
“你们来看看这几样吧。”她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大转变，我看到她的牙齿像有霉点的茭白一样，横七竖八又参差不齐。
“美白呢，有这几个牌子适合你们的妈妈。”也不知道店员怎么知道亮亮是买化妆品给妈妈的。
虽然这个店员有点典型的势利眼，但她对化妆品的讲解也算尽心尽力，我也没打算继续闲逛了，就和亮亮商量了下，买了两瓶化妆品。
付完钱之后，就听见店员嘴里“啧啧”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亮亮，你不是想吃冰淇淋吗？这里有免费的冰淇淋吃，里面还有很大的面包和提拉米苏。”我说。
“好啊，免费的，当然好吃。哥，你付了多少钱，你记下一下，之后我还你哈。”亮亮说。
“没事，亮亮，我爸妈给我卡里存了不少钱……”没等我说完，亮亮就问我，“那里面有多少啊？”
“少说也有这个数吧。”我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二”。
“两万啊。哥。”亮亮睁大眼睛说。
“二十万啊。”我说，说完我盘了一下，今天应该花了不到三千块。
亮亮的舌头都快伸出来了，“原来你家这么有钱啊。”亮亮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我们家盖一个房子，才不到三十万。”
“不一样。庆和老家赚钱难，上海赚钱多容易啊，我爸公司一年分红几百万，我妈也能有个几十万，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小case啦。”我说。
“还是你们好，还是你爸有钱，怪不得我妈让我好好念书呢，姨妈就是念书才认识的姨父吧。”亮亮说。
“对啊。你放心，我们再去吃点好吃的，买点好吃的回去。”我拉着亮亮的手，她很开心地跟我后面。
“我的眼睛还是有点小痛，但比昨晚好多了，多亏了你呢。”在看到远处柜台耀眼的灯光后，我眼睛的痛感又浮现出来。
“小case啦。”亮亮学我说话，吐了吐舌头。
我们在附近游戏厅又玩了一会儿游戏机，我喜欢玩赛车游戏，亮亮刚开始觉得很惊险，特别是我加速和过弯道时，她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当她开始玩之后，可比我玩得好多了。我知道她在运动和游戏方面的天赋，比我要厉害得多。
下午，我们玩够了，吃饱喝足了，就回家了，到家的时候，保姆正在打扫房间，妈妈和爸爸去亲戚家了。
“正好，他们不在家。”我跟亮亮说，“那你泳衣泳裤什么的，都带了吗？亮亮。”
“我早晨就拿过来了。表哥。”亮亮说。
“那好。”我说完，把亮亮拉到我的房间，我想知道我们的元神在奇妙世界，此刻在做啥。
我们把窗帘全部拉上，门锁也反锁了，让屋内全部漆黑一片。我们的左眼开始带我回到了奇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