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暴雨预报

    “离开王方台的家，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高兴。秦生林说还有一家刘雪川那里，还用去吗？”

    秦承汉说，现在的时间也还早，他们离这儿有十分钟的车程，李所长你说去不去？“

    李子俊说：“也不是每一家都像王方台这样不讲道理，我们还是去看看，尽到我们的责任。”

    丁巧妮说：“我觉得也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去看看。”到了刘学川的家，秦成汉在房子旁边四处高喊刘雪川的名字。都无人应答，敲门也无人应声，然后问邻居，才知道刘雪川到他们女儿家去了。女儿去年出嫁，可能要有几天才回来。秦成汉就跟附近的邻居说，刘雪川是派出所副所长李子俊的帮扶对象。今天李所长带着他的女朋友，还带着派出所的同事和我一起来看望他家，还带了一些礼物的，但是他不在。以后等他回来了，李所长再来看望他们。

    在返回的车上，大家都感到很不高兴，特别是秦生林发的牢骚最多。丁巧林，说：“我在家访的过程当中，接触了很多学生家长，对市民的思想意识有一些了解。但是，像王方台老人家这样顽固的，这样自私自利的，这样不近人情的人，确实我还没见到过，是第一次见到。”

    李子俊给丁巧妮肩上拍了一下，他说：“不要责怪老百姓，有什么事情多从我们自身方面去着想。多疏通，多解释，多协调应该是可以做好说服工作的。我们后来把东西收拾走的时候，王方台还是很明显的有舍不得的意思。”

    王东山说：“那当然哦，他舍不得这些白白的米，白白的油，白白的面啊。这么好的东西都是免费给他们带去的啊，带都带去了，又被我们拿着走了，换成我，我也舍不得啊。

    丁巧妮说：“那看他该不该享受啊。”

    李子俊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利益，作为农民群众，他们的利益也是千差万别的。我们在工作的过程中，就必须要照顾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我们才能够取信于他们，才能与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做更大的事业。”

    秦成汉拍手称快意，他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所长，你说的太正确了，我们在农村，做这样的工作，摸爬滚打有20几年了，见过数百名领导干部。但能够整出这么精辟的经验要义，也只有你做到了。光是凭你几句话，就没有人相信你是一个才刚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的大学毕业生。你这个见解比工作几十年的书记、乡长都要深刻得多。我在农村见过很多人，确确实实，有很多人自己一点点儿利益受到损失，就要大吼大闹，就要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所以说我们要进村入户多与农民群众接触，多了解他们的需求。要去把他们的最低最起码的要求统计起来，然后照顾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样我们的事情就好做了。就像你所讲的，这次栽植黄檗这个事，绝大部分都赞成，我们已经征求了意见，但是仍然有极个别的不赞成，我们准备再做一下工作，极个别不赞成再做不通就准备不要他们土就行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个事很精辟，但是不是我说的。这句话出自于司马迁的《资治通鉴》，这是我们做群众工作的一大法宝。那些一天高谈大众利益，要无私奉献的人，一般来说他都是损人利己最厉害的人，凡是要求大家淡泊名利，要求大家不要追名逐利的人，往往他就是既得利益最多的人。”

    刚刚回到乡政府那栋大楼，看见底楼派出所的那几间办公室的灯都是亮起的。李子俊和丁巧妮一起走向办公室，他让王东山、秦生林他们回到酒店去了。

    到了办公室，看见宋所长、袁所长都在，两个年轻警员也在。宋所长说，子俊，你来的正好。刚刚收到公安局的电话通知，最近几天要下连续的暴雨，下雨持续时间可能长达半个月。有可能诱发泥石流、河水暴涨、水库缺堤等灾害，还有可能冲毁庄稼房屋，给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带来巨大的灾害。要求我们派出所和乡政府一起提前把信息通知到群众，同时对水库、河流和泥石流易发地段进行监控。

    宋所长说盆洞乡有两个水库，有三个泥石流易发地段监测点，盆洞河沿岸田土比较多的盆洞村的11组。河水上涨50公分左右就要淹没一大片的良田好土，约2000亩，上涨70公分左右，就有部分的农户房子要被淹没。历史上水库没有决堤过，但是泥石流发生过多次，比较危险。

    子俊，你过来，好好看看分局文件，然后你把我们的安排部署，搞个报告回传分局。今晚办好后，再去休息，有无意见？。李子俊说：“没有意见。宋所长，你把文件给我嘛，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办，袁所长也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电话和你们联系。”

    丁巧妮说：“我在这里陪你，你不会把我也赶走嘛？”

    宋所长说：“对的对的，红袖添香，有女朋友在这里陪。你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会柳市委宿舍大楼一号儿楼。

    市委书记谭小刚晚上加了个班儿，自己提着包回到了家里，他已经习惯了晚上加班后不要秘书和驾驶员接送，自己走路回家。他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没有开灯。冷气沉沉的。他仔细看了一下没有看见人，于是他就喊老婆得名字：“嘉丽，嘉丽。”

    “怎么没有答应呢？嘉丽，你在哪里呢？”

    他拨打许嘉丽电话，问她在哪里呢？

    “老谭，我们的女儿差点被害死了，你还不关心她，我就去和她住在一起。”

    “什么？谁要害她？”

    “谁要害她？光天化日之下，谁敢行凶？”

    “还不是你手下的那些人面兽心的两面人。你就说一句，你认不认她，你如果说不认，我就要去柳湖认她，和她住在一起，不回来了。”

    “嘉丽，这个事情一定要冷静，要从长计议，一点儿都不要感情用事。”

    “别人都对她动刀动枪了，我冷静不了，我要女儿，我必须要女儿。”许嘉丽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最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丁巧妮是我们的女儿，我比你都想认他，但是你想想，我们只尽到了生育的责任，你一滴奶都没让她喝。她就到了丁家，到了她的养父，养母家。养父养母辛辛苦苦的给她他养了23年，我们就这样一把就夺走了他们的掌上明珠，他们命根子，我们还算人吗？嘉丽，我们不能这样自私。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在柳湖政协胡志强家里，我在听女儿的故事。你不要来，我今晚不回来，我要去找我的女儿，我要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