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又出幺蛾子
贾张氏听医生说她没事,一脸不相信地说:“医生,你可要给我检查仔细了!我心口窝疼得厉害,怎么能一点事没有呢?”
医生有些无奈地说:“我都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回去注意休息不要生气就行了。”
“医生,万一我回去了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得负责啊!”
“你怎么胡搅蛮缠呀!”医生有些生气:“既然你不放心,那就住院观察吧!”
医生挥笔刷刷刷写了一张住院单,交给秦淮茹:“先去交押金,再去住院部办住院手续。”
秦淮茹看了看作妖的婆婆,只好带着她去办理住院手续,住进了病房。
住院押金交了十块钱,幸亏傻柱借了二十块钱,要不交了这钱,她兜里就见底了。
贾张氏住了医院,秦淮茹忙得脚不沾地。
贾张氏嫌医院的伙食不好吃,还死贵,让秦淮茹一天三顿往医院里送饭。她还百般挑剔,不是嫌咸了,就是嫌淡了,恨不得鸡蛋里面挑骨头。
面对婆婆的刁难,秦淮茹只当听不见,每天送下饭就走,一句话也不多说,绝不多逗留。
贾张氏想吵架吵不起来,自己倒憋在心里难受。
送完饭,秦淮茹还要照顾孩子,做家务,给顾客做衣服。
吴凤英知道她有个难缠的婆婆,就让她不用在衣服摊子上耗着,自己能应付得过来。
住了三五天,贾张氏自己住不下去了,吵闹着要回家。
原来,隔壁床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儿女们个个都挺有出息,也很孝顺,天天地轮番到医院伺候老太太。
贾张氏见人家老太太天天儿女环绕,营养品不断,心里又羡慕又嫉妒。
老太太是个健谈的人,没事的时候喜欢跟贾张氏话话家常,说着话的时候,眼中经常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贾张氏被这同情的眼神弄得心里很不舒服,加上夜里在医院里也睡不好觉,也实在是心疼钱,所以说什么也不再住了。
贾张氏本来想以生病来威胁秦淮茹就范,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了。
这一回合的婆媳较量,以贾张氏的失败告终。
贾张氏暂时消停了,秦淮茹也能松一口气。
这天,她正在家里赶做衣服,她的哥哥秦淮河来了。
秦淮茹有些意外,因为平时哥哥轻易不到她家里来,她心里一紧,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
“哥,你怎么来了?家里人都好吗?”秦淮茹倒了一杯水递给哥哥。
秦淮河喝了一口水,道:“家里人都挺好的。下个月初,是咱妈的六十岁生日,六十是大寿,我准备给咱妈操办操办。”
秦淮茹看了一眼日历,有些愧疚地说:“瞧我,连妈的大日子都忘了。”
秦淮河心疼地看着妹妹,道:“你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家里家外的忙,忘了也正常。那个,咱这里的规矩是,妈做寿,当女儿的要送一刀肉。”
秦淮茹连忙说:“哥,这个我知道。”
秦淮河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钱,递给妹妹,道:“你拿这钱去买肉吧。”
秦淮茹连忙推挡:“哥,你这是干什么?我自己有钱。”
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没有底气。
这几天婆婆净出幺蛾子,她没挣到几块钱,加上住院花了一些钱,她兜里只够眼前吃饭的钱了。
秦淮河执意把钱塞进妹妹手里,道:“拿着!”
末了又加上一句:“不要让你嫂子知道。”
秦淮茹只好点点头,把钱收下了。
秦淮河走后,秦淮茹看着那十块钱,心里有些难受,自己的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难呢?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呢?
她正出着神,忽然看见秦京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忙把钱塞进了裤兜里。
秦京茹苦着脸,脸上还有些泪痕,头发乱得像鸡窝,喘着粗气说:“姐,许大茂又打我了!他说我是丧门星,娶了我他就倒霉了,我顶了几句,他就打我,瞧给我打的。”
秦京东撸起袖子来,给秦淮茹看她胳膊上红彤彤的伤痕。
秦淮茹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许大茂这个混蛋,王八羔子,打老婆算什么能耐!我去找他算账去!”
秦京茹一把拉住秦淮茹,道:“姐,别去了,我也没吃多少亏,他的脸也被我抓花了。”
自从许大茂被红星轧钢厂停职查看以后,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几乎天天在家喝闷酒,喝醉了就撒酒疯打老婆。
“走,咱们去找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让他们出来给你主持公道,教育教育许大茂!”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就要走。
“别,姐,我不想在这院里丢人了,我知道大家伙都怎么瞧我。”
“姐,我真后悔没有听你的话,要是我当初嫁给了傻柱,现在肯定过的很幸福了,我看出来了,傻柱是咱院里最好的好人。”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秦京茹抹了一把泪,对秦淮茹说:“姐,你家里有没有吃的?我今天还没吃饭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仗。”
秦淮茹叹了口气,从厨房里给她热了窝头和白菜豆腐端出来,秦京茹真的饿急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秦京茹吃饱了肚子就走了。
贾张氏后脚从外面回来,看到桌子上的残汤剩饭,不高兴地说:“秦京茹又来咱家蹭吃蹭喝了?”
秦淮茹没有说话,去收拾饭桌。
“真是风水轮流转,她跟许大茂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分给你和棒梗、小当、槐花呢?要我说,她再来,你把她打出去,凭什么白吃咱家的粮食!”贾张氏解气地说。
秦淮茹反驳道:“不过是几口饭,谁都有走岔了的时候,何必把事情做绝了,她再怎么说也是我表妹,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能让她挨饿!”
最近这个儿媳妇时不时地和自己叫板,前几天还刚刚闹了一场,可不能把她惹毛了。
于是,贾张氏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回里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