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遭遇咸猪手
秦淮茹辗转反侧，想了一夜，决定找秦京茹去借钱。
早上，她敲开了许大茂家的门，看见两口子正在吃油条喝豆汁。
秦京茹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来道：“姐，怎么来这么早，有事吗？”
许大茂吃着热乎乎的油条，道：“吃早饭了吗？坐下吃点？”
秦淮茹知道他并非真心请自己吃饭，便简单地说道：“我已经吃过了。我找京茹有点事，京茹，你出来一下。”
秦京茹跟着走出来，转到墙根：“姐，什么事呀？在家里不能说？”
“京茹，我想凑钱买台缝纫机，想跟你借三十块钱。”秦淮茹直截了当地说。
“三十块钱？”秦京茹吓了一跳，马上想起来许大茂的嘱咐：千万不要借钱或者借东西给秦淮茹。
“姐，我哪有这么多钱呀？你也知道，我没工作，大茂一个月就那二十八块钱的工资，我们还得过日子呢！”
“我知道许大茂手里有钱，我只是借用，三个月以后一定还你！”秦淮茹打包票道。
“姐，我做不了大茂的主，要不您跟别人借借吧。一大爷，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八九十块呢！还有傻柱，一个月工资小四十，他一个人花得了吗？肯定攒了不少钱！”秦京茹说个没完。
“算了，借钱的事，就当我没说！”秦淮茹扭头走了。
秦京茹一进屋门，许大茂就赶紧问道：“你姐找你啥事？”
秦京茹撇撇嘴：“跟我借钱，一张口就三十块！我说我没钱，没借！”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媳妇，坚决不借，她家就是个无底洞，填都填不满！必须得奖励奖励你，来，亲一个！”
许大茂在秦京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秦京茹一脸得意。
秦淮茹走到一大爷的家门口，举起手来想敲门，但她想到一大妈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地上医院，又把手放下了。
她去供销社买了两斤饼干和一斤白糖，提着回到了娘家。
正好她的嫂子曹桂琴在家休息，她哥嫂都在面粉厂上班，效益不错。秦淮茹知道家里的钱都攥在嫂子的手里。
她赔着笑脸，对嫂子说：“嫂子，我想凑钱买台缝纫机，跟你借三十块钱用三个月，我给你算利息。”
曹桂琴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当我家开银行呀，张口就三十块，你哥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家里只有几块钱是要给大壮交学费的。”说完，不等转身进了里屋。
秦淮茹屈辱地走出家门，秦母从后面追上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手绢，打开，里面是一小卷钱。
秦母把钱往秦淮茹手里塞，“淮茹，妈这里有十二块五毛，你拿着。”
“妈，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快步走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秦淮茹都没有借到钱，买缝纫机的希望非常渺茫。
一天下午，她恍恍惚惚地下了班，刚走出车间的大门，就被李副厂长叫住了。
李副厂长把秦淮茹带到一处僻静处，开门见山地说：“秦淮茹，我知道你最近跟厂子里好几个人借钱了？怎么？借钱有急用吗？”
秦淮茹知道李副厂长是出了名的咸猪手，而且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就淡淡地说：“没什么，不劳李厂长您费心。”
李副厂长色眯眯地说：“关心员工是我的职责嘛！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说着话，李副厂长就往秦淮茹的身上靠，伸出手想去揽她的腰。
秦淮茹赶忙推脱道：“李厂长，你自重一些，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别这样呀，淮茹，我是真心喜欢你，你瞧瞧你这身段，哪里像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呀！”
李副厂长的咸猪手摸到了秦淮茹的腰上。
情急之下，秦淮茹大声呼喊：“来人呀！有人耍流氓！”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奔了过来，对着李副厂长的后背就砸了一饭盒。
李副厂长“哎呦”一声，扭头一看，竟然是傻柱。
“我说何雨柱，你管什么闲事！你特妈敢打我？”李副厂长气急败坏地说。
傻柱装傻充愣：“我听到有人喊抓流氓，就想见义勇为英雄救美来着，没想到是您哪！”
“你给我等着！何雨柱！咱们先记着这笔账！”李副厂长恼羞成怒，扔下这句狠话，走了。
秦淮茹整理好衣服，担忧地说：“怎么办？你得罪李厂长了？”
傻柱满不在乎地说：“怕他个球啊！他耍流氓还有理了？我说秦淮茹，你能不能消停点，你绕世界借钱，这不是引狼入室嘛你！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秦淮茹又委屈又气愤。
“我没脑子，就你长了脑子！哼！”
秦淮茹撇下傻柱，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自己的嫂子正站在自己家门口等她，旁边还站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提着大兜小兜。
曹桂琴一反往常，异常热情地说：“呦！淮茹，你回来了！”
秦淮茹有点不适应嫂子的转变，一连问道：“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什么事吗？这位是谁？”
曹桂琴连忙介绍起来：“这是你哥那车间的车间主任，胡主任。我们来，呃，来看看你。”
“看我？”秦淮茹糊涂了。
“嗨，咱们别站在外面了，进屋说吧。”曹桂琴不由分说挤进了屋里。老男人胡主任也跟了进来。
“嫂子，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你们来到底什么事？”
“我这小姑子就是这样直爽。”曹桂琴满脸堆笑：“我来确实有事，大好事。胡主任，去年老婆病逝了，儿子儿媳都在国外，托我给他找个伴，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秦淮茹似笑非笑，一句话也不说。
“淮茹，人家胡主任可是堂堂面粉厂的大主任，手里有权，一个月工资九十五呢。我给胡主任看了你的相片，他一眼就相中你了，人家不嫌弃你拉扯着三个孩子，愿意把孩子当做亲生的，你看，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吧！”曹桂琴口若悬河。
胡主任也开口道：“秦淮茹同志，没想到你比照片上还年轻还好看，我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你就直接说说你的想法吧。”
曹桂琴又凑近一步，在她耳朵边嘀咕了一句：“你不是想买缝纫机吗？跟了胡主任，不光是缝纫机，你想买啥大件就买啥。”
见秦淮茹不开口，曹桂琴催促道：“淮茹，你表个态呀！”
秦淮茹刚要开口，门外贾张氏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