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急火攻心
许大茂躲在拐角处，远远地看到秦京茹从公共厕所里走出来。他见四下无人，招手把秦京茹叫到了墙根处。
秦京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许大茂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还真相信你表姐的话，要跟傻柱相亲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秦京茹奇怪地问：“我表姐说傻柱一个月工资仨拾柒块伍，还见天儿往家带白面馒头和肉菜呢！”
许大茂装作恨铁不成钢地说：“傻妹妹哎，他真这么好的话，能等到现在二十六了还说说上媳妇？你琢磨琢磨。”
秦京茹犹疑地说：“我姐也不会骗我吧？”
许大茂挑拨道：“这年头，亲生父母都不能信，你信你表姐？其实吧，你表姐早就看上傻柱了，只是她那个夜叉婆婆不同意她改嫁，她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你嫁给了傻柱，他们一家老小不就可以附到你身上吸血了！”
秦京茹脸上的表情由疑问变成了愤慨，许大茂暗暗得意，她这是上钩了。
他赶紧趁热打铁：“其实吧，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看上你了，真的，我许大茂当时就下定决心，这么水灵的姑娘，一定得成为我的媳妇！”
秦京茹脸一红，垂下头摆弄着衣襟，小声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我许大茂吐口唾沫就是个钉，绝对算数。再说了，我的条件比傻柱强多了，我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工资一个月二十八块，你别看没傻柱工资多，但我有外块呀，出去放个电影，怎么着也能弄个三块两块的，还能收到不少农副产品呢。傻柱，他就是个厨子而已，哪有我体面！”
秦京茹惊喜地说：“那可真不少。你条件这么好，真能跟我结婚吗？”
许大茂见她上钩了，继续说：“我已经离婚了，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单身汉，咱们说结婚就结婚。京茹，你来了肯定还没逛过吧？我先带你出去逛逛，中午咱去全聚德吃烤鸭，那烤鸭叫一地道。吃完饭，我再带你到我家看看，我不吹牛，我家那可是这个四合院里最宽敞的了，里外两间屋！”
秦京茹已经被许大茂的糖衣炮弹炸得晕晕乎乎了，傻乐着就跟他走了。
傍晚时分，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在忙活着晚饭。秦京茹兴高采烈地回到秦淮茹的屋里。
秦淮茹正在等她，板着脸问道：“这一天你都疯到哪去了？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要随便出门吗？”
秦京茹满不在乎地说：“许大茂带我去了人民公园，还去吃了烤鸭，姐，那烤鸭可真香！”
秦淮茹的火气腾地一下燃烧起来：“你怎么还跟许大茂搅和在一起了，他这个人人品不行，你离他远点！”
“你骗人！大茂是好人，他还给我买了一条丝巾呢！”秦京茹炫耀地晃晃手里花花绿绿的丝巾：“他说他要娶我。”
“你、你…”秦淮茹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姐，我有大茂了，那个傻柱我不要了，你介绍给别人吧！”
“秦京茹，你个糊涂蛋，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呢！”秦淮茹彻底火了。
秦京茹也毫不示弱，叉着腰嚷嚷：“我就是觉得大茂好！就是要嫁给他！你是嫉妒我吧！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门儿清！”
正在两人叫板的时候，贾张氏铁青着脸走进来质问秦淮茹：“你今天给我的工资怎么少了两块钱？”
秦淮茹见隐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我回娘家花了两块钱买了点东西。”
“什么？”贾张氏瞪大了眼睛：“你花了两块钱给你娘家买东西？你疯了？”
秦淮茹大声反问道：“我自己挣的工资给我娘家花两块钱不行吗？”
贾张氏心疼地捶着胸口：“你挣的钱？要不是我儿子死了，你接替我儿子的工作，能每个月挣这二十七块五吗？你豪横，一出手就是两块钱，这个月家里的日子怎么过呀！”
本想着让秦淮茹从娘家弄点白面，没想到油没揩到，还搭上了自家的两块钱，贾张氏越想越心疼，越想越生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扯着嗓子哭起来，引得左邻右舍都聚集到门口听热闹。
秦京茹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是还知道替自己的表姐说话：“不就是两块钱吗？至于吗？”
贾张氏哭得更大声了：“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有钱，那你掏两块钱给我！”
“你说你这老太太，冲我来什么劲！”
三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传来傻柱声音：“秦淮茹，你给我出来！”
秦淮茹推开门，看到傻柱提着一个空饭盒站在门口。
傻柱拎起饭盒，气冲冲地说：“你家棒梗把我的红烧肉给偷吃了，你说怎么办吧！”
秦淮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棒梗偷吃的，你看见了？”
傻柱梗着脖子说：“这院里除了棒梗那个小兔崽子，谁还会去我屋里偷东西吃？”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傻柱嘟囔道：“不就几块红烧肉吗？小孩子嘴馋，吃了就吃了。”
“吃了就吃了？说的轻巧！”
傻柱因为秦京茹的事情，心里正窝着火，不依不饶地说：“要是我自己吃的就算了，可那是我给聋老太太带回来的，老太太就好这一口。”
墙根闪过一个人影，探了探头，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棒梗！你给我滚过来！”秦淮茹眼尖。
果然看见棒梗磨磨蹭蹭地从墙后根走出来，后面跟着小当和槐花。
棒梗走到秦淮茹面前，手不自觉地往后背。
“你偷吃了你傻叔的红烧肉，对吧？”
棒梗还想抵赖：“谁偷吃了？他诬陷好人！”
秦淮茹喝道：“把手伸出来！”
棒梗只好慢吞吞地伸出手，两只手都油乎乎的，秦淮茹一下子明白了。
小槐花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童言无忌：“妈，红烧肉真香！”
傻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四周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秦淮茹急火攻心，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身子失去了平衡。